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喀啦…看着莫狄纳高挑的身子穿过骨帘进来,津慌忙将手中的盒子搁置床上,起身迎了过去。
「王…莫狄纳…」津低下头,搓著手指:「抱歉,我刚刚冒犯了你,在大庭广众下…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因为我的事为难你…」
瞥了眼床上的金属盒子,莫狄纳笑了笑,张开双臂将女人拥进怀里,「没什么好抱歉的。」然后用力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爱妳…」
「莫…莫狄纳…」津害羞的把脸埋进莫狄纳胸膛,他的味道奇妙地抚慰了她内心的不安。
相较莫狄纳的果决,津的双手在男人身侧无措摸索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勇气攀附,而垂耷著。先前听西马在说,莫狄纳斯乎有意退掉与月族的联姻,虽然莫狄纳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两人不但背着鸞月发生了性关系,现在骨垩王还主动提退婚,自己俨然成了一个横刀夺爱的家伙,让她十分罪恶,对鸞月有很深的愧疚。
阴暗静谧骨室中,高大的身段紧紧抱着女人,感受她的温软与馨香,沉浸在宁静的幸福里,垩族男人一旦认定伴侣,态度便坦然明确,莫狄纳自然不了解津心中的顾虑。从长征队伍回来后,他一心掛念着津,知道桀的事一定让她很煎熬,很想拋下一切,无奈情况不允许。
「对不起,忙到现在才来找妳。」莫狄纳搂紧了肌肤冰冷的娇躯,试图用体温替她取暖,同时满怀歉意,「长征狩猎才要收尾,便马不停蹄的接待月族使节,唉…说这些还不都是借口。」
「不是的,你只是身不由己。」津体谅道。
听见她的体谅,莫狄纳心中宽裕不少,又暖又不舍。
「桀失踪的时间,就是堕天虫攻击巢穴那天,对吗?」津突然轻轻地问。
面对津的问题,莫狄纳迟疑了一会儿,回道:「嗯。对。」
津把长发捞到背后,拉开衣襟,偏头,露出优美的左侧颈线,细腻肌肤上浮着大片犹如刺上又像结痂的暗褐色鸟爪图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图纹从我被堕天虫攻击后就一直存在了,对不对?」
「嗯,我和祭司长研究过了,应该是某种契约魔纹的印记。」莫狄纳摸着那图纹说:「为什么会有这个我们不清楚…我们认为是桀用来守护妳而和异灵交换了契约,在危急时与妳共享他的能力。照理说,无论服役或结束,都不应该留下任何痕迹…」
「能力共享?!我就知道!」真相无情地刺穿了津的心,从莫狄纳口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她几乎尖叫,「那个坏蛋!一定是祈祭那晚,偷偷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却什么也不说。」
「果然,在月耀堡,遇到金垩魔卫攻击时出现诡异的红色魔羽;还有毁灭堕天虫的怪异神力,都不是奇蹟,也不是什么被激发的潜能。哈哈……」津扶著额,痛苦无比,「你知道吗!桀才不是意外坠谷,他就是因为分神保护我,才出事的!是我害死他的!」
「小津,妳別胡思乱想。那不是妳害的!」莫狄纳最担忧的情况发生了,津陷入了自责的泥淖里,「血爪他想保护妳,一个男人想保护心爱的女人会去做点什么很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才不是!」津红著眼眶,非常生气,失控大吼:「椿萝和萝蜜就完全不需要他的保护!他应该跟我讨论!不是擅作主张!我讨厌他这样!这才不是保护!」她哽咽,「…让他自己陷入危险,这根本不是…保护啊…」
