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大学生。
钱坤咽了咽口水,逼着自己移开眼,暗骂自己不要那么禽兽,连鬼都不放过!
男鬼见他神情难看的扭过头,姿势别扭的扶着墙靠好,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这好像不是生病啊?”
下一秒,钱坤便听见对方又道,“倒是有点像发晋江不允许发的情。”
唰!
钱坤的脸红得和猴屁股一般,见此男鬼眯起双眼,狐疑的打量着钱坤,接着他突然指着客厅道,“你怎么来了!”
没防备的钱坤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客厅处,什么也没有。
滴答。
冷汗从钱坤脸上滑落下去,男鬼双手环胸,“你能看见我?”
钱坤不敢说话,满脑子“怎么办要死了要死了!”
下一秒男鬼便唰地出现在钱坤扭过去的脑袋那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能看见我!天哪!十几年了,终于有人看见我了!兄弟!你一定要收下我这个异父异母的哥哥!”
???
钱坤看着眼前高兴地在屋子里乱飘的男鬼,原本紧张害怕的心渐渐转化为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鬼?
“你啥时候能看见我的?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你还在我面前看晋江不允许看的片子!在我面前做晋江不允许做的运动!”男鬼一脸控诉地指着钱坤。
“什么叫我在你面前做晋江不允许的运动!我自己能做得了吗?我就是玩了玩晋江不允许玩的长形玩具而已!”
钱坤脸红脖子粗地吼着。
男鬼双眼更亮了,“那玩具在我面前玩也很刺激鬼的!鬼也是有晋江不允许有的那欲。”
钱坤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和男鬼说话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来吧。”
男鬼闻言脸颊微红,“来什么?我、我可告诉你,我是个清白鬼!没干过那种羞羞的事儿!”
这下轮到钱坤脸红了,他梗着脖子,“你想什么呢!你要是想杀我上我身就来吧,动作快点儿,不让我疼。”
“谁要杀你了?谁要上、上你了!还不让你疼!”男鬼想到之前看见的那些场景,脖子都红了,整个鬼缩成一团,在钱坤脑袋上飘着。
瓮声瓮气的继续道,“我再次声明,我是个正经鬼!别胡说八道诬蔑我清誉啊!”
“你真不杀我?也不害我?”
钱坤小心问道。
“你住进来这么久,我有害过你吓过你吗!”
男鬼唰地拉长身体,一脸不高兴。
“害是没害我,”钱坤也起身了,“可你晚上不睡觉,在我窗户外面叫得和狗一样扰人清梦!我都差点吃安眠药才能睡着了!”
“谁叫得和狗一样了!”男鬼不服气指着自己,“我从来没叫过!鬼也要睡觉的好不好!我白天睡得香得很!晚上这附近好几个鬼都叫我去打牌,我压根就不在家!”
“不是你是谁?”
钱坤愣了。
“反正不是我,”男鬼觉得自己太冤枉了,“我帮你找出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到时候你得给我道歉。”
“好,一言为定。”钱坤见自己没有危险后,也安心了,能把那个鬼找出来也是好事儿,到时候让石先生把他抓了!
石烂就站在钱坤家的阳台外面,他看着那说话的一人一鬼,微微勾唇。
“你困了?要不你先去睡,我抓到那个鬼再叫醒你。”
一人一鬼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次电视上播放的是男鬼最喜欢看的相声,他美滋滋地看着,瞅见打哈欠的钱坤后说道。
钱坤看了眼电视,他最不喜欢看相声了,一看就想睡觉,可真到了床上也睡不着,于是开始扯话题,“你叫什么名儿,为什么住在这个屋子里?”
“我叫柳安,这里是我的家啊,”柳安挠了挠脑袋。
“你的家?”
钱坤一愣,“租房子给我的是个中年人啊,你说你死了十几年了,推过去也不像是你爸啊?”
“那是我哥,”柳安翻了个白眼,“我是出意外死的,这房子刚装修完我还没住进来就死了,惨吧?”
“惨。”
钱坤点头,满是同情地看着他,这房子的装修风格是地中海,钱坤很喜欢这种风格,不然也不会住进来。
“所以嘛,”柳安一拍手,“身前没能住够,死后我当然想多住住了。”
“你十几年都没去投胎,不怕成为孤魂野鬼吗?”钱坤是不大懂地府的规矩,可他看过不少关于这方面的书籍,这鬼长久不去投胎,很容易成放弃投胎的孤魂野鬼。
“说起来也乖得很,”柳安抓了抓脸,看向钱坤,“地府的大门我进不去!鬼差说我时候还没到,让我再等等。”
“啥时候没到?”
“我也问过其它鬼,他们说可能是我投胎顺序还没到,这几年地府鬼魂多得很,投胎的数不尽数,得排队,我好像排得靠后,”柳安说着又是一笑,“不过我觉得挺好的,虽然不能离开这里,但是我感觉我和活着的时候没啥区别,只不过和我说话的都是鬼罢了。”
也是,还和鬼友打牌不说,整个小区里家家户户都有电视,这家的不好看,就去别家看。
比他这个苦逼的上班族爽多了。
钱坤居然有些酸这个鬼比自己过得好。
“你为什么不能离开这个小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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