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道:“如果对方不是怀瑜。我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件事情。”
毕竟,这也太天方夜谭了。
李闵君看起来像是被打击的说不出话。过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扶著明长宴坐下,顿时,连语气都轻柔了不少:“你坐。”
明长宴:……
他道:“你为何突然用这么恶心的口气同我说话?”
李闵君放轻了声音,缓缓地,温柔地说道:“你妈的。”
明长宴:……
很快的,李闵君又继续温柔款款,毕竟一直以来,他都因为明长宴喜好上男人一事自责且心虚,毕竟当年明长宴和怀瑜相遇,他本人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李闵君的眼神落在了明长宴的小腹上,感慨道:“真的假的?小国相真那么厉害,神通广大啊。”
明长宴拍开他的手:“没有的事,我也只是猜测!”
李闵君道:“这还有什么好猜的?你最近是不是特别想睡觉,浑身没力气,而且是不是胖了?”
明长宴被这熟悉的说法惊得浑身一震。
李闵君彷佛一个过来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这就对了,这不就是有喜了吗!”
这句话,李闵君说得很大声,被秦玉宝听了去。
他听去之后,只当做这个是师兄之间的玩笑话。以前在天清的时候,两人也经常满嘴跑火车,坐在一块地方聊天,一句话不带真的。
于是,秦玉宝笑道:“大师兄有喜啊?是好事,那要坐月子的!”
花玉伶听罢,连忙顺杆子往上爬:“哇,那大师兄的儿子叫我什么啊?”
秦玉宝道:“先别说这个。我听说如果自己是双生子的话,很可能也会怀上双生子的!我姨母的姐姐就是双生子,她也生了一对双生子。”
李闵君看热闹不嫌事大,鼓励道:“听闻怀双生子要辛苦一些,加油啊!”
一个就算了……
一怀有两个……
接连几番打击之下,明长宴的情绪终于崩塌了。
浑浑噩噩地走回白鹭书院时,山上的小白鹿连蹦带跳往下跑,遇见明长宴时,还挑衅的用脑袋轻轻地顶了顶明长宴的腿。换做平时,明长宴已经就地跟小白鹿打了起来。
但是今日,小白鹿这样顶他,他都没有反应。
明长宴看起来,三魂七魄已经消失了一半。
小白鹿在他身边转了一圈。
明长宴伸手拂开他:“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静一静。”
小白鹿听不懂人话,依旧绕着他转。
明长宴思考良久,无比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坐在了院里的凳子上。
他这样折腾了一天,等坐到院子时,时辰也不早了。
再过一会儿,怀瑜就该从皇宫回来了。
院子没有蜡烛,明长宴又从院子走进房间内发呆。
点上灯之后,一片暖黄色的,莹莹微光将屋子里照的亮堂起来。明长宴趴在桌上,开始胡思乱想。就这么不着边际地想了一会儿,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上,谁知,这一看,让筋疲力竭的明长宴又是一阵惊吓。
平时没有发现,这床他和怀瑜每天都一起盖着的锦被上竟然绣着莲花和莲蓬,自古以来,莲蓬就有多子多福的意思。
……
明长宴看着看着,脸上烧了个通红,像是见到了什么穷凶恶极的匪徒似的,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带翻了凳子,噼里啪啦一阵响。
推到门口,退无可退,被门槛绊了一跤,连着就要往后面倒去。
好在怀瑜及时回来,恰好走到门口,见到明长宴在门口要摔不摔的模样,上来就将人给抱住了。
明长宴跌进对方怀中,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的脑子又紧张了起来。
怀瑜回来了?
明长宴心中一凛。
方才,他看到被子上的莲蓬纹路,真是越想越觉得是怀瑜在暗示他什么。若正是如此,说不定他早就被怀瑜暗中喂了那个怪模怪样的药,现在……
怀瑜原来想要?
明长宴摸着自己的小腹,脸色白成了一张纸。
吓得不清。
怀瑜看出他的异样,直接开口问:“你为何从昨天开始就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柳况跟你说了什么?”
明长宴摇头:“没有。”
怀瑜眼中疑惑更甚。
昨夜,明长宴在床上就一惊一乍,他只当是自己做的过分了,对方要安安稳稳的睡一个晚上也无可厚非。但是今天一早,他又听柳况无意间提起,说自己看见明长宴在京都的医馆中诊治。
他去医馆做什么?
当然,怀瑜更想问的是,有自己在,他还去找什么大夫?难道是对自己医术不信任吗?
柳况答曰:不知道长宴公子在做什么,只是我觉得很奇怪。你说一个大男人去医馆,捂得这么严实,生怕别人认出来也就算了,他去女科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翻阅书本。说得不胜困扰,好似自己真的不知道明长宴要去干嘛一样。
怀瑜何等人物?
柳况这点儿小伎俩糊弄一下明长宴还可以,想糊弄他那可比登天还难。
他懒得跟柳况打哑谜,直接问了柳况。
柳况原本还想吊着怀瑜,不告诉他,奈何被对方一顿好打,再不说恐怕都没有命从皇宫走回来时,他终于全部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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