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柄萧也该向钟离暒讨回来了,顺便看看钟离暒过的好不好。
“咳咳!”在去西楚的马车上,赵弋显得有些不自在,拽着顾潍津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我这个兄长,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赵弋,你说咱们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会不会吓他一跳?”这一路上,顾潍津都显得很兴奋。在下山之前,他特意摘了写自己种的蔬菜。菜很新鲜,他想送一些给这个挂名兄长。
“潍津,你说去见钟离暒,真的只是为了那柄萧?”虽然出来前,顾潍津一直都是这么说。可是他看顾潍津这激动的模样,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么简单。
想起早上出来的时候,顾潍津还去地里刨了两个新鲜的萝卜,又想起自己昨晚想吃萝卜的时候,顾潍津怎么也不去弄。心里突然觉得酸酸的,“顾潍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噗!”顾潍津将刚喝下的水喷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赵弋的额头,温度不高,“也没发烧呀!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赵弋突然将顾潍津搂入怀中,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潍津。突然,吻了上去。这一吻,仿若旁若无人,地久天长。直到顾潍津传出“唔唔”声,才松开。
“不许你这么想别人。”赵弋的样子委屈极了。自从他们离开凉州城后,便一直住在玳瑁山上,这段时间他觉得很快乐。平日里,顾潍津说的、念的也只有他。如今,还没到西楚,顾潍津的口中就多了那个人。
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顾潍津被赵弋的这副模样给逗乐了,他轻轻吻在赵弋的额头上,那吻湿润又温暖,不由得让赵弋心中一动。
“傻瓜,钟离暒是我兄长,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人。”顾潍津突然靠近赵弋,看到赵弋的脸红红的。他从未见过赵弋这个模样,“你是吃醋了吗?”
“...”被顾潍津这么一问,赵弋更不好意思了。他转脸面向车门,脸憋得通红。“反正不许你总想着他。”
“好,好,都依你。”顾潍津靠着赵弋。这一年,他们的日子过的还不错,赵弋长了些肉,身体靠起来也越发的舒服了。
午后,钟离暒用过午膳后准备回房小憩一会儿。刚走到王府的后花园,就看到园中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与他们上次分别时相比强健了不少。
“兄长莫不是傻了?”顾潍津笑嘻嘻的走到钟离暒身边,感受到赵弋介意的目光,又往后退了几步。
“我还以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年,凉帝下诏,称顾潍津与赵弋离世。他一直以为两个人真的过世了,还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子。如今看到两个人平安无事的出现在他面前,一时心中感慨颇多。
与顾潍津聊过后,钟离暒才知道,当初他们两个能离开凉国是多么的不容易。一想到这,他又忍不住吐槽起了顾烯炆。
“这么说,顾烯炆早就知道你们没事了?”钟离暒至今仍然记得,他见到顾烯炆时,顾烯炆哭的那声嘶力竭的模样。若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会就这么确信顾潍津和赵弋离世。“这么说,她就是在坑我了?”
“呃……”顾潍津瞧了瞧赵弋,赵弋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看他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憋笑,“我姐她可能是,呃...一片好心吧!”顾烯炆的想法,他自然是能猜到个大半。一是因为他与赵弋还活在人世这个消息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二是他长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与这个钟离暒不对付。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作弄我的。”
钟离暒与顾烯炆的关系,真可谓是不是冤家不对头,若不是因为顾烯炆已经成婚,顾潍津真想把他们撮合到一起。
钟离暒看着赵弋与顾潍津,许久未见,赵弋的脸上已少些不少戾气,如今的眼神也一直围着顾潍津转。而顾潍津虽然在与他说话,可手里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在帮赵弋剥桔子。两个人很是恩爱,这副恩爱的模样,让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动。“不管怎样,你们两个活着就好。”
当初知道顾潍津与赵弋“过世”的时候,他很是难过,每天都抑郁寡欢,若不是兄长拦着,他一定会去凉国找凉帝,去找他好好理论一番,就算是舍了这条命,也无所谓。
“让兄长挂念了这么久,是我们的不对。”自从顾潍津与赵弋在玳瑁山上常住后,他们的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对于他们而言,这种平静是幸福的源泉,他们不想轻易打破这份平静。
三个人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在西楚住了小半个月,顾潍津才和赵弋离开。离开前,赵弋破天荒的话多起来。不仅张罗着和钟离暒喝酒,还在出发前两日为钟离暒寻了门婚事,女方是西楚尚书令的独生女。
顾潍津也曾见过那姑娘几面,温柔腼腆,与钟离暒的性格正好互补。两个人便趁着钟离暒醉酒不清楚,亲自上门帮他定下了这门亲事。
亲事定下后,赵弋的心情好了很多。每天带着顾潍津东逛西逛,买了很多东西,一笔笔账单就这样送到了王府中。
顾潍津和赵弋离开西楚的那天,原本是没有告诉钟离暒的,只是钟离暒不知道从哪收到了风声,追了一路,都没有追到二人的马车。王府上下皆感叹这兄弟三人的感情好,只有顾潍津和赵弋知道,钟离暒是被他们坑了一顿,急着想找他们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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