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40页
    无形撩拨最为致命,段云泱顷刻间只觉得有什么隐秘的小火苗蠢蠢欲动,心中扑簌簌地发痒,情难自抑地探手入被,寻觅到那纤细的腰身搂住,温热的唇也贴上那人微凉的面庞,将嘴角残留的糕点渣逐一舐净:“唔,这滋味真是……出乎意料的甜美呢。”
    “……你别闹我。”
    方才浴池溽暑的劲儿还未散去,加之刚才吃得饱饱的,苏巽此时只觉得头晕目眩,脑中昏昏,实在没精力回应他的动作,一心只想着钻回被窝睡个回笼觉。
    但段云泱向来是个行动派,并未将他毫无说服力的拒绝放在心上,三两下脱去外袍,抖开宽大的双人被盖在身上,仔细检查确认了苏巽没有着凉的风险,这才收紧了怀抱,不无期待地道:“阿巽,不如我们……”
    后半句话忽转低弱,几不可闻,苏巽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俏脸随即泛起薄红。
    他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浴袍,腰带也早已被段云泱拽散,近乎赤裎地紧贴着那滚烫的肌肤,全身感官立时十倍百倍地放大,哪里还有多余的理智负隅顽抗,唯有无奈地缴械投降:
    “那……动作轻点,毕竟明日还要去拜见你父帅……”
    “我保证,会很温柔。”
    绵密的深吻无声降临,不知是谁挥了挥手,帐幔垂落,掩去了满室的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这几章这么甜?
    yy我劝你善良hhhhhhh
    等到苏苏恢复了可就没这么容易攻略咯~
    求收藏评论呀!!!爱你们!!!!
    第80章 昭昭
    次日一早, 段云泱便与苏巽一道,驱车前往平昌公府。
    之前为了避嫌,二人将盘古栖身的玉扳指摘下,收纳在锦盒中, 只是听说苏巽今日预备会见未来的岳父大人, 盘古说什么也不肯袖手旁观,态度坚决地要求一同前往。段苏二人拗不过他, 为了不被旁人察觉,索性寻了根琉金颈链串起扳指, 由苏巽贴身佩戴, 藏在厚实的衣领之下。
    而缠影兽白羽也随主人的心意将身形缩小到拇指大小,成功藏匿在了段云泱的外袍毛领中。等到一切准备停当,他们便从车中走出, 跟随着引荐的僮仆进入府内。
    与惊羽侯府的布置紧凑大相径庭,平昌公府显得甚为空旷寂寥, 毕竟自从公爷的发妻不幸病逝, 府中常年居住的便只有段公爷一人, 纵然有上上下下的仆役居住在其中, 依旧有众多厢房闲置不用, 信步其中, 不免泛起萧瑟寂寞之感。
    段致远在几日前听闻段云泱等人即将返回的消息时, 便险些按捺不住,想要前往惊羽侯府一探究竟,但想到自己与段云泱之间横陈的种种误会, 还是强自打消了这个念头。却不想这逆子竟不请自来,还声称带着心上人一同造访,他顿时心神大乱,向来浅寐的人更是忐忑得一夜未眠,次日清早便等候在公府会客大厅中,等待着段云泱等人的到来。
    可出乎他意料,段云泱身边并无随行的女眷,而是名从未谋面的年轻男子。但看容貌气度皆是上乘,只是面色苍白了些,脚步也略显虚浮,似乎并不会武功。
    “云泱拜见……父帅,望父帅宽宏大量,恕我一月前不告而别之罪。”
    段云泱俯身拱手,压抑着心底的抗拒排斥,有些艰涩地唤出段致远的名讳,随即立起身来,将身边的苏巽引荐给他:“此人便是我过往曾向您提及过的苏巽,我此番前往蒺藜草原寻觅灵药,也正是为了救他性命。”
    “在下姓苏,单名一个巽字,有幸得见公爷之面,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苏巽同样躬身施礼,略为紧张地抿了抿唇,掌心也生出几分薄汗。段致远本人远比他想象得气势更甚,那人只是沉默不语地立在左近,便自然生出一种泰山压顶般巍峨的气势,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到凛然不可侵犯。
    在返回绍阳城的路上,段云泱已将过往发生的种种讲述给自己听,他也大致了解了段氏父子之间尴尬的关系。
    虽然心知段云泱并非无理取闹之人,父子关系跌至冰点也并非他一人任性妄为所致,但他却本能地认为,其中必然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隐情。毕竟结合以过往在玄霄阁中获得的信息来看,段致远其人最是重情谊守信诺,绝不可能对家人冷心绝情到这等地步。
    更何况,倘若自己能与段云泱携手相将,段致远的首肯必然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即使是从他自身的利益考量,也希望段云泱能与其父解除误会,缓和关系,否则新仇旧恨叠做一处,纵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怕是也难消他心中愤懑,最终功败垂成。
    “云泱,你托人传讯于我,称今日与你一同到来者,便是你打定主意相守一生的意中人,”深吸口气平复下动荡的情绪,段致远有些艰难地开口,“可为何竟是苏巽公子与你同来?莫非他便是……”
    “父帅所料不错,阿巽便是我认定的心上人,”段云泱坦坦荡荡迎着他的目光,声调铿然,掷地有声,并未觉得有半分不妥,“多年来我与他一道出生入死,经历风风雨雨,彼此都对对方全然信任毫无保留,自然也希望能携手共度余生。今日所请皆因情之所至,一往而深,还望父帅成全!”
    “好一个情之所至,一往而深!段云泱,你可有半分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双拳紧握,指尖深深刺入掌心,段致远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动了真怒。段云泱毕竟是他的独子,纵然比寻常父子疏远许多,他却依旧对其了解得很。此人表面上跳脱随心,实则最是认死理,一旦出口的承诺绝不会因外力而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