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器?什么啊?”
太阳神看了非闲一眼,缓缓吐出三个字:“引魂灯。”
白伶看着他们脸上略带诧异的表情,忍不住问非闲:“引魂灯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跟那些捉鬼道士用的招魂灯差不多,都是用来招引亡魂的。不过这引魂灯就不一样在它是上古神祗用自己的心脏为芯,心血为油,做出来的长明不灭之灯,能招引一些非常强大的亡魂。”
听了非闲的描述,白伶还是有些半懂不懂。
“那也就是说,那个假冒帝君的人,是想招谁的魂?”
非闲捋着拂尘上的白毛,点点头:“我感觉差不多是这样。”然后看向清作:“你觉得呢?”
清作迎上他的目光,不答反问:“他想招谁的魂?”
非闲被他问的一愣,耸耸肩:“这我怎么知道?我连他是谁都不清楚呢。”
清作看着杯中的清茶,目光沉静。
“需要冒充我的身份借引魂灯才能招来的亡魂,强大是其一,招魂最有效的地点就是亡魂的诞生之地,他既然拿到引魂灯还未离开天界,说明招引的亡魂生前可能也是天界之人,或者曾诞生于天界,而且逝去已久,魂魄辗转于六界之外,不入轮回。这是其二。不然他就不会借引魂灯招魂,而是直接去地府察看生死簿了。”
本来一头雾水的人,被清作这么一分析顿时豁然开朗。好像在一片漆黑的迷宫中总算寻到了一丝光亮。
纷纷按照这个方向一个个往上面猜,结果得出的结论很快就被其他人否决掉。
猜来猜去好像谁都有那么一点可能,又谁都没可能。大家都猜的头昏脑胀的趴在桌子上,感觉已经无力再思索任何事情了。
非闲把胳膊伸到清作面前,敲了敲他的茶盏。
“你就把谜底公布了吧,到底是谁啊?”
清作却看着倒在桌子上的众人坦然一笑,摇了摇头:“我也不甚清楚。”
“……”
众人皆倒,这家伙肯定在骗人!
他们在正厅商量事情,花辞跟雪一一左一右的坐在摇椅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闲聊,不一会花辞打了个哈欠,跟雪一聊着的话题才说到一半就支撑不住眼皮睡了过去。
倒在躺椅上时,嘴里还一边塞着一粒没嚼碎的葡萄,腮帮鼓鼓的,那副贪吃的模样还真像一只小仓鼠。
雪一见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跳下摇椅,抬起花辞的双腿把他平放在上面,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对方身上。
就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是清作正推门进来,雪一行礼后便找借口离开了灶房,给他们两个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却没发现,对方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是清作习惯穿的云纹袍,而是九条金龙盘旋在领口上的龙纹锦衣。
待雪一离开后,花辞听到脚步声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面前的人咧开嘴笑了一下。
“你不是在跟太阳神商量事情吗?这么快就商量完了。”
说着花辞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伸出手要他抱抱,对方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迟疑,花辞不耐烦的嘟着嘴喊他快点抱的时候,对方嘴角忽然绽开一丝古怪的笑容,终于俯身张开了双臂。
花辞笑着向往常一样要去抱他,却在对方低下头的瞬间,皱起了眉头,连带着撒娇的动作都变得非常僵硬。
直到他确认了哪里不对后,花辞大喊一声使劲将对方推开。
“你不是清作,你是冒充他的坏人!”
这话喊出口,那人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对他轻笑一声,周身开始弥散出浓重的白雾,视野里的一切都模糊起来。让花辞逐渐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那笑容为何如此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一样……
花辞不知不觉的在迷雾中昏睡过去,等他一觉醒来时,却发现清作正抱着他,眼底全是绯红的血色。
他拉着对方的脖子凑近了闻一闻,总算松了口气。
“是真的夫君……”
他有些疲惫的小声嘟囔,又看了看清作临近爆发的侧脸,笑道:“那个假冒你的人没有你香,所以我一下就认出来了。我没让他抱到我,怎么样,我聪不聪明?”
他笑得一脸得意,可清作的心却一直在盛怒的边缘徘徊。在花辞昏迷不醒的一瞬间,他真的想不顾一切冲上天界杀了对方。
他抱着花辞的肩膀,将人搂进怀里紧紧的。
花辞知道他是在后怕。其实刚才那一瞬间他也挺怕的,若刚才那人把他一刀杀了,他就再也见不到清作了,也见不到白伶,见不到雪一,见不到还没化成人形的小果子们。
“你以后去哪都带上我好不好?”
清作看着花辞越发苍白的脸颊,心中涌出一阵心疼。
“好。”他道。
花辞抿嘴一笑,忽然捂着腹部喊了一声疼,他倒在清作怀里,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身体像被风吹乱的柳枝疯狂摇颤。
一阵从未有过的尖锐疼痛沿着腹朝像全身各处传递开来,花辞也从一开始的肚子疼变得全身哪都疼了。
他一会抱着自己的膝盖,一会抱着自己的头,眼睛里的泪水早就控制不住的流了满脸,清作想抱住他都不能,花辞因为身体各处的疼痛挣扎的厉害,没办法,他只能用法术强行将花辞身上的痛楚转移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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