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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泽兰的未来计划里怎么感觉完全没有风哥的样子呀?
别提那个狗日的,他移情别恋了。
(其实是他感到风风有事相瞒而不自觉地赌气,知道自己真的被骗整个人就被吓呆了
(唉快四十章了傻孩子终于发现真相
第四十章
顾朝宣是在得知沙鹰已深入中原时,才决定前往陵州。此前他听天机弟子禀报夜合邪教于陵州为非作歹,曾动过率徒亲自前去铲除的念头。只是案上公务众多,南方有教派又借六川之名生事,名曰为武林安定,实则不满潜渊独占六川剑谱。魏怡宣亲往处理,罚了几个不安分的,总算暂时消停。
江湖百派,各自划分地界,沙鹰素来只于边境出没。顾朝宣起先亦不相信,但天机处信誓旦旦,肯定所见必为沙鹰擒铁爪,他不得不生疑。沙鹰原身为流民恶贼之帮会,不讲江湖道义,只认钱不认人。不知帮主王纵何时为汪名灯收买,如今沙鹰为明门卖命,有了明门的权势,更加凶残。
莫不是风声走漏,亦来追杀伽泽祈兰?
按敛风所言,这皇子闭关万毒五年,性情大变,可为朝廷所用。顾朝宣虽心存疑虑,奈何此言出自连相之弟连风,他斟酌再三,选择相信,派他同辈弟子前往接回南山神医。若沙鹰是为伽泽祈兰而来,他必得亲自到陵州一趟,以免出乱,顺便在魏怡宣回来之前把她孙子先送回潜渊。这个金昭玉无法无天,竟敢随行捣乱,此次必须去忘时洞思过,谁求情都没用。
料不到他已吃到教训,深陷昏迷,不知几时才能醒。顾朝宣提掌运力,逼出萧敛风身中毒气。他嘴角溢出一点黑血,以手背拭去,掀摆下跪,“萧遥无能,请掌门大人责罚。”
三只渊雁盘旋于天已久,其中有一只便是金昭玉放走的。渊雁聪慧,长于记认,飞至顾朝宣臂上,领他找到魔气渐散的萧敛风,听罢来龙去脉,扶他起身,“此非你所愿,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在沙鹰之前找到伽泽祈兰,带回潜渊。”
泽兰走时曾说去去就回,实则不必去找。然而萧敛风怎许泽兰看见他与潜渊掌门并立,到底没将此事告知,只默然离去找寻。潜渊沙鹰既都在一处找人,难免遇上,顾朝宣随行皆为菁英,两两成行,执剑四散,随时一场酣战。萧敛风离开前听顾朝宣感叹,说近日南方因六川生事,不知沙鹰是否为此而来。
同辈弟子只知萧敛风生性不羁,不欲继承掌门之位,早已离渊浪迹天涯。高位者则知顾朝宣是将其剔名转为影徒,为潜渊做门规以外的事。知道这门规以外的事,乃是修行六川剑法者,只有顾掌门与魏怡宣。六川剑招狠厉冷冽,三招之内必见敌血,而潜渊剑法高雅温谦,多是伤人而非杀人之招,实易分辨。纵知萧敛风为人谨慎,顾朝宣还是不免叮嘱,暗示他面对沙鹰亦不可使出六川剑法,以免节外生枝。
萧敛风并未走远,他知泽兰会回到此地寻他,要先于顾朝宣把人带走。潜渊不能再去,要直接藏进六川。他从未涉足汉地,只要不与他说,他怎知此间何处。且六川附近地势复杂,若无他开路,泽兰断难逃出。
日色渐深,乌云掩至。微风含着水气拂叶而过,将是一阵陵州秋雨。
为何之前不做?好在如今不迟。
看见泽兰时,他已打定主意不做言语,直接点其穴位将人带走。敛息接近,却见他忽而一个踉跄,萧敛风未及细想,已出于本能将他扶住。
泽兰怔怔看着地面,所思所想蓦地尽数消散,只剩下些莫名其妙的爱意,使他紧紧抓着他搭在腰间的手,转身把他抱个满怀,喊他阿风。
只这二字,萧敛风便知为何他不曾用强。闭眸于发间闻香,“不准再跑了。”
泽兰只懂享受这最后温存,不懂如何回答,拥抱很快已不足够,转向嘴唇舔舐。萧敛风不知泽兰沿路已将所遇潜渊沙鹰解决,还顾忌暗中有眼,微微侧首避开,却被泽兰缠上强吻,舌尖撬开牙关深入,非要把他吻出回应。敛风依了他意,与他唇舌交缠。心想泽兰必有不妥,却也只得等到他吻至尽兴。可他似永不满足,竟摸上自己衣带。敛风心道不能任他疯下去,按他双肩推开距离,“你到底——”
怎么哭了?
萧敛风愣愣看他抬手抹眼,听他带着哭腔嬉笑:“风哥吻技超卓,眼泪都给你亲出来了。真给你操了,不得哭得惨绝人寰。”
“兰兰……”
“我是真的喜欢你。”
稀疏雨丝飘下。
“我想替你杀了汪名灯,想和你走遍山川河流,然后带你回金真,以皇子之名,把金真国库给你掏光。你这剑不够骚,根本配不上你,我要给它镀百八十层金,里外都雕满兰花。我喜欢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甚至愿意雌伏在你身下。”
他说他受牵骨事变牵连,家破人亡。
他说,连缦瑞要做的事,无人可拦,至亲亦可牺牲。言语之间,了解之深,仿若与她相识多年。
——我只会死在他手上,六川神剑穿心而过,你说我怕不怕?
——不用怕,他不会杀你。
——你还能是萧敛风不成?萧敛风也吓不到我,看我和他决一死战。
——那他一定输。
泽兰曾苟延残喘,自欺说剧情能改,人设总不会变。金昭玉还是调皮爱闹,原珂依然敦厚温柔,阿风举止轻佻没个正经,怎么会是萧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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