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前些日子,柳丞相忽然与臣说了一句话,不知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苏淮牧倒是想起了几天前与柳丞相闲聊之时,柳丞相突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临枫到处都没看到柳潇水,脚底发软,只得先坐下。
“他说他算到了自己的寿命,一定会长命百岁。”苏淮牧与柳丞相府内的密道联想了一下,忽然发觉,这也许是一个柳丞相想要对他们传达的消息。
“寿命他什么时候也相信这种东西”临枫话虽如此,却也听得进去,想起最近柳丞相的神态,临枫生疑,“不过,最近有着好几次,他对朕似乎都欲言又止,让人看了颇生疑惑。”
苏淮牧也觉得这就是一个奇怪的谜团,感觉怎么都说不通,看不透,“皇上,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皇宫里杀人,还是杀皇后的人,甚至能避开一些暗卫这不是很奇怪么对方似乎对皇宫内的地形很是了解,否则又如何能再禁军交班的时候发动攻击,而且还能将皇后给掳走。”这恐怕是苏淮牧开口说话最多的一天。
“丞相府内,还有其他什么异常吗”临枫逐渐沉稳下来,对方如此了解皇宫内情形,恐怕是已经将交给柳丞相的东西给找到了,所以才会柳丞相家先被灭,而后才对皇后出手。这么说来,是私仇“丞相府内还有一个密道”“密道通向哪里”“南门,直走郊外五十里便是尼姑庵。”苏淮牧怀疑,这么多年来,柳丞相因为许倩云而对女人心灰意冷是假,暗地里肯定没少利用你到偷偷去见许倩云。
“东许城城主一家被灭,西月许雅瑶一家也出了事,现在轮到许倩云许家”临枫只是将最近的消息稍微联系起来,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跟许家有关。据说,许雅瑶一家的三个女孩也是失去了踪影,当然外界传言都死了。许歌也在武斗大会之时突然消失,至今没有消息,这恐怕不是偶然。
“臣也正有此意,应该是仇杀,不过,派去的影卫至今还未传来消息,若是能找到丞相,应当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不论丞相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秋澜宫呢影卫死光了吗禁军呢”临枫可不会因为苏淮牧的一番言论就忘了对方职责,苏淮牧掌握宫内禁军,有些人无声无息,不一定就是从柳丞相府内流出消息,也许是禁军自己守卫不力。
苏淮牧双膝跪下:“皇上,臣以为应该是对方对皇宫内极为熟悉,而且秋澜宫内所有宫人都是毒发而亡,所以,应该是皇宫内有人与外人里应外合。”若不是柳丞相府的地图流出,那恐怕就是禁军内出了内奸,若是如此,他难辞其咎。
临枫阴冷至极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了苏淮牧身上,“柳丞相先遇害,恐怕就是为了地图,可这件事,只有你,梓弟和朕知道,连皇后都不知道这件事。”总不可能是柳丞相自己说出去吧,就算真有仇杀之人,那么他就更不可能将地图流出去让自己的女儿被抓。
“臣以项上人头发誓,此事绝对不是臣这里泄露的”除非,真的有内奸,可是,能近他身的人不多,况且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几个。
不是苏淮牧,也不可能是梓弟,那会是谁突然,临枫紧紧皱着的眉头松开,双眸散发着疑惑的光芒,嘴里喃喃道:“不对的确还有一个人。”
“皇上,要将此人”苏淮牧一惊,也就是说,是皇上自己泄露的“不必了,朕会亲自去问她。”临枫想起印象中的女人温婉,与水儿一向情同姐妹,恐怕,就算去她那里传出去的,也是无心之失。他在观察几天,看看,她到底知不知情。“皇后寝殿收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苏淮牧依旧跪的腰板直挺:“皇上,皇后娘娘的寝宫已经让宫女们搜过了,一无所获。”
“起来吧,那些宫女能搜出什么来,你派人进去搜,别管什么男女有别,现在是非常时期。”临枫要求道。
“是”苏淮牧点头站起身来。
临枫就等在这里,势必要搜出个一二来。
然而还是一无所获,不过,离着秋澜宫不远处的花园,倒是发现了三足金乌受伤的痕迹,和那嗜血的魔气。
临枫看着这黑色羽毛,眼睛干涩的发疼,三足金乌最怕疼,生来就是个比他这个做皇帝的还要娇贵,羽毛是他最爱惜的,被拔掉几根,恐怕是受了不少苦,只是为何如此受苦,他们来找他呢“皇上,除了发现这个玉簪有问题之外,其他的实在没有任何线索。只能从三足金乌这里有所发现,应是与魔有关。”苏淮牧将玉簪子呈上。
临枫疑惑,“这个玉簪”脑海里的画面闪出,女子娇笑连连,那是她头一回对他笑的如此开心,“这个玉簪是将来给家家的嫁妆,别说臣妾吝啬,这可是宝贝呢”宝贝“皇上,玉簪里面有一颗珠子,似乎有点像通讯用的”苏淮牧说道。几国细作有一部分就喜欢将珠子藏在身体内,或者危机时刻吞下去,一开始在他们身上搜不到任何物品就会将尸体丢弃,结果,消息也就随着这尸体,传了出去。
临枫想到麦家家,毫不犹豫地将玉簪碾碎,果然,一颗小小的珠子内细薄的纸张在内,他们要小心翼翼的,纸张才不会碎掉。
家家,当你看到写封信,我恐怕已经随玄天而去,我是不能入皇族的,只要你记得,我过得很好即可。
风一吹信纸消散,临枫苦笑,这根本不是宝贝,这是遗书,柳潇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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