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乏了就睡会。”
沐晨曦给他掖好被角,眼看着他由迷迷糊糊变得呼吸逐渐绵长,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等他在车夫的带路下来到西城,一下车就看到一排排小巷,都是一些普通平民百姓住宅,他眨眨眼看来师兄真是寒门学子。
沐晨曦不感觉奇怪,老师不是好高骛远之人,在他眼里也没高低贵贱之分,从自己这里还有平时一些作为,对他另一个弟子是寒门一点不觉得奇怪。
他心里也不气馁,觉得自己师兄帮不上忙。或是去想象老师为什么没帮扶这个师兄,还让他身居此平民之地,甘愿清苦的生活。
沐晨曦只是想暗中找师兄打探一些消息,至于他能不能帮上忙,或是愿不愿意帮,这些他都没想。
因为这也是无奈之举,他不能眼看赵欢忧心,一点办法不帮着想。也不能坐视赵欢为自己担心,沐晨曦自己是不怕被赵侯爷牵连,但赵欢的心他不能辜负。
“叩叩叩。”
沐晨曦在一处居民宅停下,抬手敲了几下门。
“吱嘎。”
破旧的大门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孔武有力的汉子出现在沐晨曦眼前,他上下打量沐晨曦几眼,没有言语一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嗯”
沐晨曦眨眨大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叔,这是李福娃家吗?”
“呃”
汉子被他叫的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点下头给了一个“嗯”字。
“他在家吗?”
沐晨曦见他不怎么说话,于是他自己开口,“我是他师弟,老师让我给他带一封信来。”
“师弟”
汉子一瞬间变色,眼神逐渐变得锋利,“他不在,你把信留下吧。”
他说完又马上加了一句,“把你地址留下,我得到消息会回复于公子。”
“好。”
沐晨曦笑笑,没介意他这态度,毕竟他也没别的表示,只是变得警惕一些,“不知这里有纸笔吗?我想给师兄留封信。”
“公子稍等。”
汉子说完,直接把门关上,回去取纸笔。
沐晨曦一脸迷茫,这是什么规矩,连门都不让进吗自己还能给他带来什么危险,就自己这身板,那汉子最少也能一个打三。
刚才他看到这汉子要信,有一瞬间不想给,可是看他眼神虽然锐利带着警惕,却是清正没有一丝邪、念。
又听到他让自己留住址,这才打消把信拿走的念头。沐晨曦在心里暗暗琢磨一下,若是自己耍赖不见人不给信,那人该如何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摇头一笑,自己这想法真是有些无赖了。不过,沐晨曦可以肯定的是,若他自己那么做,那汉子不会有其他的举动,最多是无奈的留下自己的信。
他自己思绪万千,想像正欢时又听到门响,沐晨曦抬头一看,当时就眉开眼笑,真是个实在人。
那汉子不但拿了笔墨,还抬了一张桌子,沐晨曦眼睁睁看他把东西放好,对汉子笑笑,“有劳大叔了!”
他也不再废话,过去拿起笔沾墨,在一张纸上写下两行字,然后放下笔,从怀里把掏出老师的信递给汉子,说道:“多谢。”
汉子看他利落的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就走,那张僵硬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笑容。
他像身后一摆手,一道身影窜出去,跟在沐晨曦身后。汉子单手抬起桌子,上面的东西像是被固定住,一动不动的稳稳的被他拿进院子。
…………
等到沐晨曦回府,就见王伯带着一个老头给赵欢把脉,他几步窜到赵欢跟前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赵欢也是一头雾水,他刚睡醒正迷迷糊糊的赖在床上,就被王伯叫起来,说是他脸色不好找人来给他把脉。
“就是心火上头,人有些倦怠。”
老御医号完脉说道,他看看王伯,“没大事,我开两副药去去心火。”
“哎呀!”
王伯一听顿时不得了,“一定是初到荣都,这换水土可能有些不服,都怪我没想到这一茬,若是早早请御医来调理就不会这样了!”
老御医听他这话,不由奇怪的看眼赵欢他们,心里不由暗暗嘀咕:这是什么人竟然让王管家这么紧张,太后还把自己派过来
沐晨曦听到御医要给赵欢开药,急忙问道:“大夫,他可要紧麻烦你老给开些好药,我们有银子。”
“哈哈。”
老御医听他这些话,不由笑道:“不用银子,你就放心吧!都是用好药。”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不要紧,就是不服药也没事,养几天就好。”
“那可不行。”
王管家一听,急忙反对,“这可不是小事,一定要服药好好静养。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可与我们家老爷无法交代。”
他又拉过沐晨曦,对御医说道:“给我们晨曦少爷也号个平安脉,年后就要参加会试,这身子得早早调理,麻烦御医你给开几道药膳,我们得及早准备。”
御医看他这个做派,还有说的那些话,心里狐疑更甚,这家人他可是熟悉不过,这两个人一定得谨慎对待。
当下二话不说,给沐晨曦把脉,不但给他开药膳,还给赵欢也开了几道。
嘱咐服完他开的药汤之后,也要好好补补,赵欢的体质不如沐晨曦好,一定要好好调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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