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贺思嘉美美地收拾好自己, 还特意喷了香水,才戴上太阳镜出门。
到了片场,余枫正在拍别人的戏。
贺思嘉望向休息区,见吴臻坐在躺椅上,低着头看剧本。
等他走进后发现,吴臻腿上还蜷一只猫,被用来当桌垫了。
“这不是宾馆里那只吗?”贺思嘉瞧着猫还挺眼熟。
吴臻刚才很专心,没察觉他来了,此刻抬起眼,微微一笑,“早。”
“都快中午了。”贺思嘉找了张椅子坐下,佯作自然地问:“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早上喂它吃了点儿东西,非得跟着我。”
吴臻说着便抓住一只猫爪,冲贺思嘉挥了挥:“你弟弟在和你打招呼。”
“我哪儿来的弟弟?”
“你不是小老虎吗?都是猫科。”
“……”
贺思嘉见吴臻态度寻常,也放松了些,倾身把猫抱了过来。
猫咪也没闹,乖巧窝在他怀里。
一看就是只没有心的喵。
“昨晚休息得好吗?”吴臻忽问。
“……嗯,你呢?”
“我不太好。”
“……”
昨晚两人kiss后,贺思嘉正处于亢奋状态,又闹了好半天才回房间睡觉。
此时想想,他上床时都四点了,而吴臻大早上就要拍戏,估计只睡不到三小时。
贺思嘉有点气虚地抚摸猫背,半垂下眼,“所以你上午一直NG?”
吴臻挑起唇角,“你怎么知道?”
贺思嘉立刻闭紧嘴巴。
“让闻飞盯梢我?”
“咳、咳咳咳——”
贺思嘉差点儿呛死,心里直骂叶闻飞不靠谱,不过对比一下叶闻飞和吴臻的智商,还得怪自己用人不当。
“我只是随便打听一下。”
吴臻耐人寻味地笑笑。
贺思嘉总觉得吴臻不怀好意,“你笑什么?”
“只是有点惊讶。”
“嗯?”
“你居然会不好意思。”
“哪有?!”
“你耳朵都红了。”
贺思嘉下意识摸了摸耳朵,又惊觉自己露怯了,见吴臻笑得开心,恼羞成怒地骂道:“放屁!”
吴臻还想逗逗他,却听见贺思嘉手机响了。
来电的是绵绵,说自己准备去机场接陶艺指导老师了。
《玩古》涉及大量伪造文物的情节,贺思嘉和吴臻都需要提前培训基础操作。剧组特意邀请B市美术馆副馆长、同时也是国家级的陶艺大师王碧芝女士为指导老师,但王碧芝开课时间与贺思嘉工作有冲突,只能将他的培训课挪到进组后。
“学这个难吗?”王碧芝日程紧张,只能给剧组三天时间,贺思嘉不免忧虑。
“不难,了解皮毛就行。”吴臻之前就上过课,随口安慰:“就算真学不会,剧组还安排了一位现场指导老师。”
贺思嘉点点头,心说大不了让吴臻帮他开小灶。
中午两人在片场吃的盒饭,闲聊间,贺思嘉已逐渐恢复了正常,饭后还借口去散步,和吴臻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偷偷接吻。
一整个下午他都泡在片场陪吴臻,偶尔会搬着小凳子坐在余枫身旁观察学习,还得了老余一阵夸。
直到傍晚绵绵再次打来电话催他回去,贺思嘉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临出医院时,他遇见了戚子绪。
其实他还挺意外戚子绪会找吴臻约炮的,他以为对方很清高。
但在圈子里也算常态,他没兴趣去评价什么。
回到宾馆,贺思嘉先吃了晚饭,便提前去剧组布置好的陶艺室等着,约莫半小时后,他见到了王碧芝。
贺思嘉一贯认为,气质美人是最稀缺的资源,而王碧芝就属于此类。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却无半分狎昵,毕竟王碧芝年纪比他妈都大。
“你就是思嘉吧,长得真俊。”王碧芝语调柔和,笑容温婉。
贺思嘉微微躬身,表现得格外有涵养,“王老师好。”
简单寒暄后,王碧芝竟给贺思嘉倒了一小杯红酒,说是喝一点酒能释放灵感。
“喝酒难道不会手抖吗?”贺思嘉问。
“当然不能多喝。”
王碧芝领着贺思嘉来到拉坯机前,为他介绍了一系列制陶工具,才教他揉泥拉坯。
原本贺思嘉没什么信心,哪知第一件陶坯就拉得像模像样,连王碧芝都夸他:“不错啊,比臻臻有天赋。”
贺思嘉表情古怪:“臻臻?”
“就是吴臻,我和他妈妈是老朋友。”
贺思嘉忍笑的同时也明悟了,难怪剧组能请到王碧芝当指导老师,原来是借了吴臻的面子。
正想着,他便听到敲门声。
“臻臻拍完戏了啊。”王碧芝见了吴臻,笑纹都加深不少。
吴臻步子微顿,立刻去看屋里另外一人,正对上一双笑意浓厚的桃花眼。
贺思嘉红唇轻启,无声翕动,以口型描绘着两个叠字。
吴臻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质地一抽,半晌,他错开眼,苦笑着说:“王姨,我都多大了,在外面能换个称呼吗?”
“你多大在我眼里都是孩子,叫你小名怎么了。”
王碧芝看似埋怨,口气却透着亲昵,“既然来了就再练练,剧组请的现场指导是我同事,你要表现太差,可是让我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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