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怎么……
“不管是怎么学来的,皇上信那梦时就是那梦要成真了,如果不信那梦,那就是他儿子天生非同凡响。”
贵妃道:“我动作有些不小,你父皇肯定是注意到了。他不光没说什么,甚至让人推了一把,让我把这事查了个清清楚楚,这其中的意思,你明白么?”
二皇子立即道:“他是想让咱们知难而退!”
贵妃扶了扶脑袋,她这几日自从得知这事后一直有些头疼,“母妃也觉得是这么个意思,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他亲子,我是皇子生母。况且咱们同嫌嫔一家本就不同,没有在当年引着皇帝厌恶先皇后的儿子,白云潜更不是咱们推上去的,所以你父皇的意思大概是,咱们自此收手,便能留得一命,若不然……”
“父皇会帮裴静深,扫除障碍,不会允许有什么人挡着他心爱的女人生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二皇子喃喃道。
他觉得有些不公平,自己也曾努力过……
“若是你才华横溢超过裴静深许多,咱们也不是没有机会,但……”虽一个是自己亲生儿子,贵妃也不得不承认,裴静深的本事是几位皇子中最强的,他儿子最多跟大皇子比比,比起裴静深却是不如的。
更何况,如今还有一个白云潜在。
二皇子又何尝不明白,所以不甘涌到一半,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又忍不住想,若是当初他保下白云潜,这人是自己一方的,如今是不是还能争上一争。
他也总算是明白了,当初给白云潜封爵时,突然变成一等国公。他自己不在京倒也罢了,母妃为什么也什么动作都没做。
原来是因为这个。
原来是这样。
“可裴静深娶了男妃,他们……”
“这个要如何解决,你父皇自会想办法。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动了立储的念头,只要时机合适,便会立裴静深为太子。”
贵妃道:“咱们没有机会了。”
不是不能再争,而是争不过了。
原本他们强的就只是皇帝的宠爱,但现在皇帝最宠的自然就是裴静深,谁也比不过。别说手底下那些人,贵妃自问,若非她站队的人是自己儿子,她这会儿也想转而去站裴静深。
二皇子尚且还浑浑噩噩的,那边六皇子冲了进来,他本是不满来找贵妃告状的,却是正巧听到了这些。
他不相信道:“不可能的,咱们怎么会输给裴静深,这还没比划呢,不可能输的啊!”
“大皇兄不是已经完了么,这正是咱们的机会啊!”
他这段时间还很是得意了一翻呢。
见他比自己更不敢相信,二皇子想,你有什么不好接受的,我才更不好接受啊!毕竟你从小就想当皇帝的弟弟,我却是那个准备当皇帝的。现在告诉我,未来皇帝要换人坐了,他们争不过……
京城内发生的事情白云潜和裴静深自然不知道,他们今日进了山,借宿在一户民家。对方很是热情,不肯收他们的银子,说都是些家里的饭菜不值什么。至于住处,更是闲着的屋子,睡一下又睡不坏。
山里有条小溪,这里的人靠山吃山,在那里面捕鱼。还有两户养着鸡鸭,都是围在山上放养的。
农户家里积了酸菜,便做了酸菜鱼。
白云潜特意拿出了辣椒,添上辣椒,这酸菜鱼的味道更加美味。就连这家里做饭的婶子都觉得不可思异,“做了这么些年鱼,从来没吃过这么够味的。”
“这调料肯定很贵的吧!”
白云潜说不贵,“都是种出来的,我这有种子,回头给你们留些,等明年开春在院子里面种上,秋日就能吃了。这辣椒晒干了里面的籽拿出来还能再种,以后也就不愁没有了。”
这里的人虽然靠捕鱼养鸡赚钱,但院子里面或者附近也有些田,平时会种些菜啊什么的。因此一听能种,只以为是外面别的地方的都种的。像是他们的菜种子,就都是自己晒出来的,不值什么钱。
担心的反倒是:“咱们这里的地适合么?”
“应该没问题。”白云潜本就能说,三言两语便让人家打消了疑虑,特别感激他送来的新种子。
倒是隔壁那家有个走南闯北的回来的商人,知道了这辣椒顿时就觉得不一般,说他们是占了大便宜了。
这家人还懵着呢。
那商人还想见白云潜和裴静深,想着合伙做生意,结果人当然是已经走了。
白云潜和裴静深已经离开了这里,走时带了小半坛子酸菜。人是真热情,给吃给住还给拿,搞得都怪不好意思的。
“你说他们发现咱们放在被子底下的银子了么?”
人家热情,白云潜自然也不会占这个便宜。只不过对方硬是不收钱,他们也不好硬让,便只能走时悄悄留些了。
他们在山里呆了几日,便没在其他的附近的山村再多留,毕竟都差不多。
山路不好走,他们又走有一匹马,便没都骑着。白云潜自己在马上坐着,裴静深拉着马走在旁边。
他看一眼,道:“好好坐着。”
“没事。”白云潜照旧斜坐着,笑眯眯道:“要摔下来的时候,你肯定会接住我的。”
正这时,迎面来了一辆牛车。他们便让了让路,车上一个车夫赶着车,另坐了一个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道士,还有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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