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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雨赶紧解释:“它已经通过检验了,是无害的。”
    “你知道这种花代表什么吗?”沉驰眼中的墨色似乎在流淌,映着旁边落地灯暖金色的光,像星光下静谧的河。
    霓雨自己都没察觉到,豹耳朵不分场合地伸出来了。
    “代表着高岭之花吧。”霓雨说:“和您一样。所以送您了!”
    第15章 老大不小
    “高岭之花?”沉驰慢悠悠地重复,好似在细细品味这四个字,“和我一样?”
    霓雨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这形容有什么不对。
    “高岭之花”在他的认知里是个挺好的词儿,高贵、傲气、华丽,除了少将,他想不出谁配得上这样美丽的赞美。
    “您就不要谦虚了。”霓雨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不过这花在我们这儿开不了多久,可能再过一周,它就要融化了。您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您摘。”
    沉驰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道:“短时间内,你们应该不会再去高寒森林执行任务了。”
    “我知道。”霓雨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您喜欢这种礼物,以后我每次执行任务回来,就给您摘一朵,不一定非得是这种花。”
    沉驰眼尾微弯,“有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霓雨忙摆手,“我一出任务,您就撸不到豹子了,我琢磨着,总该补偿您一下。”
    沉驰说:“你倒是想得周到。”
    霓雨就当被夸奖了,眉梢不经意地抖了抖,“那您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用“换衣服”指代“变兽态”,此时嘴上说着“等我”,其实他自个儿早就急不可耐了。
    后颈痒,想被挠。
    “等等。”
    然而,正当他准备溜去外面,忽然被沉驰叫住。
    他有些急了,“您干……”
    “嘛呀”还没说出来,他就忽然僵住了,两粒眼珠子“嘀溜”一下向上转去。
    沉驰的手悬在他头上,正在揉他伸出来的豹耳朵。
    他的眼睛登时睁得老大,既因为害臊想要逃开,又觉得被揉耳朵也很舒服。
    沉驰哼笑,“它们刚才动了几下,你没发现?”
    霓雨更囧,他还真没发现,他连它们是什么时候露出来的都不知道。
    少将刚才那一声笑,仿佛是嘲笑。
    他刚从任务中归来,就赶忙来给少将送礼物,却遭到了无情的嘲笑,这也太过分了!
    更过分的是,少将似乎没有放过他耳朵的意思,而且因为被他的窘迫取悦,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先生!”霓雨认为自己应当义愤填膺地对少将提出交涉,无奈舒服的感觉从耳朵蔓延直下,难以招架,害得他语气都没了气势。
    “嗯?”沉驰颇有兴致道。
    霓雨脸颊热烘烘的,“您……先放开我。我一会儿让您……揉个爽!”
    沉驰却没有松手,唇角笑意未消。
    霓雨:“……先生?”
    沉驰眼中掠过一丝恶趣味,“就在这里变吧。”
    霓雨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要变豹子了。”
    “我知道。”
    “您让我在这里变?”
    “做不到吗?”
    如果是平时,霓雨一定不会答应,但现在,他的耳朵还在沉驰手上!
    沉驰逼近了些,气息铺洒在霓雨脸上,又问:“做不到吗?”
    霓雨背上的寄生纹路突然烫起来,属于野兽的本性压过了人类的羞耻心,他粗声粗气地说:“变就变!”
    话音刚落,挺拔俊俏的青年就不见了,一只猎豹出现在地毯上。
    沉驰在沙发上坐下,霓雨赶紧跟上去,也跳上沙发,将下巴搭在沉驰腿上,两个耳朵动了动,示意沉驰快点挠。
    终于,朝思暮想的感觉再次落在后颈,霓雨立马将沉驰嘲笑他、逼他就地变豹这两件事抛在脑后,放松地享受起来。
    要说豹形寄生人和真正的豹子有什么区别,霓雨认为,区别显而易见——比如猎豹当初在被他挠爽了时会毫无羞耻心地露出肚皮,但他不管被沉驰挠得多舒服,也绝对不会四肢朝天。
    他是个有原则的寄生人。
    最初那一阵汹涌的舒服劲儿过去后,霓雨发现沉驰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他撩着眼皮,观察了沉驰一会儿,“先生,您怎么了?”
    沉驰似乎走了神,“嗯?”
    “您好像有心事。”
    “你在观察我?”
    霓雨不自觉地晃了晃尾巴,忽然想起今天听见队友们说,东桓军事集团有强制婚配的规矩,少将到了结婚的年龄,一直单身大概是因为军务缠身。
    “您……”霓雨斟酌了一下,“您难道是在考虑结婚的事?”
    后颈上的手顿住,霓雨条件反射地拱起背蹭了蹭。
    “你从哪里听来的?”沉驰问。
    霓雨觉得,自己似乎是惹少将不高兴了,因为他听得出,对方的声调低沉了几分。
    “我猜的。”霓雨不想把队友供出来,只得硬着头皮编,“您也老大不小了。”
    “嗤——”沉驰被霓雨的用词给逗笑了,“你今年23岁,我不过年长你4岁,在你眼里就‘老大不小’了?”
    霓雨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知道,我是从地下避难所出来的,没有受过太多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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