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面猛的一紧,扯过一旁的巡逻队员问询:“兄弟,你们德化还有这样的刑罚?他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
但凡是进的了皇宫的,非富即贵。
巡逻队员也不敢隐瞒,将刚刚从严恒身上扒下来的衣衫撑开给花悠然看。“公子有所不知,这是严丞相家的独子,皇后的胞弟,偷偷潜入后宫,被人发现,割了命根子。”
花悠然一听是严家的人,眼中的怜悯霎时消散个干净。走向前去对着不知生死的严恒,又踢了几脚才泄愤。
前些时日他收到了父王母后的回信,就是庆国那些大臣联合这德化的严丞相将他妹妹拐到了德化,他将罪证都带来了。
巡逻队连连阻止:“公子,万不可这般无礼,若是丞相与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公子可就有苦头吃了。”
花悠然邪魅一笑:“丞相又如何,蹦跶不了几日了。”
说完他甩手向大殿走去。
花悠然候在殿外候着的时候,殿内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顾耿再次请求皇上为昭平公主与他家小儿顾然赐婚,而文庚年再次极力反对。
皇上刚想答应了去,花悠然再也顾不得那些所谓的礼仪,对着殿内高呼:“且慢。”
“何人喧哗?”德化帝皱着眉头问询。
他对花悠然是极其不满的,本来想着趁着文庚不满昭平与顾家的婚事,一把夺了他手里的兵权的。
可花悠然忽然出现了。
“德化陛下安好,庆国太子花悠然拜见德化陛下。”花悠然来皇宫前,他带了证明身份的令牌,专门用庆国太子的身份来见德化皇帝。
“平身。”德化帝面色这才缓和了些。一早便得到消息,庆国有使臣近日会来拜见,不曾想竟是太子亲自来的。
花悠然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呈给德化帝。
“我朝愿求娶贵朝昭平公主,此后愿与德化修百年和平。庆国允诺,庆国铁骑百年之内不再侵扰德化边境子民。”
近些年,德化与庆国的战事绵延不断。两国边境民不聊生许久,国力大损,若不是有文庚年,能不能打得过庆国还真不一定。
德化帝看着手上的求亲书,面露喜色,想不到这昭平竟是如此福气之人。德化正需要休养生息,他没有过多的犹豫,当即同意了去。
文庚年是一万个不同意,可没办法,德化帝当即拍了板,他怒目瞪着花悠然。
花悠然又何尝喜欢文庚年。庆国无数铁骑,统统葬送在了文庚年手里。
“德化陛下,半个月后便是我朝大吉之日,特此希望贵朝昭平公主明日便启程与我回朝,待大吉之日再行六礼。”花悠然说完又看了一眼文庚年,只见他气的脖颈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他已经与她约好了,早些离开,早安心。
而那顾耿,也像是踩了臭狗屎一般,面色铁青。
和亲之事告一段落,花悠然站到一侧,听着德化的这些大臣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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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花悠然心情更好了。
没一会儿,方才遇见的巡逻队长托着那件血衣来到了朝堂。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好一阵儿, 德化帝接过那件血衣, 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
“严爱卿,不知严恒昨夜在何处?”德化帝面色铁青, 拿着那件血衣,从龙椅上起身, 来到严丞相的跟前儿。
严丞相一脸的赧然:“回陛下,许是...许是留宿在那花柳巷子里了。”
德化帝的脸更黑了。“花柳巷子?呵, 好一个花柳巷子。”
“严格林你好大的胆子, 你的宝贝儿子, 昨夜留宿朕的后宫,你的意思是...朕的后宫是花柳巷子?”话音未落, 德化帝将严恒的那件血衣扔在了严丞相头上。
严格林慌忙下跪,将头上的血衣扯下来, 脑子里忽然想到方才上朝之前躺在路中央的那人, 好似穿着的就是这样一件血衣。
严丞相忽然害怕起来, 紧紧的揪着血衣的衣角:“皇上, 这血衣...”
“你的好儿子的。”德化帝甩袖又回到龙椅上。
“冤枉啊皇上...”严丞相咣咣的磕着头,一个劲儿的喊冤求饶。
不待皇上回话, 花悠然又站了出来。“德化陛下,此人莫不就是严格林严丞相?”
“庆国太子见笑了,正是。”德化强行挤出一抹笑。
花悠然从怀里抽出好大一叠信件,呈给德化帝。“陛下,我这里倒有一些, 贵国丞相与我朝官员的私通的信件。”
花悠然一早便备好了这些书信,将与灼华身世有关的信件给拿掉,其余的信件统统呈给了德化帝。其中还夹杂着近日刚刚调查出来的皇后的一些恶行。
德化帝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严格林的乌纱帽给摘了去,卸了他的丞相之位,又下令将皇后禁足。
文庚年握紧了手中的证据,没有了举动。他担心德化帝多疑,将他与那花悠然归为狼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下朝之后,严格林忙着招呼人将严恒抬回家去,看到断落在地的命根子,一时血气翻腾,晕了过去。
花悠然倒也没急着出宫,将一早给灼华的书信塞给了潜在德化宫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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