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不想这么做。
他怕枕上去自己就困了,而今天晚上,他想和沉驰做“刺激”的事。
兽性蠢蠢欲动,纹路应和着心跳,在脉搏的每一次跃动下升温。
沉驰向前倾身,左手手肘搭在膝盖上,右手捏住霓雨的下巴,沉默地看进霓雨的眼睛。
下腹像起了潮,温热的潮水细细密密地冲击着身体最敏感的地方,霓雨眼睛更湿,眸底像投映着一团越来越旺盛的小火。
他情不自禁地挺直腰背,想要与沉驰接吻。
沉驰却在这时候放开了他,轻笑道:“不害臊。”
这一声像是嘲笑,却很温柔,和霓雨听惯的戏弄不一样。
他皱了下眉,在兽性的驱使下握住沉驰的手腕,将脸靠了上去。
“我是寄生人。”他用近乎无赖的口吻道:“我们寄生人从来不为本能害臊。”
沉驰没有再将手撤开,任由他蹭着,“你知道什么叫做爱吗?”
霓雨抬起眼皮,从下方看着沉驰,“知道。”
沉驰的声音带着蛊惑,“嗯?”
霓雨更加动情,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着沉驰的手心。
不知道是不是被手心的痒逗乐了,沉驰笑了声,手往后抽了下,但霓雨用了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有一股野兽才有的狠气。
沉驰手腕一转,还是从他手中挣脱了,可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咽喉就被沉驰擒住。
“刚才就是你的邀约?”沉驰迫使他高高扬起脖子,从他颈部动脉流经的血液正在沉驰的指间鼓噪。
他一手抓着沉驰的手腕,一手抓着沉驰的膝盖,紧张又兴奋。
沉驰问他知道什么叫做爱吗。他当然知道。可是他毫无经验。
“先生……”他张了张嘴,目光烧得热烈,“和我……”
“如果你说不知道。”沉驰的气息铺洒在他唇畔,“那我可以教你。”
他隐约知道自己好像又被戏弄了,身体里的潮水将他填得满胀,他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我……我不知道。”
忽然,颤抖的嘴唇被温柔地包裹,那双掐住他咽喉的手徐徐向上,捧住了他的脸庞。
沉驰正在亲吻他,强势的舌分开他的唇,扫过他的牙齿,侵入他发麻的口腔,在那里挑逗着他的舌,他的欲望。
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脑中肆虐,以至于他忘了如何反应。
不过等他反应过来了,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沉驰顶着他的舌,不轻不重地吮吸,他僵得厉害,想要回应沉驰,却只能笨拙地任沉驰亲吻。
他太着急了,双手用力抓着沉驰的裤子。他本以为做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一切交给本能就好,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居然青涩得连吻都接不好!
后颈传来熟悉的触感,酥麻似乎从肌肤与指尖接触的地方涌入脊椎,然后汹涌地往下蔓延。
是沉驰在抚摸他。
“唔……”
呻吟从唇畔泄出,一同淌出的还有一缕清亮的津液。
这太糟糕了,他着急地将舌伸向沉驰,想要表现得成熟一些,可是连呼吸也被沉驰侵占了去,他听见一连串湿腻的声音,那是沉驰的唇与他的唇一同发出。
这声音让他又羞耻又亢奋,抓在沉驰裤子上的手终于向上攀去,环住了沉驰的脖子。
沉驰的侵略渐渐放慢,舌尖托着他的舌尖,恶作剧般地轻颠,在他以为自己能够抢过些许主动时,又将他含住,吮着戏弄。
这个吻漫长而情色,结束之时,霓雨仍然半张着嘴,下巴沾着津液,眼中几乎没有焦距。
忽然,他的手臂被架住,沉驰将他抱起来,在他耳边道:“你不知道,那我就教你。”
书房里有沙发,有躺椅,再不济,还有厚实的地毯。沉驰却搂着他,将他缓慢地压在宽大的书桌上。
一声细小的声音滑过,他那军裤的拉链被解开了。
身体掀起难以克制的震颤,他下意识夹住沉驰的腰,“先生。”
“怕了?”沉驰问。
他摇着头,“我只是……”
“只是什么?”
“第一次,有,有点紧张。”
沉驰笑,一边扯掉他的那已经滑到臀下的军裤,一边俯身半压在他身上,嘴唇再次碰上他的,却没有像刚才那样深吻,只是调情似的啄着。
霓雨毫无经验,双手僵硬地贴在书桌上,想要抓起什么,但沉驰一挥,他能够抓住的东西全都被推到了地上。
他握紧拳头,心中更加着急,想沉驰吻得更深一些,这样他才能含住沉驰的舌头,他的吻技不好,可是他会努力学习,不会老是那么僵硬,像块木头。
但是沉驰就是不让他得偿所愿,啄两下又放开。
冰冷的书桌像是烧起了烫人的火,他挣扎着支起背,想去够沉驰的唇。
他听见沉驰很轻地笑了声,那气息就散在他的气息里,让他着魔。
“先生!”他焦急地说:“亲亲我!”
沉驰的唇却离他更远,他像被一根绳子提了起来,脖子扬到半途,却忽然不动了。
沉驰的左手在摸他鼓起来的地方!
寄生人的身体格外敏感,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自己发情,现在他被沉驰摸着,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反应,他的两条腿情不自禁地抬起,腰不听使唤地向上挺,想将自己递到沉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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