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在出门听到这些话时隔外的不高兴,偏生那些人还把他们当自己人,“那静王妃如此乱说,攀扯你祖父,你也忍得了?”
云小公子不高兴道:“那是事实,什么叫乱说。人有才就是有才,有本事便是有本事,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唉!”那人遗憾道:“云家满门都是正人君子,谁人不知。但云小公子你怎么能这般为权势折腰,这种话竟也说得出口,莫不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
这一下可等同于在侮辱云家,云小公子也来了脾气,“你等坐井观天尚且不知,还妄图指鹿为马实为不智。”
“到底是谁指鹿为马。”那位书生也站了起来,“云小公子,我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你云家,为了云老先生的声誉,你……”
“若真是为了我家,为何我家人说的话你们却从来充耳不闻,当没听到。到底是还有人在背后搅浑水,还是你们当真承认不了一个不怎么努力的人靠着天份就比你们要强。”
云小公子大声道。
这边的动静立马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巧也在这家茶楼的彭致睿想也不想拉着人就走,这种读书人的热闹,他还是不参与了。
身边的小跟班忍不住道:“彭少,你怎么看,那白云潜什么时候会读书了?”
大家不都是一样的纨绔么?
是啊,大家都是一样的,你怎么静悄悄的就这么厉害了。彭致睿咬牙切齿的想,怕不是白天装得好,晚上夜夜挑灯夜读呢。
无耻,简直太无耻了!
你还是跟我一起天天打架的那个白云潜么,还是那个同样吐糟那些常被夫子夸的学生面上云淡风轻,底下死命狂读的靖远侯嫡子么。
你背地里竟然也是死命的读,就忽悠了我一个?
当然他这点儿小心思没人知道,彭致睿也说不出口,说了感觉他多蠢似的。大家都一样天天玩儿,他有时候怼他爹的时候还拿白云潜当例子,说他爹实在是太急燥,看看人家靖远侯就很淡定嘛。
毕竟他只是个小儿子,没出息以后也有大哥罩着,但白云潜日后可是要当世子继承靖远侯的爵位的,人家都稳得住,爹您怎么能稳不住呢。
结果……
结果,他成了标准的纨绔,人家摇身一变得了云老先生的青眼。
这是幸好时节变了,要换以前,就为了这事儿,彭致睿就得跟白云潜掐个不死不休。
身边的小跟班也是跟以前的冒牌货有过节的,此时忍不住道:“这事儿是假的静王妃得倒霉,是真的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一样被人骂。”
彭致睿一脸嫌弃,“你怎么那么蠢。”
被骂怎么了,人家那也是有本事了啊!而且真的总也假不了,你看着吧,人家真有这才能,只要想显现,很快就能震惊一大片人。
现在谁不信,将来谁被打脸,话放得越狠的,到时候脸打得也就越响。
反正这事儿他不掺和,蠢货才去招惹白云潜呢。
彭致睿在警告小跟班不许跟着乱传的时候,他亲爹左相正在被皇帝召见,现场还有另一个人,正是云老先生。
身为皇帝,当时藏书楼里面有他的人,他自然清楚那是真的。更知道这段时间,白云潜有两日没进宫看书,便是去了云老先生那边。
“这事传成这样,他也不管?”
“陛下是说静王妃么?”云老先生道:“静王妃倒是很平和淡定,心性极佳。老夫同他谈过此事,他并不怎么当一回事,说是等后面有空了再说。最近他更感兴趣的还是这书中的黄金屋和颜如玉,等他看完了再搭理外面那群……咳,愚人。”
其实白云潜原话说的是蠢货,云老先生说话到底还是委婉一些。
云老先生满脸的满意,“像静王妃这等人才,难得还有如此心性。”夸着夸着,他忍不住有些不满的瞧了皇帝一眼,您将他嫁了人。
皇帝:“……”
皇帝道:“就因此,你们就没人出去澄清一下?”他不解:“老师可不像是这样的人。”
云老先生道:“老夫当然是准备亲自出马,替静王妃澄清谣言,以正声名的。但静王妃拒了,说是此事背后有人当推手,他要再看几日,不急。”
“他连这都知道?”皇帝道。
左相忍不住插话道:“老先生,陛下这翻召您进宫,是想着您同静王妃接触良多,不知他这才干如何?”
“当然是好。”云老先生立即道:“实乃当世奇人,若是老夫晚生几十年,怕也是比不上的。”
“不,现在都比不过。”
左相道:“老先生实在过谦了。”
云老先生当即摇头,“并没有过谦,左相想必也承认,若论读书育人,十个你也比不上一个我。但若是论起当官做事,怕是一百个老夫也不及一个左相。”
“虽都是会读书,但也是有所不同,各有所长。但这静王妃,老夫竟有些看不透他。若说读书,他是读得真好,引经据典不在话下,去做学问那将来必定是个大家。”
左相道:“莫不成,他还会当官……”
“心思玲珑,不迂腐,可以说是将官场上的脉落都看得仔细,也可以混得游刃有余。”云老先生道。
皇帝忍不住道:“老师未免有些太抬举他了,他还不到二十,纸上谈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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