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琪气愤的扭动手腕,挣扎着大叫一声:“你放开我!”
引来其他客人注目。
那桌客人中的另外一个人出来打圆场:“美女,你别害怕,刚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他输了,他的任务就是管你要个手机号,你别担心,我们没有恶意。”然后对那个黄头发年轻人笑着责怪说:“小凯你干什么,要强抢民女啊?没看到你把人家美女吓到了,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那一桌其他的六七个年轻人也笑着起哄,黄头发依旧抓着郑嘉琪的胳膊,摆出一个赔礼道歉的姿态,顺着刚才那个同伴的说辞解释:“美女,对不起哈,你别害怕,我没别的意思,你就当帮我完成任务,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呗。”
看着众人略显强迫的目光,郑嘉琪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套路。
顿时心生厌恶,却又无可奈何,这里人生地不熟,她只能妥协,说:“你放开我。”
话音刚落,一个比她高出一头多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听到身旁抓着她手腕的黄头发年轻人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啊——我操——”后面的脏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是又一个高分贝的惨叫。
只见黄头发早已被迫放开了郑嘉琪的手腕,而他的肩膀处已经被拧的脱了臼。疼的摔倒在地,紧捂着肩膀,痛苦惨叫。
行凶者不是别人,正是孟灿。他出手太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把郑嘉琪拉倒一旁,淡声询问:“有没有事?”
此时郑嘉琪早已惊得呆住,完全处于发懵的状态,黄头发一桌的同伴却先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人欺负,顿时气血上涌,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仗着自己人多,对方又是一个人,纷纷抄起酒瓶子就要群殴对面的人为自己兄弟报仇。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想逞英雄却找错了对象,对方是一个他们七八个加起来都打不过的对手,对方身手矫捷,动作迅速凌厉,收拾他们几个三脚猫都用不着出全力,不是他们这些靠人多,靠耍勇斗狠的小年轻能够比得了的。
没几分钟,那群年轻人看到另一个同伴的握着手腕躺在地上惨叫时,瞬间没有了想要再冲的勇气,也顾不上兄弟情义,纷纷抱头鼠窜逃跑了。
夏天烧烤摊,是最容易发生摩擦的地方,这种打架几乎天天都在上演,不过都是那种其中一方放一句千年狠话“你等着”,然后回去找人,再回来找场子,像今天这种以一敌八的场面还是很少见的。
一场战斗下来,桌子椅子盘子杯子,砸了一地,害怕被伤及无辜的顾客早就远远躲开。老板也是个有眼力的人,看这个单独的男人这么能打,也没第一时间报警。怕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物。
孟灿把老板叫过来,把刚才刚取出来的现金都扔给老板:“赔偿你的损失。”
老板是个明白人,连忙推脱:“不用不用,没几个钱。”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在肉疼。
“如果有剩余,你可以把他们送到医院。”说完,孟灿便招呼一声郑嘉琪:“走了。”
晚饭没吃成,还打了一架,看着男人对那帮人出手如此狠辣,和对于刚才的赔偿没有丝毫的心疼之意,郑嘉琪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起以前在饭馆打工时,也是遭到顾客的调戏,然后她和段晨洋诉苦,一开始段晨洋也是想要帮她去出气,被对方大喝一声吓了回来,结果还被他爸知道了,给了他一个巴掌后说了一句“你妈被调戏,我都不说话。”言下之意,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耍脾气。
因为这事,她还和段晨洋大吵了一架,段晨洋却说,这些顾客都是给他们家送钱的祖宗,没有这些祖宗,他们家都得喝西北风。
直到最后,段晨洋也没有再去帮她出气,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和段晨洋说过这样的事,遇到这样的事也都是忍着。
经历了今晚,她有了一种被人保护的幸福感。
这种感觉,很舒服。
不得不说,英雄救美,美人很容易卸下防线。
看着距离五米远的男人,背影很高大,郑嘉琪深呼了一口气,小跑几步,追上男人的脚步,有些讨好的笑说:“孟叔,你好厉害啊。”
男人对于她的夸赞不为所动,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一种答复。
他走路很快,腿又长,郑嘉琪几乎要隔一段距离小跑才能追上他。他又去银行取了点现金,然后随便在超市买了点东西,就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孟灿又重新冲了澡,外面很热,在外面呆不了几分钟就又出一身汗。
他冲完澡从浴室出来,一手擦着头发,看着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郑嘉琪说:“晚上我睡床,你睡沙发。”
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情,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等郑嘉琪回应,躺倒床上,开始用遥控器来回播换频道,然后停在一场足球直播赛上。
听到他的分配,郑嘉琪心中不满,暗暗腹议,他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她把手中的杂志放到一旁,伸了个懒腰,走进浴室,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开始洗澡。
浴室中哗哗的水流声,刺激着孟灿的耳朵,也撩拨着他的神经,脑海中尽是她赤裸的玉体,小腹下的欲火犹如星星之火般,开始疯狂的蔓延。
他让自己保持冷静,尽量去想一些明天要面对的事,却看见郑嘉琪从浴室走出来。
胸部以下小腿以上被浴巾包裹住,其余的全部暴露在他的眼中,圆润可爱的小脚趾踩在地板上,大脚趾略微紧张的搓弄着地板,小腿纤细白嫩,锁骨和胸骨处有星星点点的吻痕,是他留下的。小脸铺上一层红霞,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动,黑葡萄一般的眼珠有些不安的在眼眶里乱转。她的长发没有擦干,水珠顺着发梢直往下淌。
顿时孟灿的气血开始上涌,是个男人都顶不住这种画面。他的喉结滚动一下,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别开眼,干咳一声缓解不自在:“去把头发擦干。”
郑嘉琪乖巧的哦了一声,用毛巾擦着头发,跑到床边,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孟叔,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说!”孟灿眼睛盯着电视,尽量不去看她。
“晚上我能不睡沙发吗?我害怕,我也想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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