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如闪电地摸完了,点评道:“脖子长,不错。”
“腰也细,竟然比我还细,臭男人就喜欢腰细的。哇,捏起来好软。”
“皮肤白,哎?就是手上茧子多了些,不过无伤大雅。”
“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不得我父皇阅美人无数,却也对你念念不忘。”
这几句,明长宴听懂了,夸他模样长得俊。
此人厚着脸皮全然接受:“哈哈,过奖,过奖。”
婉婉道:“可怜见的,你看看,强颜欢笑着呢!”
明长宴微笑挂在脸上:嗯??
阿娇道:“哎,你也别太难过,虽说你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但是自古情爱无价,你若真是不从,他也不能强迫你。”
珠儿道:“是啊,难怪不得皇上不碰你,我算是知道了!”
明长宴眉头抽的越来越厉害:“什么跟什么、阿珺,你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阿珺怨天尤人,重重得叹了口气:“你别逞强了,我们都知道了!”
说完,她连忙转头,在段旻的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份皱皱巴巴的报纸。阿珺将它摊平在桌上,明长宴越看越眼熟,凑近一点,便看到最上头的那两排熟悉的大字,不是‘弄圆月引仙人折腰,小国相私情俏佳人’是什么。
明长宴脸色一变,突然看向赵小岚。
赵小岚原本正心虚的喝着茶,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被明长宴这么一蹬,兔子似的蹦跶起来:“我我我我我我不知道!!不是我!!!”
阿珺一看明长宴与赵小岚两人的交流,便笃定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惊讶道:“原来小岚说你和怀瑜哥哥有一腿,最近你被始乱终弃了,看来是真的。哎,你也别太难过,男人嘛,都是三妻四妾的。你看怀瑜哥哥,长得那么俊俏,对吧,哪儿能只有一个女人呢!”
明长宴听完,拍着心口狂咳不止,又怕自己拍狠了,把馒头给拍扁,只能喘了几口气。
阿珺按耐住八卦之心,很伤情,很感同身受的安慰道:“好啦好啦,我理解你,京城哪个闺中少女不钟情他呢,我懂得!”
明长宴暗道:你这小丫头懂个屁!悲哉!这哪门子的谣言传进皇宫,有模有样,害我清白。
阿珺装模作样地劝慰完,再也按捺不住八卦之心,同几个小丫头齐齐把脑袋凑过来,一人一句。
“你什么时候和小国相搞到一块儿去了?”
“他不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吗!”
“完了完了,你现在是全京城的少女共同的仇视对象!”
阿珺听罢,连忙道:“劳驾,打住!我可不仇视她!本公主心里有人了。”
婉婉道:“对不住,把你给忘了。好好好,知道你心里只有柳先生,那就除你之外的京城少女!”
珠儿异想天开:“要不然你出本书,传授一下诀窍吧,你怎么做到的!这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明长宴哭笑不得:“好姐姐,哪儿传的谣言,你们也信!”
阿珺道:“报纸上说的,还能有假!再说,你知不知道怀瑜哥哥那个私会的俏佳人是谁?”
明长宴刚想答:此人不就是我么!
转念一想,又觉得说出来误会更重,只得道:“我不知道,也别来问我。不过,你们这么想知道,为何不去问小国相?”
阿珺不自然道:“那、那他忙嘛!上元节的祈福仪式就要开始了,怀瑜哥哥要提前七天沐浴焚香。”
婉婉吐舌道:“你是怕他吧!”
阿珺不服:“我、我哪有怕他!你不怕吗!”
婉婉:“我又见不着他,我怕什么!不要故意岔开话题,哎,你!”她激动道:“你真的不打算写一本书吗,京城盛行写话本,特别是跟小国相有关的。别人都是凭空杜撰的情爱,你就不一样了,你写的最真实,而且,你要是写了,准能赚一大笔!”
明长宴伸手拒绝:“敬谢不敏。”
阿娇玩着自己的发尾,嘟嘴道:“你别这么死板嘛,余右相的小女儿喜欢死小国相了,据说是前年天地祈福一见钟情,魂牵梦绕三年,啧啧,痴女子,痴女子!对了,前几个月,江湖日报的秦越君,写了一本新刊,编排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情爱话本,这主人公嘛,自然就是小国相。”
婉婉道:“我知,我买了一本!就白鹭书院下边的书房印发的,夹了插画,京城卖到纸价飞涨,余右相的女儿一口气买了一千多本,取书的当天用的都是马车来拉的!”
“真有钱啊,我爹就不允许我这样不务正业,成日给我看些女戒之流,烦闷得要死!”
婉婉突然转头,问明长宴:“你买了么?”
明长宴道:“我哪儿有这个闲钱啊!再说,我要买,也不知道去哪儿买啊!”
婉婉开口:“你怎的不托自己的丫鬟出去买,而且每月十五少阳门都会开放三个时辰,好多小贩都会在那儿摆东西卖,你没去过吗?”
明长宴全然不知。
婉婉痛心疾首:“你真是个榆木脑袋,也就这一张脸能看了,难怪不得后来抓不住小国相的心!”
她从袖口里一掏,拿出一本画册来:“拿着!”
明长宴识得这种花里胡哨封面的装饰,俨然是出自秦越君之手。画册封面右下角,印有江湖日报的公章,以防止别的书房盗印。随手一翻,里面便是怀瑜的各种起居日常,当然,大部分是杜撰的,比如其中一张:他衣衫半解,拿着扇子在树下乘凉之图。这俨然是为了迎合京城少女所好画出来的假图,根据明长宴所知,怀瑜此人,穿衣十分严谨,且衣裳层次复杂,穿一套须得花上半柱香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