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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片刻,明长宴心虚地转了转手里缠绕着的怀瑜的发尾,道:“我……练剑。”
    漏洞百出。
    他不好意思说,因为担心李闵君万一突然进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自己可能会再也没脸见人,所以要起床先把门给锁了,免得对方推门而入。同时还要开个窗,通个风,让屋子里的暗香没有这么馥郁。
    怀瑜一听就知道他扯谎。
    不过他现在过了起床气那一阵之后,心情很好,一点也不想计较明长宴到底是扯了什么。
    “你不想睡了?”
    明长宴听罢,点点头。
    怀瑜道:“好。”
    明长宴心想:好什么?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怀瑜见眼前这人,被折腾了一晚上还活蹦乱跳,根本没有什么嗜睡的后遗症。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不禁折腾。
    明长宴原本还有的一点睡意,被怀瑜下一个动作给惊没了。
    二人调转了上下,他轻轻哼了一声,慌乱地去推怀瑜。结果,手刚放到对方的胸前,推阻就变成了紧紧揪着衣服。
    鬼迷了心窍,明长宴连忙闭上眼睛,暗道:算了,等一下再去关!
    结果,这一等,足足等到了午后。
    竟然还是午后才起床。
    床帘被放了下来。
    一个时辰之后,密不透风的帘子后面,缓缓地垂落了一只洁白的手臂。很快,床帘又动了一下。
    明长宴揉了揉腰,连忙从床上坐起,掀开一条缝。
    “完了完了,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他手忙脚乱地翻找着方才又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怀瑜的手臂原本横在他的心口,如今他坐起来,就成了横在他的腰上。
    明长宴拢了一把头发,外面侍奉的两名侍女听见动静,在门口问了一句,是否需要热水。
    他从床上滑下来:“要的要的!”
    怀瑜这会儿才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
    明长宴打开窗,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他回头一看,怀瑜的衣衫半解,坐在床头,十足的美人。
    就是看着冷了些。
    明长宴又把窗户关上,去看了下炉子。烧得正旺,屋子也比外面暖和。
    他光着脚在地上走了半天,怀瑜拢了一件衣服,下床直接把他提回了床上。
    明长宴道:“不行了!怀瑜,一会儿还要去见人!”
    他生怕怀瑜又来了兴致,捉住他上床胡天胡地的乱搞。虽然对方的技术很好,明长宴身上也没什么不适,但折腾一晚上不带歇一口气的,他实在吃不消了。
    好在怀瑜也知道收敛,只是捉他上床,蛮横地给他套了好几件衣服。
    穿衣间,明长宴还不忘问了怀瑜一句:“你帮我看看,我眼睛有没有肿了一点。”
    此时,侍女敲门,得到允许之后,推门而入。
    等到两人沐浴完毕,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已经挺晚了,看着外面,原来还下了一夜的雪。
    总之,连早膳也省了,直接用午膳。
    饭毕,明长宴终于看见了李闵君。
    对方一见他,就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充满着可怜和同情,好似明长宴这会儿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没等明长宴开口问,柳况从拐角处冒了出来,看到他们都在,直接开口道:“木图已经来了,人都在,便一同去左厅中聊一聊。”
    明长宴问道:“他怎么昨日不来?不是说昨晚来吗?”
    柳况笑道:“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
    李闵君双手抱臂,站在一旁,思考片刻,还是走在了柳况边上。听到明长宴的问题,他道:“不来不是更好吗?来了还得了。”
    明长宴没听出他这句话的内涵之意,继续问道:“他能有什么事情?”
    柳况道:“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说罢,看了一眼怀瑜。
    怀瑜话不多,光走路。柳况看了几眼,突然“咦”了一声。
    “云青,你腰间的荷包是什么时候买的?”
    明长宴听完,诧异了一瞬。低头看去,怀瑜的腰间果然挂着一个荷包,正是他昨晚上送的那个。
    没想到,他今天就挂上了。
    怀瑜瞥了柳况一眼,没打算回话。
    李闵君也看去,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荷包的手艺分外眼熟。
    柳况立刻识相地夸赞道:“你这个荷包十分好看,我见宫中绣娘都未必能有此功底。只不过,我见你平时连玉佩都懒得挂腰上,怎么今日愿意挂荷包了?”
    明长宴连忙打断:“好了好了,你没有其他要说的吗,在这儿废话什么?”
    他心中想道:怀瑜怎么把它挂出来了,荷包不应该都放在怀中吗?早知如此,我该绣块帕子,看他往哪儿挂。
    一行人各有所思,一路不停,左厅已经近在眼前。
    明长宴抬头望去,木图坐在桌前,桌上空了两碗茶,估计是他方才喝的。
    见著明长宴,木图站起来,喊了一声:“哥。”
    虽不像之前那样,连蹦带跳,大呼小叫的,但还是看起来不像个正经人,整个人赶紧往明长宴身边跑来。
    明长宴跨进门,木图给他倒了一碗茶。
    他坐下,将木图的茶推到了一边,开口道:“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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