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臭闻言这才想起现在自己现在是个“豆儿”!可不是原来那具硬邦邦地男人身体。老臭眼睛一瞪斯蒂夫,立马抓过衣服,钻入林避所指的奴俑像后开始换衣服。
斯蒂夫惋惜的收回目光,从包里翻出衣物,和那侬原地解决。
林避身高一米八二,小银身高一米六五,一件简单的衬衫挂在“小银”身上,登时成了长裙。老臭躲在奴俑后将身上湿透的衣物全部除去,换上了林避的衬衫,又觉得下身空荡荡,凉飕飕的好不习惯。又厚着脸皮让林避扔一条平角内裤给他。
严玉骨心中醋意上涌,脸色登时黑如锅底,林避忙道:“一次性的,没关系。”
老臭道:“大家都是男……咳,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关系!”
最后,林避还是给了老臭一条一次性内裤,只不过内裤是严玉骨扔的,力气没控好,轻飘飘的内裤竟然被他给扔远了!挂到稍远处的一尊女性昆仑奴俑的头上。
老臭气得脸都歪了,气鼓鼓地去捡内裤。这一去,她竟有了意外发现。
只见那只怒目叉腰的女性昆仑奴俑身下,是一口方方正正的大洞!
老臭激动了起来,抓起一次性内裤一边往腿上套,一边大喊道:“盗洞!这里有口盗洞!”
另一边的四个大男人立马围了过去,就在方才挂过一次性内裤的昆仑奴俑身下,是一口可供一人下行的黑漆漆洞口!一根粗壮如成人手臂的苍翠蔓藤延伸入洞内。老臭毫无形象地撅起屁股,往洞里瞧。
“好像是个……地宫?”
四个大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那侬鱼眼射出的视线扫射过“小银”两条光裸着的大腿,黧黑的脸色泛起诡异的红潮,斯蒂夫舔了舔嘴唇道:“地宫?意思是我们到了‘活神仙’的家里?!”
“对。”老臭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不过到的是阴宅,不是阳宅。”
“阴宅?阳宅?”斯蒂夫满头雾水。
“活人生前住的地方叫做阳宅,死了当然就叫阴宅咯。”老臭点了点洞口,示意他探头看,斯蒂夫便把毛茸茸的金色脑袋给塞进了洞口里,借着缝隙穿透下的光线,隐约可见,深深的洞底下正摆放着一座骨头制成的神龛。龛前摆放着烛台和酒罐。数百具密密麻麻地骸骨正面向神龛跪拜。
斯蒂夫感觉自己浑身汗毛都被炸了起来,差点跌进盗洞里。
“下去吧。”
严玉骨话少行动力强,抓着粗壮的蔓藤扯了扯,确定了韧度后,便“哧溜”一声滑了下去。紧接着下去的是林避和老臭。
下到洞底,海腥味更重,林避一行人这才发现,地底除了骸骨外,竟还依附着数百根纵横交错着红色蔓藤!看起来如血管一般,牢牢缠绕着骸骨。同时表皮还不时上下起伏。
林避俯下身仔细察看那些骸骨,眉毛一皱道:“这些人是被硬生生摆成这姿势困在这里的。”、
活人殉葬是古代丧葬习俗中必不可少的一环。达官贵族,帝皇之家,死后大都会将婢女、妻妾们统统赶入墓内做陪葬。更有丧心病狂者,比如说春秋时期的吴王阖闾,在最疼爱的女儿身死后,等到了下葬的那一天,竟命人一路操控白鹤起舞,引诱上千上万名百姓,随之进入墓中,又立马将墓门塞闭,使无辜百姓活活憋死墓中,成为殉葬品之一。
而这片殉葬坑中,虽然尸骨没有上千上万,但少说也有上百,其残忍程度与吴王阖闾不相上下。全部尸骨皆是由蔓藤紧紧缠绕,困锁在原地而死的!
他话一出口,刚下来的斯蒂夫登时毛骨悚然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太、太残忍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林避道:“没有意义。只是人类的劣性在作祟。身死后,妄图将生前的荣华富贵,带进地府里跟自己作伴罢了。”
老臭道:“‘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
殊不知这种行为,只会加重自身的孽障与血债。
谈话间,那侬也从洞口上滑了下来。与他在海底的表现不同的是,那侬顺着蔓藤下滑的过程十分笨手笨脚,磨磨蹭蹭的,好不容易下来了。结果脚下还一个不稳,“登登登”着倒退了好几步,竟然踩到了一处机关!
只听清脆地“咔擦”一声,那侬脚下微微一陷。黑漆漆地四周立马响起轰隆隆的动静。紧接着,尘烟飞扬,熏得在场五人泪流满面,咳嗽不止。
一道隐藏在黑暗中不易察觉的暗门,就这样被那侬误打误撞着开启了!
“怎么回事!?”林避半捂着脸,咳得眼睛都红了,眼泪被烟尘熏出,哗哗的流个不停。严玉骨屏住了呼吸,打开手中的电筒,切开光线照向暗门。一条笔直,狭长的走廊映入眼里,待林避眼睛适应后,一瞧那条走廊,霎那间,竟以为自己重返回了“愿村”中的暗道内!
造型各异的侍女烛台,微弱昏黄如黄豆大小般的烛火,绚烂精美的墙绘……斯蒂夫率先回过神来,掏出录音笔结结巴巴用英文语无伦次道:“不可置信的美丽!真是恐怖又漂亮的场景……嘿林,墙上那些东西是什么?”
微弱的烛火映照在墙上,折射出美丽的光芒。
“那是长明灯。”林避回答道,神色复杂,不同于“愿村”暗道处的墙画,地宫里的墙画绘着的并不是飞禽走兽,而是……
“太神奇了。”斯蒂夫喃喃道,下意识朝暗门方向走去。谁料,踩着机关的那侬刚一抬起脚,暗门便轰隆隆地想要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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