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上了,毕竟他前段时间才怼完了李苑芸,双方有仇啊!
这事儿不光他想到了,坐在这里的可没几个傻的,当即便有一大堆人存上了看热闹的心思。满京城谁不知道这位静王妃纨绔出身,诗词歌赋一窍不通,让他作诗,不明摆着为难人么。
倒是白云潜先前关注过的那位温润公子眼底的神色更凉了,放下茶杯就准备开口说两句。
但白云潜比他更快,冷笑一声就问:“你是同我有仇?”
虽这也算是事实,但那侍郎男妻却是不能承认,“王妃这是什么话。”
“那你是跟静王有怨?”白云潜再问。
这一下,连静王这尊杀神都牵扯进来,那人更不敢认了,连连摆手道:“王妃莫要胡言,我等何曾与静王有过仇怨。”
“即没仇怨,那做什么同我过不去。”白云潜笑了,态度嚣张得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不通诗画,你们玩你们的倒也罢了,你偏生硬指着让我来,不就是想看我作不出来出丑?”
众人当即全是:“……”
任是谁也没想到,他竟会这般全无顾忌的撕开了,一点儿基本规矩都不讲的。但偏偏就是这样的直球,硬生生的把局给破了。
倒是那先前准备把祸水引到他身上的侍郎男妻,愣在了那里,反应过来后赶紧说自己绝没有那个意思。白云潜嗤笑一声,李苑芸蠢她爹手底下的人更蠢,就只会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罢了。
也不想想,白云潜还有什么脸?
早都被冒牌货给丢光了,这会儿难道还用死撑着,他又不是傻的。
最初听到这人来历,他还当是二皇子的主意,就说他现在虽说嫁给了静王,但也就骂过他丑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这个时候想通过靖远侯的关系让他干点儿什么对不起裴静深的事情才对,怎么可能轻易就跟他撕破脸。
回头看了一眼轻墨,今天这事完全可以不必提跟二皇子的关系,直接提李家就成,轻墨特意提了还放在前面,小心思也是不少。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是裴静深的人,向着自家王爷。只要不害他,白云潜也不在意这些。
他更关注的还是那个温润公子,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对方似乎在那时准备开口的。
“那是谁?”
在冒牌货的记忆里没有翻出人来,他便问轻墨。
轻墨果然知道,当即给解释道:“那是兵部郑侍郎家里的男妻。”
“郑小伍?”白云潜瞬间反应过来。
倒不是冒牌货知道的多,而是这位郑侍郎和他的男妻太有名了。别人家的男妻大多是庶子,再怎么也是嫡次子,且都是读书不大好的。而这位郑侍郎的男妻却是位寒门出身的状元,好不容易考上了翻身在即,却是嫁了人。
要是被逼也就罢了,听说这人当年还是自愿的,哭着喊着非要嫁的那种。
据说这位状元郎很少出来跟这位男妻们会面,有人还传他恃才傲物看不起别人呢。也不知道今天特意来了,方才又是那个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云潜看过去时,这位自毁前程的状元郎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各自移开,确认了,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轻墨不清楚这些,见他特别注意对方,便问:“他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白云潜懒得解释,随口敷衍他,“就是看他长得比较好!”
轻墨:“……”
您这以前爱看美女,现在连男的都不放过了?
白云潜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坐在那里,听着众人说要把吟诗这项活动取消。这些人说着还看了他一眼,心说这种时候为表大方,也该说几句无防,他们玩就成的。然而……白云潜反倒特别高兴的点了点头,心说你们既然提出来就没安好心,他可不是个装大度让自己受气的人。
男妻们:“……”
既然没了作诗的环节,众人便又聊了起来。那位侍郎男妻先前被怼得颜面全失,这时却不甘示弱,又主动提起了歌女。
这个话题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也不难理解,毕竟前不久静王府才进了两名歌女,哦,当天就被静王妃给赶出来了。
多少人不管是想看热闹还是想试探点儿什么,从这里出发总是没错的。
这些人一边聊着,一边瞅着白云潜。但这一看都懵了,因为这位新王妃他即不失落也不气恼,甚至听得还兴致勃勃的。
那双眼睛亮的啊,“你们继续说,我听着呢?别讲那些没用的,多说说那些歌女跳的舞如何。”要不怎么说都是文化人,一个个的讲起话就是不一样,形容词丰富。
众位男妻:“……”
有人忍不住道:“王妃这般……实在不太好。”你这都已经嫁人了,怎么还整天还惦记着人家歌女?
“有什么不好的,不是你们先聊的?”白云潜理直气状的问那人,“敢情着你们聊的都没问题,我这个听着的就不好了?”
“既然这话不该我听,你们为什么又要在我面前提?”
那位男妻:“……”
其他人:“……”
瞧着他那副理直气状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当他是有天大的理在身呢。然而我们说的跟你听到的是一回事儿么,我们是在指则那些舞女下贱得很,就知道勾主子。你呢,你就差欣赏人家美姿,夸上几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