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洪文文回家的范龙发现自己收拾车的时候发现了对方的耳链,他不敢再去扔,怕被发现,这耳链一看就价值不菲,扔哪儿都可能被人捡到。
于是他将其藏在了范母的遗照后面。
每天都上香,想要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洪文文死的第二年,范龙带回了与对方眉眼相似的洪莎莎,当见了洪莎莎的范父当天晚上便梦见了洪文文来索命。
他吓得半死,便去找了一位大师,只是说家里不干净,是自己以前跑夜车跟回家里的。
正好范母的八字大,即使人死了,可她对范龙有执念,所以留下了执魂,大师用洪文文的耳链做媒介,将范母的执魂捆在家中,这样即使洪文文想要害人也会被已经死了好几年的范母所阻挡。
“那大师没有怀疑你所说的话吗?”
洪莎莎问道。
既然是跑夜车的时候跟着自己回家的野鬼,那为什么范父会有对方的耳链。
“这种事,给钱就是了。”
范父看了眼洪文文。
家里老是停水,或者有怪异的动静,其实都是洪文文在故意作怪,但因为有比自己强大的阴魂,所以她不敢动。
洪莎莎看向茶几上的照片,有小香炉在她也能看见那照片充满了黑气。
不只是她,范家父子也看见了。
再看洪文文,她好像没有以前那几忌惮,反而冲着那黑气得意不已。
“你和她长得太像了,刚开始我也觉得是巧合,可后来阿龙说你还有一个妹妹,在国外,我又觉得不是,可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故意打听了你们家里的事儿,发现……”
机缘巧合之下,自己的儿子居然和被害人的亲姐姐走到了一块!
“我想过拆散你们,可是我没有让阿龙愿意分开的理由,”范父看向范龙,“所以我索性任由你们在一起,以后我们成为了一家人,即使我暴露了,可你已经嫁给了阿龙,说不定还有了孩子。”
看在孩子和丈夫的份上,说不定会饶了自己。
“你想得真美。”
洪莎莎笑出了泪,她掏出包里的录音笔,“你欠下的债,该还了。”
“你觉得能带走我?你觉得这东西能判我的罪吗?”
范父缓缓起身,逼近对方,“只要这东西毁了,我依旧是没有罪的。”
“爸!”
范龙一把抱住范父,洪莎莎冲向大门,将门打开后,便进来了几个jc,范父一怔。
只见洪莎莎拿起自己的手机,“录音笔只是为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手机通话是为了让他们听你的罪恶。”
“带走。”
其中一年长的jc将其拷上,让他们带走。
接着看向高兴不已的洪文文,叹了口气,“可惜了。”
他曾经是石烂的客人,所以对能看见洪文文一点也不惊讶,而另外几个人跟着他办过石烂帮助的那个案子,所以也能守口如瓶并且不惊慌。
范父交代了作案地点以及抛尸处,j方用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已经腐烂得只有骨头的尸骨带上悬崖。
这件案子被各大新闻媒体争先报道,提醒着各位女士一定要注意安全。
另外黑车行业也得到了改造,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毕竟黑车行业涉及得太大了。
洪父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红着眼道,“文文,你终于可以安息了。”
一旁哭得不行的洪母上前抱住墓碑,垂泪道,“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把你逼得那么紧,下辈子,下辈子一定要好好的……”
洪莎莎蹲下身将其扶起来,一家三口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后,才离开。
而就在他们快出园子的时候,看见了穿着黑衣的范龙。
洪父拉住情绪激动的洪母,“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可就如洪莎莎想的那般,这个坎儿是过不去的。
洪父拉着洪母走了,洪莎莎对范龙笑了笑,也走了。
范龙将花放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后,才离开。
“说话。”
石烂有些不耐烦地冲站在面前的鬼说道。
这鬼就是在悬崖下欺负洪文文的鬼。
它是个男鬼,看样子也就二十五六,身上怨气冲天,还差一步就能厉鬼。
差的那一步也是因为没有害过人,欺负的鬼也就洪文文一个。
想来也死了许多年了,身上的衣服款式都和现在不一样。
这么多年靠着山崖下方的阴气修炼,才有了这一身的鬼气。
“大、大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男鬼怕极了,整个鬼瑟瑟发抖,“我好像死了很多年了,记性也不怎么好,又出不去那个地方,所以一直没离开。”
可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石烂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将男鬼一把抓在手里,在男鬼惊恐的目光中,塞了对方一口黄符。
男鬼被迫吞下去,接着整个鬼便飘了起来,开始咿呀咿呀的叫。
石烂闭上眼养神,大约半个小时,男鬼缓缓落地,睁开眼流出血泪。
“我、我叫封克,我是自杀的。”
石烂点头,“也是,自杀在阴间的罪责很大,很多人想要生命都没有办法延续,而你们这些拥有生命的却不好好珍惜,不但结束了上辈子积德而来的寿命,还让地府增加了工作量,难怪你这么多年来都没鬼差勾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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