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瓜,喝醉酒还在想这件事。”头一次被人这般惦记,赵弋觉得心里暖暖的。“放心,这是侯府,没有外人,不会被发现的。”
他将顾潍津抱了进来,抱进房中,放在了床上,又给顾潍津盖好被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赵弋,你这个混蛋,只会欺负我。”躺在床上的顾潍津一点都不老实,“小爷我也是堂堂丞相之子,天天给你洗衣服,传出去哪还有面子!”
“顾潍津?”赵弋拍了拍顾潍津的脸,“话说的这么清楚,是不是在装醉呀?”
“小爷没醉。”顾潍津的样子,俨然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他将被子踹到了地上,“热,不盖!”
“任性。”赵弋拍了拍被子上的土,又盖到了顾潍津的身上,拿起毛巾,擦了擦顾潍津脸上的汗。“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若是让旁人看见了,你这才是真的没面子呢!”
这一夜,风平浪静,喝醉酒的顾潍津睡的很好。等顾潍津醒过来时,早已日上三竿,他睁眼便看到赵弋睡在藤椅之上,手中还拿着一本打开的书。
“还真是个书呆子。”
☆、小妾作乱
赵弋双腿有伤,不良于行的事情很快就传的满城风雨,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在谈论八卦的同时,也为这位年轻的侯爷感到惋惜。不过这些,顾潍津和赵弋并不在意。
白天,顾潍津推着赵弋到处乱跑,晚上他们一起喝酒聊天,日子过的不知道比从前开心多少。在顾潍津的带动下,赵弋越来越开心,外人怎么看他,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云姬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呀?”在别苑住了这么久,几房姬妾都有些受不了了。
“你慌什么?”被困在别苑这么多天,每天都有人看管着,什么都做不了,云姬也很慌乱。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只要一表现出来,便再也没有人听她的话。“侯爷还在,我们就还有机会出去!”说是这么说,可到底有多少机会,她也不知道。
“姐姐,我听着别苑里的下人说,侯爷他被刺客重伤,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这是不是真的呀?”若是赵弋再也不能走路,等同废人,那么她们还困在这里干什么?反正她们从来也没有得到过赵弋的宠幸,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赶紧去傍个老板过好日子!
“别瞎说,侯爷有府中侍卫照看,怎么可能会伤的这么重?”更何况,她曾经偷偷见过赵弋习武,以赵弋的本事,寻常人又怎么可能伤的了他?
“是真的,这件事我也听说了。皇上还派了太医去诊治呢!不过依然没有保住侯爷的双腿。”小妾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云姬却再也没有心思去参与他们的谈话,以她对赵弋的了解,赵弋不可能会伤的这般重,难道这里有什么隐情?
入夜后,云姬趁着苑中的人不注意,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她想见一见赵弋,不管赵弋的双腿是否真的再也无法行走了,她也想去见一见赵弋。毕竟,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夜色深了,赵弋和顾潍津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赵弋,我听说城外的渔村新开了一个酒家,那里酿的梅子酒清香甘甜,味道好极了,要不然咱们明天去看看?”这几日,顾潍津的酒虫被引出来了,日日想着喝酒。
“可以考虑。”赵弋的兴趣倒是不大,但是看顾潍津很感兴趣,他也不好拒绝。“不过照你这个喝法,有多少酒也是不够喝的。”
赵弋着实想要问一问顾相,这家里的孩子都是怎么养大的,怎么喝酒吃饭都不像个样子。不过他哪里知道,这些都与顾相无关,是顾潍津那个早逝的娘亲,平时里洒脱惯了,所以教出来的子女也是同样的洒脱性格。
“反正咱们也没什么事,我觉得可以把附近的酒家都逛一逛,若是有时间的话,还可以去其他国家看一看。”赵弋如今这个样子,朝堂是去不了了,不过好在他也没有兴趣去朝堂,趁着凉帝还没发现,到处逛一逛也是好的。
“好。”最近赵弋好说话的很,顾潍津说什么他都答应,倒是让顾潍津有些不习惯。
顾潍津手持酒坛,指着满天繁星说道:“天空繁星如此,明天定是一个适合出游的好天气。”话还没说完,一个没站稳,酒坛脱落,险些要掉在地上。
“小心!”赵弋站起来接住酒坛,“还好,还好!”顾潍津如此喜欢这酒,若是摔碎了,他又要不开心了。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顾潍津接过酒后赶紧将赵弋按了下去,“你怎么又站起来了?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这个赵弋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赵弋刚想解释,却听到了围墙上有人说话的声音,“谁!”
顾潍津朝墙上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人,“你在这别动,我去看看。”
赵弋跟顾潍津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时间,他们还以为这种平静的日子能多过一段时间,可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是不可能了。刚刚在围墙上偷听的人,会是皇上派来的吗?若是抓不住,怕是所有人都活不了了!
云姬提着裙子飞快的向前跑着,她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想借今晚的机会翻身,却让她撞见了这么大一个秘密,赵弋他是装的!瞧赵弋刚刚的眼神和他们的对话来看,这件事是一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今,却被她发现了,看来她的命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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