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胜巧合。后来又出了柳况那么一遭,明长宴心中当即就动摇了。
阿珺童言无忌也罢,柳况身为白鹭书院的院长,又是江湖缥缈录的执笔者,自然见多识广,说出来的话也可信几分。
不管怎么说,自己和怀瑜也只是相处短短不过数年的时间,而阿珺和柳况,远比他和怀瑜相处得久,瞭解得多。
加之神仙草在前,明长宴还领略过返老还童之药的神奇之处,要是这天下有什么药能令男人怀孕,那也不是不能有的……
明长宴心中翻江倒海。
此药如果真的存在,天下谁能用它,谁会用它?
想来想去,也只有怀瑜的歧黄之术方能驾驭。
那么这个神奇的药怀瑜有没有对他用过?
一边想着,明少侠的手指还在悄悄比划,掐指算着俩人最近胡搞了多少次,自己这个概率有多大。
久久不曾说话,怀瑜见明长宴脸色有异,伸出手准备替他看脉象。
谁知,不伸手还好,这一伸手,看得明长宴直接跳起来。
此番举动,更加莫名其妙!
怀瑜也被他这一跳微微惊到,道:“你今夜为何一惊一乍?”
明长宴摸了摸鼻子:“有吗?”
怀瑜点头。
“可能是因为今夜……月色不错吧。”明长宴哈哈一笑,“你为何把脉,我记得我没有什么需要把脉的地方吧?”
怀瑜道:“看你情况不对,以为你身体有异。”
明长宴连忙摆手:“无碍无碍!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一炷香后,好不容易上了床,明少侠也难得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正在腹部周围摸索,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长肉了。谁知,就在怀瑜双手将将搂住他的腰,明长宴又从床上弹起来了。
一次两次便罢,三番四次,怀瑜有些疑惑。
他看著明长宴,看得明长宴冷汗直冒。
“我很累了,想立刻睡觉,今晚不行。”
怀瑜便十分无语,他方才并没有想做什么。只不过是习惯地搂了他一下。
明长宴慢慢地躺下来,人钻进了被窝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眨了眨,看着怀瑜。
怀瑜无情地拆穿他:“你刚才还能跳起来。”
明长宴闭上眼,缓缓道来:“跳起来的那一下用尽了我的毕生功力,我现在要潜心修炼,有什么事等明天早上再说。”
怀瑜遂了他的愿,只抱着他,将他捞到自己的怀中。
末了,埋在他的肩颈中,双手放在他的小腹上。
小腹。
这个动作,平日里就有。
但是今天一做,明少侠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缩了。
一晚上,明长宴也没睡安稳。
没睡安稳,势必就要做梦。明少侠做了个不知道是美梦还是噩梦的梦。
梦中,他到了医馆,一名大夫替他把脉,把了半天,摸着山羊胡子,高深莫测,不肯说话。
总之,把明少侠急了个半死。
明少侠问他:你把什么脉要把这么半天?同时,他又想,我做什么要来把脉?
山羊胡子说:景夫人,你这是有喜了。
明长宴大惊失色:什么夫人,你给我好好说话!
山羊胡子说:老夫说你有喜了。
明长宴道:老山羊胡子少给我胡说八道谁有喜了!
山羊胡子说:你!
明长宴暗道:反了天了,我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山羊胡子喊道:夫人有喜,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明长宴心道:言之有理。
因此,他捂着肚子,狂扁了山羊胡子一顿。谁知,往后一走,一脚踩空。
明长宴脸色一变,喊道:我——
他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怀瑜捉住他的双手,半个身子压在他之上。
明长宴的声音微微发颤,道:“……你做什么?”
怀瑜挑了挑眉,道:“你觉得呢?”
明长宴语重心长地开口:“我见你的样子像是要欲行不轨。虽然我自持美貌,但小国相也不可强人所难。”
怀瑜开口:“你梦见什么了?”
明长宴嘴里的瞎话编不下去了,后背一凉,又想到那个诡异的梦境。
一时间,他无话可说。
又沉默了片刻,明少侠自认为十分幽默地开口:“你猜猜?”
怀瑜面无表情地掐住了他的脸颊。
明长宴老实了。
嘟着嘴,含糊不清道:“梦见你了。”
怀瑜半信半疑,明长宴真诚的双眼眨了一眨:“真的。我除了梦见你,还能梦见什么?”
明长宴连忙起床,找了个藉口,说道:“今日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一块儿用午膳了,晚间的时候回来。”
怀瑜问他去哪儿,他支支吾吾,半天不说。
一个时辰之后,京都玲珑阁,来了一位客人。
这名客人单刀直入,掀桌子踹椅子,一看就是来砸场子。
众人怒不敢言,由他走到了最上层,直接坐在秀玲珑的对面。
秀玲珑放下茶碗。
这位客人沉默很久,缓缓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秀玲珑道:“你到底有几个好朋友?”
她挑了挑眉,看见眼前这个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