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君双目通红:“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且不说楚掌门杀不杀得了,洛某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替令徒解毒。”
见楚西君面露不甘,试图暗中与他较劲,洛闻初轻哂,四两拨千斤的挑开长剑,好整以暇道:“还是说,楚掌门宁可叫令徒毒发身亡,也要对我师徒二人下杀手?”
楚西君自然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但是……
他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厉长青,再看洛沈师徒,握剑的手愈发用力。
洛闻初长长哦了一声:“洛某明白了。”
楚西君:“你明白什么?”
“平日里小昆仑与我派井水不犯河水,几乎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叫楚掌门拿捏把柄,今日你向我们师徒二人出手,的确‘师出有名’,可你杀了,小昆仑当真能借机踩下凌绝派么?或者换个说法,洛某这名人榜榜首的位置,你就这么想要?”
“!”
心里的小九九被当众戳破,楚西君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洛闻初,休要血口喷人!!”
“师父。”眼看楚西君快被自家师父刺激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沈非玉不得不出言提醒,眼下的受害者是昆仑派,世人更多的把同情的目光放到昆仑派上,若是此时言语相激太过,恐怕有损凌绝派名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将厉长青交由许翁等人,沈非玉来到楚西君面前,“楚掌门,令徒之毒,与我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楚西君愤恨的目光如利刃落到沈非玉身上,若不是忌惮一旁的洛闻初,他早就冲上去将其乱剑砍死,“先偷学我昆仑派剑法,现又用卑劣手段毒害我徒,沈非玉、沈大公子!你可真是跟你爹一般,令人不耻——啊!”
话音未落,楚西君便被掀翻在地,挣扎着起身,却被洛闻初以木扇抵住喉咙,“楚掌门,事情还没查明,奉劝你收回方才的话。”
虽然对方脸上带笑,楚西君却感到一股寒意自后颈蔓延,浑身上下汗毛倒立。
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只能臣服——
不。
是唯有臣服,才能祈求到一线生机。
“你!洛闻初,你别太……”
“哎呀,楚掌门难道跟令徒一样,得了口吃的病么?”洛闻初笑道,只是笑意并未抵达眼底,“洛某脾气不好,许多话只说一遍。”
“洛掌门,够了吧。”闻人客负手而立,不怒自威,“今日事,与你徒弟脱不开关系,你为人师,非但不教训徒弟,反倒出言讽刺中毒之人,如此心性……”
洛闻初回首望了他一眼,闻人客被他眼中刺骨的冰冷刺得心头狠狠一跳,没能把话说完。
想到自己竟然折服于小辈威压,闻人客连番摇头。
最后,是方纳大师出言圆场,小昆仑弟子匆匆领回厉长青,着手解毒。
为了给小昆仑派一个交代,沈虞命人将沈非玉扣留在庄内一处偏僻小院,说是小院,实则牢狱,说是等到真相查明再放他出来。
沈非玉没有反抗。
离开前,楚西君放言:若厉长青有个三长两短,定叫沈非玉偿命。
接下来的比试众人看得心不在焉,只等着结束便冲到茶楼酒肆宣扬今日所见。
不过短短半日,沈非玉在柳州城的名声,也如沈明朗般,不复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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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沈庄,两道黑影一前一后潜入关押沈非玉的小院,发现对方,均不由分说大打出手。
用剑的黑衣人发现对方的武器乃是一柄木扇,心中一个激灵,拉下蒙面巾,“是我!”
对方果然停手,“沈庄少爷怎么在自己家也像个贼似的。”
沈明玉额头青筋跳动,强忍着才没把剑刺出去,“洛掌门才是,深更半夜翻人家后院,意欲何为?”
洛闻初走到门前,薄唇微张,吐出两个字:“偷情。”
门内门外的人:“……”
沈非玉红着脸开门,将人拽进房内,又冲沈明玉招招手。
洛闻初进了屋,适才揭开蒙面巾,“徒儿如此心急,倒真有几分偷情的意思了。”
沈明玉黑着脸走到沈非玉身边:“哥,你真的不考虑换一个么?虽然我脸皮不及他厚,但其他方面绝不比他差。”
沈非玉瞪大眼,讶然道:“明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明玉别过脑袋,深深吸了口气:“哥,我实在是不忍你落到这种人手中,这种花言巧语的人有什么好……嗷!你打我!?”
洛闻初收回扇子:“打的就是你。”
沈明玉捂着脑袋龇牙咧嘴:“你!”
接着,他便看见对方压着大哥旁若无人的亲吻,缠绵的水声刺激得沈明玉不知道将目光放到何处,最后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他们亲完。
许是方才沈明玉的发言太过惊世骇俗,洛闻初不得不用一点手段向他证明,亲完了也没放开沈非玉,而是挑衅似的看向沈明玉,“我这种人如何?我能给的,你给不了。”
沈明玉的脸色由红转黑,最后变成铁青,双拳握紧,怒骂:“混账东西!”
话脱口便再迎接一敲,“要叫哥夫。”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沈非玉脸上还带着因缺氧而涌上的潮红,眸光潋滟,嘴唇红润,当着亲弟弟的面被人轻薄所产生的羞耻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因而故意不去接触沈明玉的目光,直接谈起正事,“厉长青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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