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偶尔会爆发,爆发起来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无比的戾气。
但慢慢的,随着南门修当上太子,他要学的东西更多,他母妃更加苛刻,他的情况就变了。
那个温柔的南门修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次数也越来越少。
反而是那个似乎总是一脸戾气的南门修,经常出现在外人的面前。
那段时间,司风宿经常从梦中惊醒,因为他总是梦见南门修没了。
他的南门修,那个温柔的南门修,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
“朕会消失吗?”南门修轻声问道。
有那么瞬间,南门修甚至觉得自己就此消失了可能更好。
如此一来,这些苦痛就全部消失了,他也不用再承受。
“朕不会让你消失的,绝对不会!”司风宿闻言,一把抓住南门修的手。
他眼中已冒出几分血丝,但眼神却无比的坚定。
南门修并未挣开手,只是望着自己被司风宿握住的手,“你又能做什么,他刚刚不就又跑出来了?”
想起刚刚的事情,南门修脸上的苦笑顿时更甚。
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更加不知道对方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种事情根本就没人控制得了,就连他自己都是。
连控制都控制不了,又还能做什么?
“相信朕,朕一定会治好你的。”司风宿抓住南门修的手更紧了几分。
他这话是在对南门修说,也是在对他自己说。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他在暗中查找相关的资料,他甚至请到了对此有所研究的医女。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能治好南门修。
“该从这世界上消失的人不是你,而是他。”司风宿道。
那个南门修,根本就不是南门修!
“是吗?”南门修突然笑了起来,他眼中多了几分异样光彩。
司风宿讶然,他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南门修的手已经向着他伸来。
下一刻,南门修挑起了他的下巴。
他手上用力,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让两人几乎面对着面。
做完这些,南门修嘴角笑着的弧度更大了些,但眼神却越发的冰冷,也更多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戾气。
“朕倒是挺期待的,想看看你到底怎样让朕消失。”随着南门修的话出口,他捏着司风宿下巴的手更用力了,直把司风宿的下巴都捏得一片发白。
司风宿一惊,背脊发凉的他连忙向后挣扎而去,却被南门修拽住了手腕,无法逃脱。
他们动作太大,掀飞了桌上放着的茶杯,让茶杯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那声音很是刺耳,也让人心惊。
南门修力气突然变得很大,他抓住司风宿,轻易就把司风宿按在了两人间的茶几上,让他根本就没有挣脱的可能。
司风宿试着运功,要用内力抵抗,可即使如此也根本比不上南门修的力气。
南门修把司风宿按在了茶几上,让他的脸贴在茶几上。
他俯视着司风宿,看着司风宿脸上的惊讶,他笑得格外的开心。
“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朕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南门修声音低沉,与平时的他不同,那份低沉中又带着几分兴奋,“对那些下人动手的,不是朕的母妃,而是你的宝贝南门修。”
“不可能!他绝不可能会做这种事。”被压在桌上趴着的司风宿手指抓在桌沿上,他试图站起来,他十分用力,手上青筋都暴起。
002.
南门修俯下身去,把嘴唇凑到了司风宿的耳边。
他饶有兴致的碰了碰司风宿的耳垂,察觉到司风宿的身体轻/颤起来后,他才道:“当然不是他想的,是那女人逼的。”
“他若不动手,那女人就亲自动手。只不过那女人可不知道轻重,她动手,说不定那些人就死了。”南门修笑着说道。
“所以他呀,经常都弄得自己满手鲜血。”南门修看了看自己按住司风宿后领的手,那只手白皙而修长,骨节匀称,是一双极为好看的手。
若是不说,谁又能想到,这只手早已经习惯了鲜血,它甚至能够精准的只割开皮肉,不伤及筋骨。
“不可能,你胡说!”司风宿越发用力挣扎起来。
他抓住茶几的手指指甲都已撕裂,鲜血流了出来,但他此刻根本顾不上这么多。
司风宿奋力挣扎,南门修却好像根本没用什么力气似的,就轻易压住了他。
南门修兴奋地看着挣扎着的司风宿,他恶趣味的稍微减了些力气,然后看着司风宿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越发用力地挣扎。
在司风宿即将要挣扎开始,他却又猛得用力,他把司风宿按了下去。
司风宿察觉到,他咬着牙回头看向南门修,后者却回了他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说你想让朕从这世界上消失,那你可曾有想过,他愿不愿意让朕消失?”南门修问道。
司风宿不语,只一双猩红的眼一直瞪着他。
南门修不以为然,他笑着说道:“那些他不愿做的事情,朕都替他做了。若朕真的消失,那那些他不愿意看到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又由谁来替他做?嗯?”
听着南门修的问话,司风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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