「桀会傻到不知道带妳来萨野的代价?」莫狄纳试着将津的焦点拉回桀为她付出的心意,「肯用性命守护的伴侣关系,在垩族并不多见。会愿意这么做,是因为他有了觉悟。」
津安静下来,愣愣凝望着莫狄纳清澈的橘金眼瞳,嗫嚅道:「……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要来了!」她好后悔,自言自语著,「都是我自私任性,满脑子情情爱爱,椿萝和萝蜜的忠告早该听进去的,还硬要跟他在一起,才会变成这样……」
很显然津无法体认这层关系的意义,与桀选择这么做的心情,只是一头陷在懊悔自责里。多说无益,莫狄纳叹了口气,拉着她走出骨室。
一路往骨垩巢穴高处去,出了露天岩台,三尾套著驭兽鍊的双头骨翼兽蜷缩待命。莫狄纳走到一只骨翼兽身边,解开绑绳,向津伸手……
「去哪里?」
她的眼眶红红的,声音有明显哭过后的浓浓鼻音,心情很沉重而紊乱。
「別管去哪,跟著我就好。」
乘上骨翼兽,莫狄纳拉起身后女人的手,环在自己腰际。津怀抱上暖暖热热的厚实,一股异样登时在胸腔涌现,鼻子泛酸,暗藏深处的情绪全跑了上来。骨翼兽粗哑鸣叫,翼翅啪嚓振响,脚踏的石砌平台远离,山树岩石逐渐缩小。
骨翼兽滑翔山谷之间,津的半张脸深陷在男人宽厚背部,手指掐紧他腹部的衣服。眼前美丽的风景都模糊在水汽里,风呼呼的吹,吹起泪线斜斜划过鼻梁脸颊,飘散空中……
桀不在了。
孩子也没了。
想到这里,津忍不住闷声痛哭。
虽然看不见,莫狄纳感受到她的悲伤。一手拉着驭兽鍊,一手绕到背后环抱着她…
一整天,两人没有太多的对话,莫狄纳带着津翱翔天际,利用山野美丽景致开阔郁闷的心胸。大地确实有著奥妙的力量,让津不至於太过陷落悲伤的情绪,如同被一股温柔上浮力量拖住,那力量来自自然,也有来自莫狄纳的。
天色快暗时,他们在一山顶落脚,升起营火,津坐在岩石上,眺望着漫天紫红霞云,夕日金光刻画著山稜线。
或许是魔异兽本能,野外生存对莫狄纳而言易如反掌,就像走自家厨房一样,哪儿可以取得干净饮水,哪儿可以猎取食物,哪儿有果树。他从背后拉起女人的手,温柔让她捧住盛著热汤的剖半硬果壳,津眨巴著双眼,看了看莫狄纳,又看了看碗里,料头丰富的野蔬肉汤,香气四溢。
汤已经被刻意放到温热适口,津喝了一口,瞪大了双眼,意外清甜美味,突然皱起眉头,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煮?」
莫狄纳挑眉,像做坏事被抓包的男孩,视线闪避,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汤…一定要趁热喝……」
「还想装死!你明明就会煮!竟然骗我!」津一边喝,一边斜眼怒嗔。想起自己那不成气候的手艺,还在莫狄纳面前班门弄斧,就觉得丟脸极了。
「啊…那种已经过去的小事,妳就不要计较了!」看着女人一口接一口,莫狄纳很有成就感,问了一句:「好喝吗?」
也饿了,津一口气把汤喝完,对着山谷大喊:「好难喝!真是难喝死了!」接着咯咯笑了起来。
「妳骗谁?!难喝还喝光光!」莫狄纳从背后抱住她,手指搔著她敏感的颈骨、腋下腰侧。惹得津笑得更厉害,缩紧身体,不断扭动闪躲,极力畅快地笑着,要把满身苦楚排除。
