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瑜顺势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弯下腰,身体贴着他,并且将明长宴的双手扣住。明长宴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时,他又慢吞吞地,毫无预兆地顶了第二下。
用力算不上,但是力度却十分撩人。
这简直比直接进去还要明少侠的命。
他嘴里呜咽了一声,双手又被怀瑜扣住,只能夹紧了双腿,圆润乖巧的脚趾在鞋袜中紧紧蜷缩在一起。
双腿悬空,便没有着力点。更遑论明长宴在床上那点儿杯水车薪的力气,一半都拿去哭了,剩下那点儿哪有什么本事跟怀瑜抗衡。
这是其一。其二,明长宴在床上对怀瑜总是千依百顺,任君采撷,别说推开了,若非到自己的极限,恐怕一个“不”字都不会说出口。
“……怀瑜。”
他叫了一声,说是叫,实际上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软蠕,怀瑜低下头吻住他,将这一声直接吃进了肚子里。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减缓,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顶弄着他。明长宴眼角被他逼出了一些眼泪来,想要说话,声音却又总被他吻得支离破碎,只能听到一些水声与低吟声。
明长宴那处已经是湿漉漉的,并且将亵裤沾湿了大半,怀瑜推开的时候,黏腻的体液浸出来,透在上头。若此时扒了他的裤子,一定能拉出暧昧不清的银丝,还会淅淅沥沥地往地上落。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又被一记顶弄,终于这口气短促的断在了嘴里,明长宴熬不住过激的玩法,下身先一步泄了精水。他床上那点儿仅有的经验都是跟怀瑜学来的,所以此刻轻轻松松地就被怀瑜玩弄成这幅光景。明长宴的脸红透了,连忙闭上眼睛,低下头便不敢看对方。
怀瑜却不让他低头,且掐住他的下巴,在他的嘴角舔弄。与明长宴小打小闹的猫儿舔法全然不同。他用力几分力气,光舔不够,还要轻轻地咬一口,在他身体深吮出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眯着眼睛,盯著明长宴的神情,似乎在观察他的猎物。明长宴实在受不了他这番做法,只觉得三魂六魄都丢得不知道哪里去,满心满眼的只有怀瑜。双手挣扎着拿出来,又滚了两颗泪珠下来,委屈惨了地模样,撑起身体去抱住他。
明长宴喘得要命,声音黏糊糊的从喉咙里发出,就在怀瑜耳边有一声没一声的啜泣。怀瑜不再坏心眼地弄他,此时空了一只手出来,将明长宴往自己怀中拉的更近,明长宴双腿也缠着他更紧,二人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时,怀瑜的动作也从狠狠顶弄,改成了调情似的揉压。
自然不是用手。
明长宴刚泄精的身体敏感得要命,虽然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未脱,但皮肤都泛起了情动的粉色,手背与脚背上的青色血管依稀可见,显得他那张皮白的可怕。
被怀瑜这么软绵绵又带着侵略性的揉着,他那处泄了的软肉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滚烫。
床底一事,二人不曾贪恋。当然,主要是前些日子,也没工夫做这些。白日里就够操心大宴封禅的事情了,后来明长宴又在大明殿一战,落了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多月,说来,这一次亲昵,还是两人自九十九宫的初次之外的第二次。
思及此,明长宴指尖动了动,又忍不住红着脸去索吻。
吻了片刻,明长宴松开他,怀瑜贴着他的嘴唇,声音有些低沉嘶哑,开口道:“昭昭。”
他直直地看著明长宴。明长宴先听他的声音,已是软了大半,又见他的目光,如深不可测的夜色一般,眷恋温柔且又深沉,他只消看一眼,立刻五迷三道,听之任之。
葱白如玉的十指,握住了自己的衣襟。
明长宴磕磕绊绊地解开系在自己胸前的带子,轻轻一扯,活结被解开,两根细长的带子松松垮垮的落在身侧。没了带子维系的衣服也朝着两遍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他身上与怀瑜如出一辙的暗香慢慢的萦绕在房间内,与怀瑜身上的气息交融,催得他浑身都轻微的颤抖起来。指尖往下划去,落在腰带上的时候,明长宴顿了一下,抬起眼来看着怀瑜。
怀瑜眼中难得带着笑意,就这么看着他,明长宴晕晕乎乎,手勾了勾自己的腰带,又轻轻抖着,往上怯生生地揪紧了怀瑜的衣襟,咬了咬牙,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扯。
对方的衣服向来穿得复杂,明长宴有时候早上爬起来,看着对方穿衣,穿好了之后都琢磨不出这件衣服到底是什么个结构。
所以,他自然是也不会脱的。明长宴的双手在他的衣服上扯一下,没扯开,他手忙脚乱地又扯了几下,脸怪红,手却忙得热火朝天。
怀瑜忍不住笑了一声,明长宴抬起头来看他。
他胸口的衣服被自己拽的乱七八糟,明长宴捉着他的衣服,抿了抿唇。
“你这什么衣服,我脱也脱不来。”
怀瑜道:“那我不脱。”
明长宴一听,血液顿时全都涌上了头脑:“这怎么可以!”
怀瑜半垂着眼帘,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点笑意,问道:“为什么不行?你很想让我脱吗?”
这么一说,明长宴羞地更加厉害,眼睫毛都跟着颤抖起来,故作凶狠,张牙舞爪地先开了个头:“我怎么——!”
话说到一半没撑下去,紧接着,骨气瞬间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声音软绵绵地掉了下来:“……怎么、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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