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妾们都随着云姬一起跪在地上,向顾潍津道歉。这场景,顾潍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他瞧了瞧赵弋,看他的样子,也不想把这些姬妾留在府上。唉!也罢!就让我来当这个坏人吧!
“这件事既然是你们主动提出来的,那我作为侯府的主母,也不好驳了你们的意思。这样吧,夫君在城郊还有一处宅子,既然你们不想待在后院,就搬去城郊住吧,我会派人定期给你们送些衣食,也算是不亏待你们了。”顾潍津说完这一番话后,特别解气,不顾云姬她们的反应,拽着赵弋就离开了。
“本侯的姬妾就让你这么打发走了?”直到没人之后,赵弋才幽幽开口。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想看到她们,索性就打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明明是你不想看见她们,我不过是好心帮你一下罢了。顾潍津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她们都是从朝臣们进献的,里面说不定有皇上的细作,你就这么把她们赶走了,不怕皇上一不高兴杀你灭口吗?”这个顾潍津倒是心大,也不怕自己惹上麻烦。
“怕什么?真要有皇上细作大不了说‘顾烯炆善妒’,因为妒忌赶走侯府所有姬妾,不会有人怀疑什么的,更何况,只不过是府中的姬妾罢了,我一个‘主母’,还是有权处理的。”顾潍津觉得当这侯府的主母真是麻烦,若是他长姐顾烯炆在的话,面对这种情况,又会如何处理呢?
说起他长姐顾烯炆,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她。想着想着,顾潍津的思想开始放空,也不管赵弋是不是在旁边,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赵弋看到这个场景,叹了口气,“小时候的毛病,现在竟然还没有改过来。”他记得小时候,顾潍津每次找他玩,都会坐在一个地方发呆,一呆就是一个时辰。等到清醒过来后,还偏偏不承认自己发呆。
“这是你们丞相府的毛病吗?”赵弋不想打扰他,独自一人回了房间。回房前,叫来管家将府中的姬妾送到别苑去。他比谁都清楚,之所以没把这些姬妾打发走,不过就是给皇上一个面子罢了,皇上想要监视他,他就给皇上机会监视。这些年,都是如此。只是,忍了这些年,他不想再忍下去了,他也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顾潍津说的对,他是侯府的‘主母’,我是侯爷,处理府中的姬妾,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这一问题后,赵弋整个人都放松了,他躺在床上,逐渐进入梦乡。这是他二十一年来,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
等到顾潍津清醒过来时,天色已逐渐暗了下去,满天繁星点缀在天空之上。管家站在旁边,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
“夫人,您醒了。”
“嗯,赵弋,啊不对,侯爷呢?你在这干什么?”赵弋那小子跑哪去了?怎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夫人,侯爷先回房休息了,小的是特意在这等您的。侯爷说,将府中的姬妾打发到别苑后要跟您说一声。”
“就是这事呀?我知道了。”没想到这个赵弋说话到时算话,真的把姬妾们都打发出去了。女人多了事就多,他那个丞相老爹只有他娘一个女人,所以丞相府这么多年来才能相安无事。赵弋能明白这个道理,说明他有进步。
“刚刚听管家说,赵弋已经睡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可以把铺盖拿出来找个好地方睡了。这几天天天打地铺,我这老胳膊、老腰、老腿呀!”顾潍津拍了拍肩膀,唉!做这侯府的挂名主母还真是不容易。
到房间前,顾潍津透过月光看到房中站在一个人影,那身影站在门后,看不清样子。
“这个赵弋,还想玩小时候吓唬人那一套。”顾潍津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准备吓赵弋一跳。
“嘿!我去!你是谁呀!”眼前这个穿着黑衣还拿着刀的被顾潍津吓了一跳,险些要把手中的刀丢到地上。
顾潍津也愣住了,眼前这个黑衣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赵弋,他往床上看了看,赵弋正躺在床上,看这样子,像是还在睡梦中,那么眼前这个人...
“赵弋!!你快醒醒!有刺客!”
被顾潍津这么一叫,赵弋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黑衣人,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剑。
“赵弋,这是什么情况啊?”由于不会武功,顾潍津只能躲到桌子后面,避免被牵连。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情况?”赵弋一醒过来就看到眼前的刺客,自然是被吓了一跳,还好这些年他没有疏于练武,对付个刺客,自然还是应付的了。
顾潍津躲在桌子后面,总觉得这样不够仗义,便偷偷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悄悄地走到了黑衣人的身后。就在准备将花瓶砸下去的那一刻,黑衣人突然转过身来,吓的顾潍津把花瓶扔在了地上。
“我的翡翠花瓶呀!”赵弋伸手去接,却还是晚了一步。
“呵呵!你们继续!你们继续。”顾潍津吓得跑了出去,“快来人啊!有刺客!”
黑衣人本想去抓顾潍津,但是耐不住赵弋步步紧逼,只得放弃。
被顾潍津这么一喊,府中的侍卫全都围了过来,经过一番打斗,黑衣人败下阵来,被赵弋捉住了。
“说!你是谁派来的?”虽然是拷问,但是赵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除了那个人,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如此恨他,想要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