笑着抹掉眼角泪滴,津忽然搂住男人的颈子轻声道,「汤,好好喝。」然后在他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莫狄纳一整天的陪伴,她知道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内心有说不出的感动。
简单餐后,津独自躺在草地上,眼眸微瞇,望着深远夜空;在高起山头,风很刮很寒,莫狄纳灭了篝火,在她身边侧臥下来,手臂穿过女人的肩颈,让她枕进自己臂弯里,保暖避风。
火光熄灭后,满空钻石般的星星立体深邃围拢罩著他们。
「好多星星耶!」第一次被群星全面包围,津很兴奋,她伸直两臂,虎口相对框住星空:「我在坦纳多生活的时候,天空,只有这么大吧!周围都是高楼林立,要看广阔天空的话,要花钱,买景观楼房。不然就是假日,还必须是连假喔…到其它未开发地区去看。」
「真难想像。」莫狄纳仰望着星空应道。
「最好笑的是,我本来还觉得那样生活很正常,来这里后才知道,大自然美景原来是每个人、每天都可以欣赏的。在都市里,却只有有钱的人才可以享受。」
莫狄纳侧臥紧挨在她身边,一手搂在女人腰际,静静聆听,欣赏著她说话的样子。
「莫狄纳,我很吵齁…」注意到男人的沉默,津发现自己很聒噪,整个空旷除了虫叫,都是自己说话的声音,感到不好意思。
莫狄纳勾起唇角,「我喜欢妳跟我说话。就像在沐月湖的时候…」
听见这番话,津感到脑袋发热,衬著男人的整个背景星空都在旋转,叫人有些晕眩。
「对不起,给你添了好多麻烦…」总觉得自己亏欠莫狄纳很多很多,津说:「我不该跟西马吵架,因为难过就把错推给他。对不起…让你难为…我会去跟他赔罪…」
莫狄纳以吻封住她的嘴,轻轻吸了一会儿,松口,暗哑道:「不要对不起,我只希望妳开心。其他事我会处理。」
他真的给了自己好多好多,多得心都满起来。望着男人魅惑的双眼,想起早上说过『早知道就不来』的洩气话,津微微仰颈,说:「我喜欢这里…其实,我不后悔跟著桀一起来。」
莫狄纳看着她,露出迷人笑容。
「能遇见你,遇见他,是我这辈子目前为止最大的幸福。」尽管难为情,津还是勇敢说了。这阵子遇到的事,让她深深觉得,有些感情,应该要及时表达。
「嗯。」望着女人映照星光的亮眸,莫狄纳激动地将她捞进怀里细细亲吻。
津闭上眼,感受著男人湿润暖软的唇,与自己的唇交叠,两人喷呼灼热的气息相互侵袭,随着他温厚的舌探入口中,带着强力的吸吮、交缠…
她的手抚摸着莫狄纳厚实的背肌及覆盖的柔滑长发,闻着他丛林王者的气息…心跳加速,头脑发烫晕眩,整个人都好像醉了…醉在他怀里,醉在迷茫的气息里…
「嗯…莫…狄嗯…」
冷空气拂过胸腹,她感觉衣服被撩起,男人粗糙的手掌覆盖在她细滑腰际,逐渐由腹部往上推,抚过肋骨,掐起沉甸甸的凝脂饱满,轻轻揉努,拇指拈按软头。
「嗯嗯…嗯…」津嗯嗯哼哼,小嘴被莫狄纳兇猛吮住,乳尖传递触电般刺激,让她难耐扭动,大腿蹭著男人胯下坚硬。
宽大指掌下的双乳不断受到撩拨,变得挺翘敏感,想闪也闪不掉。激动情绪与肉体刺激多重夹击,让津喘得几乎过不了气,她将嘴巴拔开想呼吸,却给了男人机会…
「哈…哈…啊────」没及喘气,男人舌尖舔动她敏感颈部,登时发出一声惊叫。
「哈啊……莫狄纳…不要…啊────」莫狄纳热烈的舔吻酥痒无比,叫人又爱又怕,津仰高下巴,露出流畅颈线,细碎吟叫。
褪去衣物,娇柔的身子在男人壮硕身躯下曼妙蠕动,津紧张的抓着男人厚实上臂,迷濛仰望着星空,感受著莫狄纳柔润的唇触碰著乳尖…她在发抖,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流…
「小津…让我进去好吗?我好想要妳…」莫狄纳粗沈喘息著,两指拨开阴唇,摩挲著不断分泌水液的谷缝,拈著突起的核蒂。
