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罗伊睁开眼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躺在了白连腿上。不知为何这个场景似乎最近出现的频率有点儿高?罗伊脑海里有那么一刻掠过了这一个念头,不过在他对上了白连亮晶晶的眼睛后,这个念头就被抛到了脑后。
“我怎么睡着了?”罗伊想坐起来,可是omega已经欢呼一声埋进了他的怀里。他不得不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搂着自家软绵绵的omega,内心充满了歉意。
“现在怎么样了?其他人呢?”自己的警惕性着实下降了不少,罗伊满心自责,这么紧张的时刻自己竟然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样的状态怎么能保护好白连。
“我把权力分给他们了,他们去找那个执行官了。”白连寥寥几句就带过了最关键的信息,他有意无意地在罗伊身上轻蹭了一下,柔软的卷发随着他的动作散开,露出颈后那条尚犹清晰的刀痕。
淡淡的湿痕在罗伊胸前晕开,白连声线颤抖,软软侬侬地撒娇,“罗伊,我没有信息素了。”
“怎么办呀,我好害怕……”
罗伊的心脏猛地一疼,“是我没保护好你。”他声音难得有一丝沮丧,黝黑的眼里自责之情都要把他给淹没了。看起来像只犯了错的小狗一般。
白连心里酥酥麻麻的,很想要揉一揉他。他想,今天的刺激已经够了,对罗伊这块木头,还是要慢慢来的,免得太快了把人给吓到。
他正想开口,却感到颈上搭上了一根温热的手指。白连的腺体部位此刻留下了一个近乎丑陋的小疤痕,和周遭白皙的肌肤格格不入。而此刻那根手指正在慢慢抚摸着他的腺体部位,带来触电般的快感。
腺体切割手术往往需要专用的仪器设备和专业医生才能保证切割完整,白连情急之下的一刀破坏了腺体,但切得并不完整。未被切除的细小神经末端甚至相较于之前更为敏感,一点小小的触碰都足以引起他全身颤栗。
omega的后颈处本就是绝对领域一般的存在,平时总会采用衣领或者头发遮挡起来,贵族omega里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会选择戴上颈环,不到成婚那一刻绝不会摘下。
白连刻意露后颈处的行为,已经完完全全是一种勾引了。
可惜失去记忆的罗伊完全忘了这一回事,他轻柔地抚摸着那道疤痕,白连细微的颤抖反而让他误以为切割腺体后的疼痛还在。
想起先前白连亲吻过自己的伤口,一个不带情欲的疼惜的吻落在了那道疤痕之上,beta低声哄他的omega,“亲亲就不疼了。”
温软的嘴唇触碰着颈后最柔软的地方,肿胀发红的腺体被温柔地舔舐着。
伏在罗伊胸前的白连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哆嗦了一下,眼圈一瞬间就红了,omega的身体完全成了一只虾米,红晕一直从脖子泛到了脚尖。
白连紧紧咬住下唇,但还是没忍住在情动间泄出一点儿细微的声音。
罗伊的亲吻突然停下,紧接着他的手拖着白连的脸,看着他眼角泌出的泪珠,关切的问:“你都哭了,是不是很难受?”
白连的脑袋烧得像团浆糊,他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反应,眼睛红红的嗅着罗伊身上那股让他沉迷的清冽气息。
“我只是有点忍不住,”omega颤声道,“你再多亲亲我吧,多亲亲我就好了。”白连的耳朵也烧得通红,明明是他在欺负罗伊没了记忆,可这个坏人却比被欺负的人还要害羞。
狭小的车厢里静得只能听见细微的水声和难耐的喘息声。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罗伊也察觉出了一点不对,他迟疑着再次停下,却被白连猛地一下按到。
柔软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白连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微软的卷发柔柔的蹭着他的脸颊,他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像一根快要断掉的钢丝。
“别停下,”omega恳求着他,身体惶惶发抖如秋后的落叶,眼睛水汪汪红通通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让我抱一下,抱一下就好。”
他当然说的是假话,白连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爆炸了,罗伊的后颈就在他眼前晃着,他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一种想要咬破那片肌肤的欲望充斥在他的脑海——哪怕他明明知道对方并没有腺体。
可是现在还不行,他还不能这么做,omega攥着罗伊的衣服的手的骨节已然清晰可见,底下的青筋都浮现了出来。
就听见那个他渴望到极点的人轻叹了一声,再一次捧起了他的脸。“如果你实在是忍不住了,”他黝黑的眼睛注视着白连,声音温柔又有一点儿不易察觉的小心。“我可以像上次那样帮你。”
虽然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当初做了什么,可是对方既然已经是自己的omega了,这种事以后也会经常发生。我也得该尽到自己的职责才行,beta认真而严肃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毕竟我也不忍心看他这么难受。罗伊倒是全然忘记了在白连第一次发情期自己抱着他绅士了一整晚的事情。
“只是我想不起来了,”温柔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怕把他惊吓到一般。“你教教我吧。”
白连的神志在这一刻便断掉了,他的脑海一空,眼前就这样晃过了一道白光。
beta毫无防备被omega按在了地上,omega的脸上全是压抑的细小汗珠,他逆着光,单薄的脊背线条流畅蕴含着力量。
他的目光有些微涣散,但墨绿的眼却像是狼一般紧紧锁定着他的猎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