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到书玙真正开心的笑容,都变成了奢望,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呢?
似乎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却漫长的仿佛是一生的时间。书玙,似乎很久不曾这样开心的笑过了。
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的笑容依旧美得让人惊艳,却只是浮于表面,宛若千年不化的冰雪般,丝毫不会弥漫到那双淡琥珀色的双眸中。那双清澈通透的眼睛,似乎只剩下了古井无波般的清冷和淡漠。
回过神来,杨靖泽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走到书玙身边,伸出手来将他抱起搂进自己怀里。初时,书玙还想要挣扎一下,却很快便放弃了挣扎的动作,无比顺从的依在杨靖泽身边,手中的毛笔也随手扔到了砚台上。
“在写什么,这么开心?”杨靖泽轻轻的亲了亲书玙的侧脸,柔声问道。
“给姐姐的回信,”书玙低声回答,他现在整个人都靠在了杨靖泽身上,有些微微悬空的不踏实感,伸出双臂搂住了杨靖泽的腰部,避免自己摔下去。
“安王世子妃?”杨靖泽微微挑眉,心中闪过几丝隐隐的不悦,又是卓淑瑜……尤其当书玙和自己之间,仿佛生了很深的隔阂般,而书玙对他那个姐姐,却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备至……
“嗯,安王封地距离京中路途遥远,安王世子又忙于封地内的政务,自姐姐出嫁,已经快一年了,都再没见过她……”书玙低声喃喃道,他是真得有些担心和想要见到淑瑜。
“……”杨靖泽没有在说话,直接用唇堵住了他的嘴,漫长的深吻,几乎要让人窒息。
书玙闭上了眼睛,睫羽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在眼脸处投下淡淡的剪影,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而凌乱,当杨靖泽终于肯放过他时,书玙的嘴唇已经变得殷红,素色的衣领被人扯开了些,露出的大片锁骨处依然弥漫着斑斑驳驳的青紫爱|痕,几近暧|昧而淫|靡,连眼角处似乎都弥漫着些情动时的红晕。
“殿下……”书玙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杨靖泽的视线凝固在书玙束发的一柄玉簪上,自上次那件事之后,书玙就再也没有佩戴过之前那柄木簪,反而换上了自己最初拿给他的玉簪。
“怎么不用你姐姐送给你的木簪了?用了好多年的那个,”杨靖泽不由自主的伸手,将那柄细腻精致的白玉簪从书玙的一头黑发间拔了下来,瞬间散开的长发,青丝如瀑,真真是应了那句发若流泉,衣似蝴蝶……
头发又被人弄乱了,书玙脸上半点变化也无,只是望着杨靖泽漆黑深邃的双眼,轻声回答道:“木簪毕竟轻巧,害怕磨损,时间久了,很容易损坏,更何况,姐姐出嫁,许久不见,也免得睹物思人。”不过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再次狠狠的戳在了杨靖泽本就暗中欣羡不平的心上。
怕木簪坏掉,又为了不对着卓淑瑜幼时送的木簪睹物思人,于是将那东西心心念念的收起来了,转而用自己送的白玉簪束发,杨靖泽没好气的将白玉簪随手扔在了书玙写了一半的信上,发出轻轻一声脆响。全然不记得最初,书玙收到他的白玉簪礼物,也是妥妥帖帖的收起来放着的,结果那个时候,他自己怨人家不用,现在书玙真的把白玉簪拿出来用了,却依然不讨好……
“别摔碎了!”书玙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看清楚白玉簪有没有坏,却被杨靖泽伸手制住了,“别闹,”杨靖泽在书玙的耳畔轻喃,声线变得低沉而暧|昧。
书玙的视线里一阵天翻地覆,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杨靖泽按在了软榻上,紧接着,杨靖泽俯身压制住书玙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将他的手腕握住拉到头顶,膝盖杵在书玙的双腿之间,强迫他分开双腿,低下头在书玙的脖颈一侧轻轻的噬咬轻吻。
书玙微微有些失神的望着上空,随着杨靖泽的激烈的亲吻和噬咬,他的身体上开始慢慢的弥漫开淡淡的发红,淡琥珀色的眼睛里因为□而变得水气弥漫,眼底深处,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如水。
书玙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再无一丝挣扎的意味,杨靖泽也终于放开对他手臂的钳制,顺着衣领将一只手探进里面,在他胸前的两点处暧|昧而□的抚摸揉搓。
书玙乖顺的搂着杨靖泽的肩膀,任他予取予求,微微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杨靖泽用嘴唇轻轻的吻过书玙的眼睛,如蜻蜓点水般的触感,让书玙的身子有些微微发颤,在被进入的时候,书玙还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从喉咙里零星溢出的细微呜咽声,简直比暧|昧呻|吟更加撩人。
销魂蚀骨的缠绵过后,书玙侧身躺在软榻上,额头还带着些薄汗,浑身虚软,仿佛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杨靖泽躺在他旁边,单手执起书玙的手,与他十指交握搭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够两人执手相伴的走下去,一生一世都不会松开。
书玙微微有些发怔的望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他本来只顺从着杨靖泽的动作而已,此刻,心中微微一动,下意识的,虚软的指尖稍稍用力,仿佛也用力的握紧了对方的手一般……
傍晚时分,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依然没停。
书玙伸手推开门,站在门口,望着院中被风轻轻一吹,就会稍稍偏斜的细雨,闻着清新的的泥土和草木的气息,心中的抑郁似乎都散开了些。
转身从博物架旁找到一柄油纸伞,书玙拿着伞走到了门口,却被杨靖泽叫住了脚步,“外面还下雨呢,你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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