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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幼礼课做得好,便是再放纵不羁,也难摆脱对礼的追求。归根结底,还是想名正言顺,要这天地日月星辰、要他逝去的家人,都知道他已找到了心上人,非他不可,永不分离。
    萧敛风一旦正经,眉眼便归于庄重冷淡,看得泽兰心痒无比。若非因身上的伤,他可分秒都等不及,“跟有情人做快乐事,你是不知个中滋味!”一把搭上他肩膀,绘声绘色地形容起来,“哥哥知不知道男人怎么做?我方才买的可是最贵的脂膏,哥哥用它把我打开了,再让那活进来、出去、进来,进进出出,大开大合,九浅一深,把我操得直淌水。身子里是你,心里也是你。”
    春宵红帐,青丝满床。衣衫褪尽,红潮涌上白皙肌肤,抵死相缠。他容颜生来妖艳,染上情欲,一颦一笑皆在作孽。蹙眉咬唇,痛且享受,深陷欢愉,由他带给他的欢愉。身下结合,他身体深处紧致温暖,将他死死咬住不放。
    色令智昏。萧敛风想开口让泽兰勿要多言,他已先凑近喊哥哥,含笑低声,问他:“想不想看我在你身下哭的样子?”
    萧敛风浑身僵硬。
    回过神来,已然改口,“我们先去六川。”
    第四十九章
    六川是深藏于宣州南北的一处绝境,原没有名字。此处山势诡奇,极易迷路,若非因缘巧合,常人何能寻得到它。六川老人在此清静之地创剑,将进出之法载于六川剑谱,此地才有了六川之名。
    当年萧敛风循剑谱指引进山,身边活物,不过一匹马与一只渊雁。遇上险峭绝壁,将马放了回去,进川未久,渊雁也飞回潜渊暖巢。只剩他一人,孤身闭关五年,无人言语,唯手中长剑。不近人间百事,不见人心百态,爱憎耗尽,无情可言。
    巧的是,泽兰也在万毒谷熬过五年的寂寞。
    一朝相遇,便似枯林遇上野火,火烧连天。
    不、不单是野火,还是欲火。
    都是未经人事的年轻身躯,对那禁果的滋味,有着诸般贪想。泽兰不着一缕,跪在萧敛风双腿间,却不吞吐,只是逗弄般的舔舐。六川比别处再冷些,尽管燃着火,他还是受了冻,皮肤更白,微微发着抖。
    抵挡六川已有两日,赶路劳顿,泽兰又有伤在身,被马颠了一路,浑身像是散了架,这两日大多时间都在睡觉,还睡得很沉。萧敛风给他按揉了两日的伤,背上青紫算是消散大半。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倒是养足精神,能做些费力费神的事。
    萧敛风却又反悔,终究还是惦记着成亲。泽兰不拘礼节,说拜来拜去不就是个形式,嘴上说你个老流氓人设崩塌竟会在意这个?心中所想,却是这个阿风有些原装萧敛风的味道。关键时刻,一本正经。
    正经起来,又性感得要命。
    都已私奔,还说什么礼不礼、成亲不成亲,他脱光衣服这样勾引他,他还能没反应?
    抬眼一看,萧敛风手肘半撑,看着他眉心银兰,神情隐忍。泽兰收回目光,亲了亲他下面,正要含进去,他却坐起身来。泽兰的吃食忽而离了嘴边,刚要抗议,就被他捞进怀里,掩上被子,“想要?”
    “不想要,我还辛辛苦苦地来这六川?你能不能别婆婆妈妈!”
    似是补偿,萧敛风终于揉起他的乳头。泽兰舒服地叫了一声,享受着爱抚,却还时刻记得当务之急,是要把萧敛风给撩起来,于是看似无心、实是有意地说了句:“还是你弄得舒服。”
    萧敛风听出些别的意思,“你自己弄过?”
    泽兰从没做过这些事,但他坏笑道:“想哥哥的时候,就玩着这里,嗯……哥哥剪指甲了吗?都不掐它们了。没有哥哥欺负,它倆好可怜的。”
    萧敛风本打定主意要先说清,这妖精多骚一句都得坏事,定住心神,收回了手。泽兰心里骂娘,不依不饶地黏上去,故作委屈,“哥哥好坏,兰兰想要!”
    萧敛风吻着他的嘴角,“兰兰乖,先别这样,哥哥有事与你说。”
    “萧!敛!风!”泽兰忍不住骂粗话,“你他娘等得及,我等不及!”
    “这不都依了你吗?”萧敛风失笑,“我想说些其他的事,只要一会儿。”
    泽兰咬着牙看他,“别废话!快说!”
    “兰兰是从天宫掉下的,或许已经知道,但亲口与你坦白,终归不同。你知我姓萧名遥字敛风,但这非我原名原字,”他看进泽兰双眼,认真道:“我本叫连风,是连家三子。连晴连缦瑞是我二姐,我十岁时她称我已病死,实则为我改名换姓,将我送进了潜渊。牵骨之变,连氏一族无一幸存,我修行六川剑法,是要为姐报仇、为族雪耻。”
    泽兰的确全都知道,但正如他所说,亲口听他坦白,终归不同。
    是信任,是不想再骗他。
    “我也有话和你说,我不是什么仙人,虽然我的确来自另一个世界——咦,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的?”
    萧敛风笑而不语。
    泽兰了然,“也对,你可是满肚子坏水的阿风,怎么会对我毫无怀疑。”
    “怎是怀疑?”萧敛风立刻纠正,“是担心,不知你从何而来,不知你将去何处。”
    泽兰笑道:“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到西天求取真经。”
    “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时倒等得及了?”
    “哦对,是等不及的。”泽兰重新开启骚浪模式,摆着腰蹭他,附上萧敛风的耳,低声道:“小风仔,你把本皇子伺候舒服了,我就告诉你,我从何而来、将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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