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是我,我也神速结婚。”这是看过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第二眼的。
当然,也有脸皮厚的,直接调侃上了:“弟妹,你看,你们家还有什么姐姐妹妹吗?给哥哥介绍一个。哥哥绝对是那种宠媳妇,爱媳妇的。”
唐小白:有也不能嫁给你啊,算起来,你们都是爷爷,太爷爷辈儿的了。
“马广林,你瞧瞧你那样子,丢不丢人。”
马广林:“我这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有年纪小的,看着唐小白道:“嫂子好,嫂子您怎么就甘愿嫁给华哥这个木头,你瞧瞧他,都不会说点甜言蜜语,这样生活太乏味了。我会作诗,您可以再等几年的,等我……。”
“滚吧臭小子。”
“哈哈……”
“你这个小石头,你这是公然华野挖墙脚啊。”
“看看华野那眼神,小心晚上去你哪儿,把你揍的爹妈不认识。”
“那也得我爹妈过来啊。”年纪最小,去年刚过来的十六岁少年的陈文石撇撇嘴。
唐小白从始至终但笑不语,一边介绍一大半女知青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一边心里却是:靠,小爷居然有一天享受了一把别人家新媳妇的待遇!嘻嘻,要是被安阳那伙人知道,肯定得笑掉大牙。
墨重楼不动声色在桌子底下捏了捏自家夫人的手:调皮!
唐小白冲他矜持的眨眨眼:感觉还蛮好玩。
一行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又帮墨重楼夫夫将锅碗瓢盆洗刷干净,收拾好之后,这才告辞离开。当此时月上梢头,空气又冷了好多度。
墨重楼与唐小白将一行人送到小河边,看着他们全部过去,又将桥拉了过去,这才放心的准备往回走。
“你们也赶紧进屋去。”河对岸,最后进栅栏门的几个男知青回头说。
墨重楼用手电筒照了照,回道:“没事,几步路。”
一群知青关了栅栏,转身看墨重楼夫夫正在慢慢往回走,这才放心的离开。今晚上的月亮非常皎洁,空气似乎也格外的清冷。
“手电筒关了把,晃来晃去的别把野兽给晃出来了。”一名知青道。
拿着手电筒的想着这都在安全圈里了,便干脆的关了。众人就着月光往住房走。
“好冷啊!这不得又零下二三十度。”
“肯定不止,我觉得鼻子都要冻掉了。”
“……”
“好久没吃这么饱,这么好了!”
“是啊!华野真厉害,看着不声不响的,这就把媳妇娶上了。”
“家里给操心的呗。要是我家里给操心,我肯定也愿意马上娶个媳妇。”
“就算你们家里也愿意,你们娶得媳妇愿意?”金梅嗤笑道,“人家华野的媳妇家里有粮食,这是过来跟着华野,等他回城呢。”
“卧槽,真的假的?这也太,太好了!”
“是啊,随随便便娶个媳妇,就这么好,还这手艺。家里肯定祖上有御厨。”
“哈哈,行了石头,刚刚你那话可是过了啊。下次再乱说,华野真会揍人的。”
陈文石咧嘴笑道:“我这不是习惯没?我们哪儿新媳妇都被人这样说。”
“华野够大方,那排骨和腊肉,我第一碗就吃了十好几块。”
“我也是。我吃了两万腊肉饭,一碗粉条汤加两个馒头,还有不少菜。满足,满足,我觉得我在家都不能吃这么好。”
“华野自己一直舍不得吃,之前我看他都是把这些东西往家寄。要不是总驻队那边,轮得到我们。”一名男知青说。
他这话说的是事实,可总觉得哪儿都不对味。
几名男知青互相对视一眼,可惜月光虽然皎洁,却不能让他们看到对方的表情。
杨兰秀心头一动,状似抱怨似的道:“华野能请咱们吃就不错了,否则他大可以把那些东西藏起来不也是一样的。反正我是打心底里感谢他的。就是,就是——,你们有没发现吗?华野一晚上都是一张臭脸。仿佛咱们吃了他多少似的。他以前可不是这样,我在想是不是在我们去之前,他被他媳妇骂过啊。我老家的不少新媳妇都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要不是看在华野和咱们一起来同甘共苦份儿上,谁要吃他家的。”
“……”
“那你别吃啊。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之前新华都那么说你,你不还是死皮赖脸的坐着没动。”一名女知青讽刺道,“这会儿你说这话,这是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还是想让咱们从此孤立华野媳妇?杨兰秀,咱们可是刚刚吃了人家的,就算人家不愿意,你不摸着你的心,也该摸着你的胃,问问它,人家的手艺刚刚是不是把伺候舒服了。”
“古月瑶,你,你骂人。”杨兰秀高声喊。
古月瑶啐了一声:“我骂人怎么了?我平时就是懒得理你们。一个个的,咱们屯儿就这么几个人,今儿说那个的不是,明儿说这个的不是。感情这天底下就你最好。
你要是闲的没事,多读读书不好吗?
不说今天这吃的,就说去年冬天,如果不是华野,你还能活到现在。别整天自欺欺人的说什么,华野有枪。比咱们屯儿有枪的人多多了。你看看咱们同大队的五组的,三组的,再想想总驻队。他们哪个不比咱们枪多?”
“呵!不就是吃了一顿饭吗?古月瑶搞得你像是被收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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