津点点头…这是他们第二次交媾。先前,由于对感情的各种不确定,津迟迟过不了心关,总觉得在自己心境不明朗的情况下,接受莫狄纳的结合治疗,只是在利用他,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莫狄纳也很能体谅她才经历重创,身心都需要调适,没有勉强。然而,就算得到莫狄纳尊重体恤,津的心情依旧很矛盾,名目上为他的伴侣,她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心结而让他禁慾下去。
感受到圆球般的硬实巨硕挤开紧窄的穴缝瞬间,津咛嘤,手指掐紧莫狄纳的臂膀,透露了她的紧张。她咬唇忍耐著穴口超乎意料的极限拉撑,接着圆头滑入,粗大炙烫的茎壁摩擦著穴壁,一寸寸贯入,津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啊…呜…好撑…好撑…莫狄纳…等等……等等…」
莫狄纳停顿一下,微笑凝视著她,「怎么了?」臀部轻轻耸动,让咬住半只阴茎的娇穴受到搅动而更加湿漉亢奋。
「嗯…太大了…」津两手紧抵莫狄纳胸膛,呜咽撒娇。上一次是在知觉微弱时结合,她不知道莫狄纳的尺寸惊人,舒服的刺激夹带撑到极限的不安,叫人又想要又害怕…
「大才能让妳舒服啊…」男人得意,下腹猛力一推,在女人高声吟叫中全根没入泛湿嫩穴。终于再次进到渴望已久的柔暖嫩穴,莫狄纳顿时长吁一声,双眼半瞇,神情十分陶醉舒爽。
「啊啊…好深…太深了…莫…不要…啊啊…」津只觉茎棍狠狠抵在腹腔软嫩尽头,泛起怪异的酸疼感,她手舞足蹈的推著莫狄纳精壮身躯,扭臀想摆脱充塞体内的巨茎,反而造成性器蹭动,愈发掀起惊涛骇浪的快意。
嫩肉紧夹肉茎蹭动,男人舒爽低呼一声,抓住她乱踢的长腿,吻了一下脚掌,柔情道:「小津,妳里面好热情好会吸…害我差点射…」
「讨厌…你不要讲出来啦…」津羞极了。
莫狄纳深沉一笑,抓起她的脚勾在腰侧,腰部开始发力,褐红肉茎插在粉褐的饱满肉蕾里浅浅抽动,肉蕾随着抽插内缩、翻开,蜜液溢流,在花蕾、股沟佈上一层浓稠湿亮…
每个抽送都深扯腹部痉挛般的快感,津激烈的淫浪叫声充塞整个黑暗山谷。
两人性器紧密结合,如同一体…窄穴紧紧绞吮莫狄纳的阴茎,像要绞干他。男人在急速激烈的抽送中,开口喘息,一滴滴汗水打落在津赤裸的胸部和腹部上…啪啪肉拍击肉,甩动的肉囊拍在女人会阴处;唧唧水声,肉棒反覆抽插红肿水穴…
津愈叫愈激烈,犹如灭顶的快意,让她扭著腰开始逃,逃离胯下推动的强烈刺激,及穿腹的酥酸。不顾她的挣扎,男人两掌紧勒她的髋骨,强加固定,腰臀猛力摆动。持续绵长的耸动中,津发出长吟,身子一绷,只觉蜜穴无法停止的绞紧莫狄纳的粗实肉棒,逼得快感的点持续攀升,腹部纠结…
「哈啊……」她攻顶了。莫狄纳受不了女人强力的窄窒咬杀,精液跟著兇猛注进女人体内,一口气射了个尽。
慾火彻底宣泄,有说不出的爽快,莫狄纳感到双腿无力,抱着眼神涣散的绵软女人,脸埋在她胸口大声呼喘……
魔龙体质让莫狄纳不怕初冬山区这点寒冷,津沉沉睡在他温热的怀里,却在凌晨突然被尿意惊醒。津小心拉开他的手臂,爬了起来…寒风袭来,让她打了个哆嗦,颤抖著穿上衣…
「好冷……呼……不知道桀会不会冷…」解决了生理需求,津抱着双臂望着天空。
正想回去睡觉,偶然发现漆黑的草丛中有一小丛亮光,津观察了一阵子,确定不是野兽的眼睛,她缓缓靠近,只见男人手掌大的五瓣星形花中一小颗一小颗如同灯泡的花蕊在黑暗中发光,那一丛少说也有十来朵盛开。
「不会吧…夜莹花!是夜莹花!」津兴奋极了,所有特征都符合皮卷上的记载,开在深夜的三等稀有魔花。采回去骨枭一定会高兴到疯掉吧!
