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大夫,大夫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说没什么毛病,瞧着倒像是好事。
本来嘛,没病没灾可不就是好事。
偏这时云老先生的眼睛也好了许多,渐渐清亮了不少。他自个儿倒是没觉得什么,高兴得不行。可把家里的夫人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儿以及一些知情的学生吓了个不轻,这好好的人到了这般年纪,突然身体越变越好,怎么这么古怪呢。
还有人不敢说,隐隐暗示着猜测,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但也没见过这么回光返照的,而且云老先生是身体一直挺好,没啥大病啊!
不过小辈们还是担忧,又多请了几位大夫,连御医都请了。奈何大夫们都说没病,并且以往的老毛病也有好转的迹象,有两个还追问他们请了哪里的大夫,这般高明,想要请教一翻。
云家人:“……”
他们要请了大夫就不必这样了,真的。
两个御医凑在一起,又问了最近吃喝上面的问题,但也没什么不同的,“唯独因为不是结识了静王妃么,父亲对静王妃是十分赞许,每每提起都是一脸笑容,心情很是不错。要说别的,吃也就还吃以往那些,只除了偶尔府上静王妃来了递上甜点,父亲有时会尝一两块,但他也不是什么好吃之人,这甜点又不比书,没什么瘾,就稍尝一下,先前也问过大夫了,说是虽最好不要吃太油太甜,但偶尔一吃也是无防。”
这话别的大夫也问过,把食谱一看,也没啥问题,完全看不出来是因为啥突然变好的。
御医自然也没找出啥问题来。
最后只能说目前看着是越来越好的,或许应当是好事儿?至于原因,可能是心情好了,于是身体也跟着好了。
这本也确实是有道理的,只是以往没见过好成这样的。不说别的,就那近视眼,就从没见过好了的。
这事儿后来知道的人到底是越来越多,这时,就有一个也不知道是真这么想,还是想说些好听的,便道:“也可能是云老先生一生教书育人,功德无量。所以老天有眼,在他老了之后免去他身体之上的病痛,让其能安度晚年。”
别说,这在解释不了为啥突然身体好转的事情之时,这说法还真得到了广大人民的认可。
别说普通人,就连皇帝都很是信服,并大加宣传。
“你说他这是真信了,还是因为这般说更符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以引导民众心存善意。”
白云潜说完立马道:“我觉得是真信了,毕竟一个梦都能让他信以为真这么些年呢。”
相比起来,云老先生这件事的锤可是要硬多了。
没过多久,这事儿就传遍了,云老先生声名也是越来越广。本来他在读书人之中的名声就已经很大,如今摊上这鬼神之说,就连普通百姓也知道了他的大名以及事迹,可谓是声名大震。
一时之间,就连城外各大寺庙去的人都更多了。
这本来同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没啥关系,毕竟云家是书香世家,在朝为官的不多,大多是搞纯学问的,也不站队。但如今不是白云潜横空出世,跟云老先生走得极近不说,他还偏偏是静王妃。
更让他们觉得糟心的,还是如今静王的声名是越来越好了,这就很让人不甘。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娴妃不甘心道:“皇上怎么可能忍得了。”
娴妃的嫂子是不清楚当年的事情的,她进来也只是传个话,“或许皇上觉得这些年亏待了静王,他待静王的态度本就稀奇的不好,让人搞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她不知道娴妃自己清楚啊,她搞了那么一出,皇帝还能对着裴静深不镉应才怪呢。
她问:“兄长怎么说的。”
娴妃的嫂子道:“老爷让我问问您,是不是当年的事情爆出来了。”她不知道当年是什么事儿,问了佟大人,只说她不必清楚。
娴妃却很是肯定,“不会的。”
根本没有证剧,皇帝也没道理突然想来查这个。
“那就是近来的事情引得皇上变了态度。”娴妃的嫂子说:“老爷说那静王妃实在太过出色,皇上似乎是后悔赐婚了。”
皇帝的确是后悔赐婚了,他在有一日特意留下裴静深,问起了,“有哪家喜欢的姑娘么,朕给你做主。”
“您直说,又瞧哪位大臣不顺眼就是了。”裴静深冷冷道。
“这怎么能是害人家呢,你的条件……”
裴静深索性直说了,“儿臣不喜欢女子。”
皇帝:“可你总得有个后……”
“儿臣告退!”裴静深懒得再听,直接转头就走。
这事后来隐隐传了出去,外面不知详情,只传是因为皇帝舍不得静王妃这等才子,想要让他们合离,各自再行婚嫁,结果静王不允。
不得不说传得离真相差了不说十万八千里,也差不多了。但当中又确确实实的有些对上了,这就导致人们更当是真的了。
还有不少人觉得静王实在可怜,在皇帝眼里竟然还比不上一个臣子的儿子。人家纨绔时让你娶,人家如今才名远扬了,又让你放人家自由。
知道的这是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身份掉了个儿,实际白云潜才是皇子呢。
“要我说,现如今二人也算般配,当然除去都是男子之外,人家一文一武,白云潜最近说的太多就不提了,静王那一身武艺谁能相比。去年边疆战乱,我南梁守军一败再败,退了又退,静王一去怎么着,全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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