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身后的重力消失,男人起身离开时带动周围的风,轻飘飘地吹起一阵鸡皮疙瘩。
梁逾至特地沉蘅她解开手铐才离开房间,她一动不动继续挺尸,听着渐行渐远的拖鞋声,然后是厨房滑动门被推开的动静。她等了一会儿,不见梁逾至回房,便披起浴袍,迈着避免扯痛伤口而走出的奇怪步伐来到厨房门口。
一月下旬的南方冬季夜晚,这个叁分钟前还欲火缠身的男人此刻在厨房里赤身裸体,单手打蛋。他察觉到门口探进来一个好奇的小脑袋,也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随后烧热油锅,将碗中的鸡蛋液倒了进去。
沉蘅脱下自己的浴袍,提着两边领子披在男人宽阔平直的肩上,再从背后抱他个满怀,纤细的手臂带着衣物把男人精壮紧实的腰身完美裹住。沉蘅个头不高,只到男人肩膀。她就这么安静地贴在男人挺阔舒展的后背,聆听皮骨血肉之下的声音,浑厚而低沉。
“这会儿倒乖了?”
沉蘅撇撇嘴,“我对事不对人。”
“给你做顿吃的就把你收买了?”
“谁叫你上床禽兽,下床变人。”
梁逾至铲起锅中的鸡蛋卷,又丢进去两片培根,待到温度升高,培根油脂都被逼了出来,开始不安分地疯狂乱溅。梁逾至被烫了好几次,往后退了几步,移动间感到腰被手臂柔柔圈住,他冷哼道:“再这么不会说话,我就把你丢进去油煎了。”
沉蘅不以为意,重新挑起话题:“其实热晚上吃剩的菜就可以了,何必重新做。”
“我都吃干净了。”
“啊?一盘鱼一盘菜还有汤?你都……”
“为什么要吃剩菜?我以前都快吃吐了。”
她回想起梁逾至谈及的童年,一个小孩独自在家,能热剩饭剩菜吃足矣。长大后如此讨厌剩菜,想来那一定是段难捱的童年梦魇。她想表示安慰,右手轻轻抚摸着男人。
全神贯注在培根上的梁逾至,腹部突然被一件柔软的物什碰触了下,激起男人一瞬间的敏感,本握在手中的铁勺也因此波及,颤抖着与铁锅边沿碰撞出刺耳的声响。“操!你想干什么!”男人低声咒骂。
“没……没干什么啊。”发现他的不对劲后,她笑得贼兮兮的。沉蘅微微蹲下身,头靠在男人腰侧,看见前面那个略显平静的阴茎。“梁哥。”叫他一声,好有个心理准备。
“嗯?”男人还未发现一双柔荑悄悄缠上他的分身。“嘶——我操你……是不是欠操!”被偷袭的男人倒吸一口气,声音发哑。
沉蘅的手轻轻圈住阴茎,模仿平时的活塞运动,前前后后地匀速移动,时而圈紧又松。等待梁逾至习惯了这个后,她又托起男人的阴囊,小心地揉捏。第一次给男人手淫,她手上的力度每一份都标志着“谨慎”二字,生怕一个不知轻重就毁了一个男人的下半生。
梁逾至仅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关了火,随后手摸着下方沉蘅的脸颊,闭眼仰头开始享受。“重一点,嗯,对,好好好,停!对,就这样,呃……”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居然有一天会听男人的呻吟而听湿了,连呼吸也不由得沉重起来,手上速度也加快许多,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他快射了。手中的阴茎更加肿胀炙热,触感又是绵密湿滑,“想舔一舔”这个念头直击心底,这让她又羞又恼,脸上也浮现出几抹红晕。
梁逾至似乎爽飞了,嘴里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沉蘅留着不长不短的指甲,意乱情迷之际食指不小心划过龟头,手里的大阴茎接连颤抖着,喷出一股粘稠的精液,丝丝缕缕地挂在面前的桌台边沿上。
他们各自喘息了几口气,还是梁逾至先回过神来。“你是想吃饭还是想吃精液?嗯?”他就着女人手上残余的精液喂进嘴里,沉蘅没有拒绝,吞吃精液的同时还露出了诱惑的表情,又欲又纯。
梁逾至扑身吻了上去,直接把女人压倒在地上。“啊呀,疼!”那娇嫩的屁股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男人沉住气,装好培根鸡蛋叁明治后洗了手,拖着女人来到沙发上。“你现在能不能坐?”