忽然想起小绿说过,古老传说,夜莹花是帮助丟失情郎的部落女寻回爱人的许愿魔花…对于传说,当时,她铁齿,不很在意,现在,心里却起了一线寄讬。
心底原本淡薄的期待,如午后山间云雾迅速聚集,变成浓烈厚重希冀。她以树枝对着漆黑草丛搅混了一阵,驱赶躲藏暗处的蛇兽,便大胆地靠近,在茂盛草丛中践踏出一条小径,她穿了进去,越接近夜莹花,心跳越快,伸手拨开一层草围,小心翼翼握住茎部,勾刺无情的扎进掌心肉,「好痛!」津在松手与拔花之间迟疑了一下,随即施力拔起大把夜莹花。
夜莹花薄弱的照明下,津看见自己的手指缝间溢出深色水液,水润划过手背,滴在脚指上。
这时,手中的夜莹花亮光越来越微弱,津慌了,急着想留住,光芒却逐渐熄灭,就像握在掌中的水流,内心的希望也急速流失…
「夜莹花……夜莹花……」她像是坏掉的机器人反覆诵唸著。远远看着草丛里最后几枝稀疏闪耀的花朵,心中腾湧起无限悲伤。
「桀……」她抬起视线,忽见思念的身影出现在前方黑暗之中。
星空下,约莫十米处,屹立著一个人影仰头观望着夜空,虽然背对着,津认得那身形,以及那对巨大健硕的翅膀。
津忍不住激动的笑了,急忙踏出脚步,想喊住他,「桀…我在找你,桀…」
「小津!」
身后传来激烈大吼,接着她的手腕被用力扯住,违反意愿的往后拉了起来。
津急忙回过头,看见莫狄纳正死命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她指向前方,兴高采烈地对男人喊道:「莫狄纳!夜莹花帮我找到桀了!他在那里!在那里!」
莫狄纳却没有出现预期的高兴反应,而是恐慌、奋力地将她拉回自己身边,「小津!醒醒!那里是山崖!」
山崖?桀?津忽然觉得自己丧失了理解力,「山崖」听起来好像是什么值得顾虑的;「桀」似乎也不像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这两个名词,是什么意思?她想要过去桀那里,可是山崖却成了阻碍脚步跨出的障碍,身后紧拉住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不肯再支持自己?印象中,他明明是一个很支持自己的人。
她感觉到唇瓣肌肉拉扯运动,耳朵也听见自己发出闷乱高昂的音调,眼前男人眉心越皱越紧,表情变得铁青恐怖,可是,为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一句也听不懂。好像脑子、眼睛、耳朵、我,都是被拆分开来的关系。
倏然,她看见莫狄纳的身子发出白茫,紧握自己手腕的普通人手臂化成巨大白鳞龙爪,顿时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将自己拉向男人,只觉天翻地覆,下一刻,整个人被摔倒在地上。
回神,男人已经将她撂倒在草地上,庞大身子覆了上来,把女人压在怀里。瞬间,耳朵的遮蔽消失,津清楚听见了莫狄纳轻声坚定的话语:「现在开始,妳可以任性,可以闹脾气,但,不可以伤害自己。我会陪妳。」
「莫狄纳……」津紧盯着莫狄纳橘金色的眼瞳,两手抓紧男人胸前的衣服,看着他急促喘息,额上涔出汗珠。
「我刚刚看见……」
「看见了桀。」没等她说完,莫狄纳很快接了话,仿佛已经听她说过好几遍。
「桀他……只是去某个地方旅行,有一天就会回来了。对不对?」
对,只是失踪而已,不能证明生死。那是她心里一丝丝小小的盼望。
莫狄纳一愣,回道:「或许。」他不忍摘掉希望的烛心…唯恐津会因而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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