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案子,就是个机会。
在离开审讯室前,他朝翁旭难得的露出温和笑意,朝他解释道:“你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并不是故意躲着不见你,而是他另有安排。”他语气中带着坚定不移:“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你暂时不能离开警队,需要配合警方调查。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我们会帮你。”
翁旭抬头,迟疑道:“他说的?”
苏源邑轻轻点头。
翁旭卸下满身尖刺,暂时放下了情敌的对立身份。话语里带着自得和嘲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还有贞洁烈女?睡了一夜就要去跳楼,那我睡过的女人都能堆砌起城墙了。”
苏源邑嘴角抽了抽,以一个医生的角度分析道:“阁下的肾功能,堪比轰6K。”
小心精/尽人亡!
“........”
翁旭这话透着自大,把二世祖的糜烂人生演绎的淋漓尽致。像他这种纨绔的公子哥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不是名模网红,就是明星演员。花边绯闻常年占据在各大娱乐头版头条,早已习以为常。
哪知,常在河边走,惹来一身祸。
谁都知道翁旭正在追求当红明星—靳婧,但靳婧的经纪人唐郁确因他而死。
唐郁跟在靳婧身边这么多年,什么肮脏的手段没见过。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钱色利益,相比起跳楼自杀,狠狠敲诈勒索翁旭一笔不是更划算?如果用自杀来博取舆论关注度,显然不合常理。
不管是想毁了他,还是他背后的翁氏,都不容小觑。
——
飞机顺着海岸线降落在纽约肯尼迪机场。
苏源邑一身黑色风衣,裹挟着凉意从通道口迈步而出。英俊的外表和儒雅的气质斩获了一路惊赞的目光。他脚步不停,越过人群朝着接机口方向瞭望。
很快,在茫茫众生中就锁定了目标,。他朝对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引得周围几个外国女孩眼冒爱心,热情大胆的过来与他搭讪。
苏源邑礼貌客气的回绝了女孩们的邀请,视线盯着不远处的柱子。
柱子下站着翁达晞,他双手插兜嘴里含着根棒棒糖,闲适的看着某人在侧前方引领风骚,不为所动。隔着人海,四目相对。
苏源邑长腿跨着大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熊抱。鼻尖充盈着熟悉的香气,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才分开十天不到,仿若隔了一个世纪。
“等很久了吗?”苏源邑尾音都带着满足,问他。
“没,刚到。”翁达晞的确刚到五分钟,时间掐的正正好。
苏源邑依然抱着不松手,贴着耳揭穿他之前口不对心:“小骗子,学会撒谎了。”
两个男人温情相拥,吸引了路人的纷纷侧目。有惊诧,有羡慕,还有意味不明的笑意。在这个开放的国度里,爱情凌驾于性别之上,并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翁达晞被众多视线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饶是接受了异国文化的多年熏陶,放到自己身上,还是会腼腆。
他仰着头,含着棒棒糖的一侧脸颊微微鼓起,含糊不清道:“累不累?要不先回家?”
这股娇憨惹的苏源邑眼中燃起熊熊烈焰,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只怕会更得寸进尺。
“好,”苏源邑抬手揉了揉他的秀发,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就往机场外走。
翁达晞看他走错了方向,拽他:“上哪去?车在楼下。”
“车让司机开回去,今天你归我。”苏源邑难掩眉梢的喜悦,不容拒绝道。
翁达晞掐他,把棒棒糖咬的嘎嘣脆响:“那你还让我来接你?是不是存心的?”
“是啊,我想一下飞机就看到你,一刻都不想等。”两人一拖一拽很快走到了门口。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司机小刘一脸微笑的站在车门边朝两人打招呼:“苏少,欢迎回来。”说着,给两人开了后车门。
苏源邑点头致谢,顺着翁达晞的裤腿一手伸进了裤子口袋里,捏出车钥匙抛给他:“去停车场叫人把车开回来。”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翁达晞的右腿犹如过电,酥酥麻麻的动弹不得。他扭头瞪着苏源邑,牙齿硬生生憋出俩字:“无耻。”
“我还有更无耻的,你要不要试试?”苏源邑低着嗓子凑在耳边问他,一改往日端庄儒雅的做派,哪里还有半分苏主任的矜持稳重。
翁达晞臭着脸上车,连搭理他的欲望都没了。
接到苏源邑的电话后,翁达晞花了半天时间收拾自己的“狗窝,”那是他在纽约的一套房子。以前在联邦的落脚点,虽不大,但甚在五脏俱全。
他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面对满屋子的案卷书册齐飞,用来招待客人显然不妥。等好不容易收拾完,掐着时间来接他,结果这人又不去了。
他的伟大“成果”被直接无视,还受到了欺骗,早知道他就不费那个劲了。
苏源邑挨着他坐了进来,宽敞的后座可以容纳三四个人,可他偏偏要挤在翁达晞身边。
“生气了吗?”苏源邑用腿碰了碰他。
翁达晞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张口不离案子:“翁旭怎么样了?”
“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你就只关心你那个便宜弟弟?”话语里的酸味都快溢满整个车厢了,小刘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开车,跟聋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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