在没查清这新血卟啉病的用什么有效药物之前,可以用这个来先用着,总比他们一直打镇定剂防止病情发作的好。
上药又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终于将蒙天全部都上好药了之后,时飞也拔下了他身上的针说:“这些药粉有止痛消炎的作用,但不能让你全部止痛,剩下的一点疼痛我希望你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抗过去,不要再发生自残的行为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被人四肢绑着的样子了。”
蒙天点头,他也不喜欢这种被四肢绑着,还时常在昏睡中的状态。
又帮蒙天将脏掉的床单被子能全部都换掉,喷了消毒水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子,让他重新躺回到床上。
临走的时候时飞还劝他,“虽然光会带给你痛苦,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黑夜中多走动,这样可以不让自己的肌肉组织坏死。”
病房里就只有一张病床和一些医疗机器,蒙天想要熟悉病房摆设等还是很快的。
出了房间之后,时飞摘下了头上的夜视镜的,心底压着强烈的火气,问:“诺曼老师,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吗?为什么我们华夏医生来进修,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诺曼就猜到了时飞会追问,从之前短短的相处之中就发现,时飞年纪虽小,却是一个很有主见和思想的人。
做事利落干净不拖泥带水,还有敢于牺牲的精神,难怪小小年纪就会被选为这次助m国医疗团队之一。
“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吧。”有些事情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几人先去把身上脏了的防护服摘掉。
诺曼带着时飞以及孟博群、楚晖几人来到了医院的一处散步处,大概是快到中午太过炎热的缘故,这会这里根本没什么人。
他们几人坐在长椅上,阳光被梧桐树遮挡,他们几人坐在树下面的休息椅上,没什么风却也不算很热了。
诺曼将事情尾尾道来。
原来这个新血卟啉症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发现了,这种病症本来就是比较罕见的类型。
原本这人是医院里的普通皮肤病,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诱发变成了血卟啉症,当时大家也没有在意,只当是普通的血卟啉症。
后来在给那人上药的时候,他身上太痒了,就当场挠了起来,有两名护士和医生为了阻止他的行为,不小心自己身上都沾了对方的血。
大家当时也没当回事,给那人镇定剂后,他们处理掉身上的血迹以为也就这样了。
才不到半天的时间,那几名被抓伤的人就觉得身上也开始发痒疼痛,看见灯光还会有烧灼感,尤其被太阳照到时,会直接形成可线状萎缩性瘢痕,身上也开始出现血疱水疱等。
这些明显就是血卟啉症的症状,果然带他们检查之后,都确定了患上血卟啉症。
原本的血卟啉病是不会传染的,现在发生了异变,当时诺曼就要求上报,迈尔斯却不同意。
认为若是让人知道这个医院里有会传染的血卟啉病,到时候肯定所有病人都不会往这边送了,甚至很多病人会出现要转院的情况。
迈尔斯觉得没必要这么恐慌,只要制住他们这几个感染者,给他们用药就行了。
可惜他们还是小气了这个新的血卟啉病,这个病不但会传染,还会如类似狂犬病一样发作。
发作起来的时候力大无穷,几个大男人都未必拦得住一个女人。
那几个人突然发作跑了出来,猝不及防之下抓伤了几十名医生护士以及同一层的病患。
不到半天的功夫,这些被传染的几十个人,都同样出现了血卟啉病身上一样的病症,这时迈尔斯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向上面汇报。
同时一时间又将这些人全部都控制住,不过在控制这些人的时候费了一番波折,蒙天当时被授命要求去给这些人注射镇定剂,结果他也被抓破了身上的防护服,同时被抓伤的还有另外两名国外医生。
他们报上去是有四天了,至于上面为什么在两天前才开始紧急封锁医院,这些事情诺曼就不清楚了。
在这段时间,为了防止那些血卟啉病的病人再次发作时乱跑抓人,他们把所有的病人全部都绑了起来,一旦醒过来发作就会给其打上镇定剂,让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那些病人原本还会有清醒时间的,后来每次发作就打镇定剂变成一天三分之二清醒的时间变成只要醒过来就会发作想要抓人。
时飞听完所有的经过之后,就提了一个问题:“所以你们在明知道对方会传染的情况下,还让我们华夏医生去注射镇定剂?”
“这个……”
“你们伽南市中心医院是m国十大医院之一,一共有2100名的医生,2800名的护士,这么多人连个打针的人都没有吗?要让我们华夏国来进修的医生处理这种打针的事情?他们是来学习你们医院医术的,不是来当护士的。你别告诉我,这事不是故意的?”
时飞的那张俊隽的脸上,仿佛帝王一般,散发着霜雪一般的慑人寒光,犀利的眼眸紧盯着诺曼医生。
诺曼只觉得原本炎热的夏天,周围的温度却突然下降了好几个温度。
他也是一个大医院的副院长,现在却被这么个小小的少年目光看得后脊发凉,这事说出去都丢脸。
正当他在想着要如何回复这个的话时,有人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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