沉蘅不怕死地踢他一脚,“边吃东西边做?!你怎么想的!”
梁逾至开了空调,自己先坐下,双腿大敞,半硬不软的阴茎分外突出。他把沉蘅扯进怀里抱着,肉棒挤在软肉中间,被淫水滋养灌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边吃边做吧!”
沉蘅挣扎,求他道:“这么坐着屁股疼。”
“那好啊,转过来,用逼坐上来。”见女人磨磨蹭蹭,他直接动手把她抱上来,再把一整块叁明治塞她手里,下巴一扬:“吃。”
“我……好像不怎么饿了。”沉蘅暗暗腹诽,这样谁吃的下去!
“我喂你?”他凑过来贴在嘴边问。
沉蘅扭过去乖乖地咬了一口。正在咀嚼呢,穴里突然被插进一根手指,吓得她使劲一缩,卡住了。“别……”
“一个手指而已,夹那么紧干嘛!”
认怂第一名说:“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在你做事情的时候玩你的……啊,进去了!”
“玩?”
“不然那叫什么?亵渎吗?”怂中带怼,这已是她身上的独特风格。
“呵呵,说得好,你也来尝尝被亵渎的滋味吧!”她被强塞了一口食物,努力地嚼碎想要吞咽,下体传来的快感又让她想叫出声来,内外夹击,不得发泄,她的水比之前还要泛滥。
见着她快要高潮,梁逾至快速抽出,把她推开。沉蘅只当他在报复自己,并未在意,休息一会继续啃食着叁明治。男人回房拿了一把避孕套丢在茶几上,沉蘅大吃一惊:“你用得了那么多?!七、八……”
“以后备用的。”他撕开一个套上,叫她坐上来。
沉蘅举着手里的叁明治,“这不能怪我,你做的太大了,我一时吃不完,等——”
还是以同样的姿势被强势进入了。“我慢一些,你吃吧。”说完他果真动得缓慢,情欲来得细腻又绵长,爬上她酥软的身子,麻痹掉一切感官,只余下花穴与肉棒的痴缠。
嘴上忽然有东西蒙上,她睁开眼睛,是梁逾至用纸巾替她擦拭嘴角,最后又拿走手里那块滑稽的叁明治,一根一根手指替她擦干净,动作温柔,细致周到。没了冷漠加身,暴戾附体的梁逾至就这样刻进了她心里。
“待会儿吃,”他摸着她耳朵低声哄道,“我要动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那些粗鄙下流的字词,全程紧紧拥住她,压抑着呻吟,狠狠地向上顶又退下,如此反复许久,这还不够。怕她屁股上的伤,便勾住腿弯,站立插她,又快又狠,把怀中女人难忍的淫叫精准粉碎。哪怕高潮后小穴紧缩颤抖,他也不怜惜,只管向前开辟。
沉蘅受不住,只好夹紧肉棒,舔咬男人的喉结,反复挑逗刺激,不出意外,男人果然缴械投降。
两人干出一身汗,他捡起浴袍将她裹住,“小心感冒。”
沉蘅红着脸软软地坐进他怀里,伸手指了指还剩一半的叁明治。“吃不完了。”
“给我吧。”他下巴抵着女人的肩头,一手拿过食物大口吃了起来,一手绕过女人的细腰,把玩胸前的丰乳。空调“呜呜——”吹送着暖风,空旷客厅里格外静谧。
沉蘅被他揉成了一滩水,不自觉地往后靠。梁逾至抬起下巴,让她整个人都瘫在他怀里。女人额头碰触到男人温热的颈脖,这个角度还能看见模糊的喉结上下滚动,听着他吞咽,感受他揉捏。若是温度再高一些,她或许就与他交融在一起了吧。
多年后,总有人问起沉蘅为何要选择和梁逾至在一起的。她想,或许是贪恋这份温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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