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浩笑了笑:“吱吱就在这里,我去哪里?”
“你刚刚给我下了药。”邱言至顿了一下,说,“我现在很不舒服。”
费思浩温柔地说:“我会让你舒服的。”
邱言至沉默了下来。
费思浩以为邱言至是不相信他,慌忙补充道:“……我……我虽然没有和男人做过,但是……但是我做了不少功课。”
然后,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看,这里也有工具。”
邱言至抬头看着费思浩:“……思浩,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吧。”
费思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邱言至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他掐着手心,竭力让语气保持镇定:“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你做这些事情,但却没有一次与药物有关,我喜欢你,但并不代表我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与你发生关系。”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柔得像一阵风:“思浩,你会尊重我吗?”
费思浩有些局促地说:“……我会。”
邱言至弯着眼睛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睛里几乎含着浓郁的深情:“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费思浩红了脸,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子:“那……那我先出去了,就在门外等着你,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再叫我。”
邱言至不想他在门口等着,找了个借口把他支走了:“你能去给我买身舒服的衣服吗,我待会儿要洗个澡。”
“好。”费思浩郑重地点了点头。
等费思浩走出房间关了门,邱言至脸上的笑也收了回去。
“什么傻逼。”
邱言至冷着脸骂了一句,扶着床站了起来。
刚刚已经过了太长时间,药效基本上已经彻底生效了。
他现在喘着气,腿软的不像话,连意识都慢慢的不太清醒了,最重要的是浑身都难受得要爆炸。
邱言至咬了咬牙,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他刚刚摸索着给贺洲发了短信。
“快来,602,我被下药了。”
由于不方便,短短一段字就有三四个错别字。
贺洲刚开始应该是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回了无数条,还打了电话。
不过邱言至手机调的静音,所以费思浩没有发现。
贺洲的最后一条消息在三分钟前,他说马上就到。
邱言至正想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再催催他,房门就猛的被人打开了。
贺洲喘着粗气跑了过来,他看着邱言至的状态,慌慌张张地扑了过来,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手:“邱言至,你没事儿吧。”
“有事。”邱言至哑着嗓子扑到贺洲怀里,伸手就去解他的领带,鼻音浓重,“你再不来,我就要难受死了。”
说完,他就凑上去准备亲贺洲的嘴巴。
贺洲浑身都僵了一下,然后躲开了他。
邱言至睁着湿润的眼睛,不解地去看他:“贺洲……”
贺洲握着他扯自己领带的手:“邱言至,不行。”
“怎么不行啊。”邱言至像刚刚的费思浩一样拉开了床头的抽屉,“这里连工具都有。”
贺洲抿了抿唇,他松开邱言至,说:“我去浴室的浴缸里给你放水。”
“贺洲!”
邱言至死死地扯着他的衣服不松手,难受地都要哭出来了。
贺洲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把邱言至的手掰开,一本正经地说:“不可以,这是秦贺的身体。”
邱言至愣了一下,他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脸上变得红一块白一块的,然后恨恨地咬了咬牙,一脚踢在了贺洲的小腿肚上,然后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浴室。
贺洲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站在原地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贺洲偏过头,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邱言至的手机。
鬼使神差地,他把这手机拿了起来,揭掉了手机壳。
熟悉的照片掉了下来。
贺洲拾起,发现这张照片与上次相比已经旧了很多,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了,秦贺的脸庞上也有些泛白。
像是被人悄悄的拿出来,用指尖在这人的脸庞上绘了无数遍似的。
贺洲把照片翻过来。
发现照片的后面画了一只发送爱心的兔子。
这只兔子他是见过的。
在他曾经留下的便签后。
没想到时过境迁,邱言至画给他的兔子,又被画到了秦贺的的照片后面。
不。
不是画给他的兔子。
从一开始,邱言至就只是把他当成秦贺的替身罢了。
所以这只兔子,从始至终也都只是属于秦贺的。
贺洲觉得心脏沉沉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觉得自己应该把照片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地。
可他却不想。
他把照片捏在手心,死死地揉成一团,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浴室里传来邱言至难耐的闷哼。
贺洲垂下眼皮,把房门反锁,然后缓缓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邱言至脱了外套和裤子,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冰冷的水附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就冷得让人浑身打颤,他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咬着嘴唇,修长的脖颈往后仰,露出来的皮肤都敷着一层淡淡的粉,右手被屈起的腿遮住了,看不清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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