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为皱起眉,开始细想火化后到场了什么人,一刻钟左右,吴有为猛拍大腿,瞪眼道,“五个人谁也没来,但是周立国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秘书来过!”
那秘书穿得花枝招展的过来说是要给老爷子吊唁,可那时候他们刚把吴老先生的骨灰接出来,在路上碰见的对方。
“我瞧着她那打扮就觉得恶心,所以没怎么理会她,那时候伤心着呢,她见我不理人,也没说啥,向我们父亲的骨灰盒鞠了躬就走了。”
“我怎么不知道啊?”
吴夫人眯起双眼。
“那会儿你不是在家打电话通知老家的人吗?说我们要回去办葬礼,你忘了?”
吴有为提醒着。
一拍脑袋,吴夫人想起来了,“对!对对对!”
在火化前,家里人还起了纷争,弟弟弟媳说要城里办了葬礼后再去乡下,可吴有为坚持走吴老先生的意愿,直接就去乡下办,在没拿准主意之前,就没敢先通知。
直到接住骨灰的时候,家里人才听了吴有为的话,说去乡下办葬礼,电话本又在家,吴夫人是先走一步回去通知人的。
“她手里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这我倒是没注意,那会儿就想打发她走,而且看她一眼都觉得辣眼睛,”吴有为拧起眉,“那时候我还在想周立国为什么会突然让人来吊唁我父亲,如果后面那些事真是他做的,这举止就真有些怪异了。”
“什么有些怪异!”吴夫人呸了一声,半点形象也不要了,“一定是他做的!你也是,什么人都放到老爷子面前去。”
被吴夫人骂得抬不起头的吴有为别过脸。
骂完丈夫后,吴夫人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拔到一旁,看向石烂时脸上带着轻愁,“石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派人盯着这五个人的家,再放出风声说你们家有人出事,看谁最后有动静。”
吴有为连忙起身去打电话了。
等他回来后,石烂又道,“落棺煞可不是那么随便就能解的,我必须和你们一同去老宅一趟。”
这话可让夫妻二人又惊又喜了,毕竟现在他们吴家人都在乡下,石烂如果过去了,那他们的人身安全是不是有点保障了?
石烂要与吴有为他们去乡下,茶轲想去可惜郭老给他们布置了任务,没有办法前往,所以这一次跟着石烂去的是巫友民。
走之前巫友民千叮咛万嘱咐让茶轲在家照顾好自己和大黄,客人来了如果只是买符的就卖,如果是找石烂的就得先记下名字与住址,然后说明情况,让他们耐心等待。
茶轲一边听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石烂。
石烂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好好看家。”
……这话怎么有点像是叮嘱狗子的话语?
刚到村子,就遇见吴有为的二弟吴有才,吴有才看见他们的车后立马停了下来,手里还拿着电话,“大哥大嫂你们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吴有为两口子掏出手机一看,噢哟,都没电了。
瞧着吴有才神情疲惫而着急,吴有为连忙问道,“出事了?”
“我媳妇今天上香,脑袋磕到棺材上了!我觉得家里确实有东西在,想让你们小心些,可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想去城里找你们。”
“好端端的怎么会脑袋磕到棺材上呢!”
那上香的位置可和棺材离得有几步距离啊!吴夫人这心里越听越慌。
“回去再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吴有才旁边的石烂轻声道。
吴有才吓了一大跳,“你谁啊?”
石烂不喜欢坐车,所以巫友民跟着吴夫人他们上了车,石烂自己过来的。
“这是石先生!老二先回去。”
吴有为瞪了眼弟弟,厉声道。
对于这个大哥,吴家人都比较尊敬,所以听了吴有为的话后,吴有才二话没说便上了自己的车,掉了头便往吴家老宅开去。
“石先生,您上来?”
吴夫人探出脑袋看着石烂。
石烂摇头,示意他们先走,自己会跟上的。
当吴有为他们的车刚到家门的时候,石烂正被吴家人以及乡亲们打量着。
“这位先生,您是?”
吴家老三吴有华上下打量了一番石烂后,上前询问道。
“我是吴有为先生请来的,”石烂报了自己的名字。
吴有华一听就想起吴有为摔下楼梯后,从口袋里翻出来那烧毁了符,可不就是一位姓石的大师那里得来的吗?
“您请进您请进,”吴有华热情招待着,心里却纳闷怎么不见吴有为夫妇的身影,这一转头便正好看见他们回来,顿时扬起笑。
傍晚流水席散了以后,吴家便只有吴家的人了,吴夫人将院门关上后,才走过来。
石烂围着棺材绕了一圈,接着冲吴家人道,“把棺材盖打开。”
吴家人一惊,吴有为有些为难的上前,“这棺材盖已经封住了。”
石烂闻言沉默了一下后,伸出手,“得罪了。”
就在吴家人还没明白他这三个字的意思时,就见那被螺钉钉得死死的棺材盖轻而易举的就被石烂给……掀开了。
一只手。
一只手掀开的。
吴家人纷纷咽了咽口水,之前那些因为石烂年纪而有些情绪的人纷纷垂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