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芝真是撞上一幕又一幕,心中涌出一个本能的声音:“我还是瞎了比较好。”
蝉鸣渐歇,促织脆鸣,月光将夜笼罩在一片安宁之中。古灵芝躺在床上翻腾,心里一个声音说着他们是做戏,另一个声音说着自己熬不过这七天就得瞎了,那都是真的,还是放弃的好。晃了晃脑袋,略微焦虑着睡着了。
赵安辰问明笑阳:“梳子怎么会在三生阁?”
明笑阳道:“那丫头拿过去的。”
赵安辰眉间轻蹙:“她如何拿到的?”
他懒洋洋答道:“她在暖园一日游,游到了这儿了,那梳子她之前想要,便拿去三生阁问我,我说给了你,她就不想要了。”
赵安辰嗯了一声,欺身压上在他耳边小声道:“亲热一会儿再睡。”
“嗯,要做吗?”
“呵,不做,一会儿就睡。”
“?”
第四日,明笑阳忽然想起赵安辰之前提起的,住在宁王府那个公主的情郎表哥的事才说了一半,另一半呢???
赵安辰见他有兴趣便说了说,那公主原本天真烂漫与青梅竹马的情郎感情甚笃,夏帝让她嫁给大宋的掌权王爷获取情报,并准备一些手段危害皇家子嗣,还打算极尽手段挑拨和陷害,想着借着时间裂变出些纷争来,总之就是图谋不轨。那公主不愿意,夏帝就以她情郎的性命为要挟,她才勉强答应入宋。
赵安辰道:“皇城司的人从夏天牢中将她情郎救了出来,我又派人旁敲侧击地将一些消息透漏给他,说我与公主并未圆房,还将她冷落在王府不管不顾,暗示他们将来是有机会在一起的,所以他就被我鼓动来了。现在等就行了,等他们情深义重不可自拔,等他们开花结果了,就会来求我,只要他们求了我,就一定会配合我的计划。到时候她这根刺也就能从宁王府拔掉了,如何?”
明笑阳一听心情异常不错,走过去骑坐在他腿上,脸对着脸笑道:“好主意,赵逸,你真聪明!”
赵安辰眼角余光扫到古灵芝正闲着没事往这边走,便搂住他的腰笑道:“嗯,总不能让她一直占着宁王妃的位子吧,明明你才是我的妻。”含笑抬头将他望着。
明笑阳被他含情脉脉一番逗弄,很单纯地怡情悦性荡漾了一下,低头愉快一吻。赵安辰微微昂首小声道:“不够。”
这道天雷顿时勾上了明公子的地火,就这么叠坐在三生阁的椅子上情动地吻了个天昏地暗,古灵芝也因此又瞎了一次……真是一次比一次瞎得厉害了。
第五日,在三人同在养笑楼用晚饭时,赵安辰命厨房做了好大一桌明笑阳爱吃的菜,又在桌上放了两坛百香醉。这到底是何居心,明笑阳定然不知,他在开心之余被赵安辰喂了好些美酒。
赵安辰早就知道他始终有些介意隔墙有耳的事,所以在古灵芝住在暖园的这段时间一直撩得十分克制。明笑阳耳力非凡,醉酒时除外,一切都会特别奔放。
他果然醉了,赵安辰横着将他抱回朝暮居之前,还小声对古灵芝说了一句:“唉,一喝醉就会这样,我与明欢同住朝暮居,我们回去歇息了,古姑娘自便。”顿了顿又补充道:“明欢一醉酒就会变得十分有趣,古姑娘若是无事可以来朝暮居偷看,本王不介意。”说完都觉得自己有些原则尽碎的节奏。
这晚,古灵芝好奇的性子格外澎湃,再加上闲得无聊,很自然地就上钩了,蹑手蹑脚跑去朝暮居偷看,来到门口就看见门没关严,有寸余缝隙,听见里面发出阵阵可疑的声响,便顺着门缝向里望去,呵,好一出活春宫。
明笑阳不只是醉酒,而且最近好几天都被赵安辰以有客在为由吊着胃口,只亲热不欢好,早就十分憋闷了,刚好今夜顺遂,定要舒爽尽兴才是。
这夜,古灵芝瞎了个彻底……这姑娘怪可怜的,要不是那般执拗,何苦受这般刺激。
第六日一早,古灵芝收拾停当,神情艰难地同明笑阳道了别,临行只说了句:“保重。”再无其他纠缠之语。
缘室撤走了床铺,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赵安辰悠然坐于室中品茶赏花,端庄得神仙一般,心情愉悦地轻唤道:“明欢,今年的新茶很不错,过来尝尝。”
☆、最后一战
古灵芝又易了一个很不敬业的老太太容,失魂落魄地走在进京城的路上,有马不骑,牵着慢走,满脑子翻江倒海,昨夜扒着门缝偷窥到的景象压都压不住地不停翻涌,那二人如饥似渴地于卧榻之上缠绵旖旎绝非做戏,看着那番火热场面,她的心如坠冰窟,拔凉拔凉的,这可如何相争,从此再无可能了……
人心纷乱之时,地就莫名其妙的格外不平,一个小土包都能将其绊倒,古灵芝摔了一跤,本没摔疼,倒是吓了一跳,更加气急败坏了,坐在地上不起来嚎啕大哭,路人不多,见她坐在地上没有受伤,却在狠狠捶地,以为她是心情不好撒泼。若是个漂亮姑娘,自然会有人上前劝扶,可她现在易容成个老太太,自然很多人怕粘包赖,怕被碰瓷,故不敢上前,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赵安辰一样有奇葩的观察力。
没人来管刚好她哭得清净,没成想居然有个不怕事大的真的走过来搀扶,小声道:“姑娘何故这么伤心啊?”
这男子声音好听十分斯文,古灵芝抬眼瞧了一下,惊奇道:“你是沈……沈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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