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走的时候刘宛华新找来个男伴,还是按照那个要求:干净,只是刘宛华机智地私下再补了个要求:乖巧。
男孩叫程寰,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还在上大学,经常健身的缘故,肩背练得很不错,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防风衣,耳朵上挂了个白色无线耳机,青春朝气,嘴实在是甜。
“仇总腿真长。”
“仇总长这么好看不做生意都能当明星了。”
开始仇扶烟还会说声谢谢,后面直接蒙上眼罩往靠背一靠闭目养神了。
直到听到身边有几句争执,仇扶烟推高眼罩,看过去,是程寰和空姐多说了几句。
一看吵到她,程寰闭嘴了,挥手让空姐走。
刚就听到几个“跪”字,仇扶烟问:“怎么了?”
“我跟她说话,让我一直仰着头吗?跪式服务是头等舱基本要求吧。”程寰又补充一句,“国内航空就这点差,仗着竞争小市场大,服务永远做不到位,我在日本、泰国、卡塔尔时候,别人的服务就能做好。”
仇扶烟只是笑笑:“不开心就一会下飞机去买几双鞋,刘助理会给你安排,我还有点事,十一点左右回来。”
听到鞋,程寰少年的眉眼飞扬起了笑。
晚上进了酒店,程寰已经给浴缸里放好了热水,水里滴了精油,入鼻茉莉清香馥郁芬芳,看来少年特意选的有舒缓神经功效的茉莉精油。
仇扶烟挑眉,她上次也是第一次嫖,不懂行情,让人什么都给夏仲斯准备好了,现在看来程寰这才是小白脸应该给金主的服务。
进了房间,卧室的书桌上、茶几上、床头柜上都摆着玫瑰,不过不是花束,而是都精心插在了水晶花瓶里,青翠的枝桠浸泡在的水中,晶莹剔透。
包养里最讲究“跪式服务”,不是跪就是躺,不论如何不能看起来比金主高。
程寰换了套黑色西装,在床边跪着,迷离的灯光下,少年抬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小狗一样。
仇扶烟觉得有点意思,她真想让那个姓夏的来看看,什么叫做小白脸该有的样子。
老样子,仇扶烟在沙发上坐下,单手支头,“衣服脱掉。”
程寰身材真不赖,六块腹肌漂亮,人鱼线性感,只是仇扶烟向来挑剔,只是觉得他这像是蛋白粉吃多了练得那种,不如夏仲斯的身材那样看起来自然、健康。
她纳闷,那天开始也是这样,她命令夏仲斯脱衣服,命令他给她舔,怎么最后就变味了?反而她成了跪的那一个。
这王八蛋,仇扶烟心里骂。但她心里明白,如果那天夏仲斯也是这样小心翼翼、讨好,那大概就没后面的事了,他脚长得再好看,她也不愿意为这么个男人舔脚。
仇扶烟你就是贱,她在心里又骂,这回骂的是自己。
一直没等到她的下一个命令,程寰犹豫了一下,膝行到她的脚边,先舔她的脚腕,绕到内侧,舌头往上。
仇扶烟抬起脚让他舔,他也随着她的动作挺起腰,露出了两腿间充血的阴茎。
仇扶烟突然收回脚,踩在他肩膀上将他推开,厌恶皱眉:“你那玩意上是什么东西?”
程寰低头,少年阴茎尺寸还算不错,但是在整根肉棒中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嵌了一颗珠,将肉棒撑大了一圈,就跟情趣避孕套上的凸点似的。
“仇总不知道呀。”程寰笑,有些得意,“这是入珠,比那些情趣避孕套让女人舒服多了。”
仇扶烟别开眼,一下子倒尽胃口,穿上鞋起身,“你去侧卧睡。”
酒店房间有三个卧室。
早上醒来,程寰已经给她泡好了红茶放在桌子上。仇扶烟又想起那天早上,她醒了夏仲斯还在睡,这个人要好好教训,真是太不职业了!
不过...以那天的情形,如果仇扶烟醒来就看到夏仲斯,那气也该气死了,她需要做心理建设的时间,让自己接受自己前一晚在床上的卑贱。
人欲求不满脾气就会更差,这已经接连两次,仇扶烟心情差劲极了,但还得堆出微笑,因为干什么都能甩脸色,做慈善坚决不行。
对口支援分为经济支援和教育支援,振信今年负责给且江市的镇、乡建设十所现代化中学,投入不菲,今天要顶着大太阳去具有代表性的一所乡镇中学剪彩,还有镜头跟着。
再大的脾气,仇扶烟也只能忍。
到了乡镇学校,全校师生都聚齐了在操场上鼓掌欢迎,大横幅挂在校门上,先是校长上台致辞表示对振信集团的感谢。
已经是十月,但今天中午日头炽烈、紫外线强烈,仇扶烟和全校师生站在一起,她皱眉,只觉得防晒没擦够。
程寰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提前准备好的太阳伞,给她打上。
立刻投下一片阴影遮住太阳,仇扶烟面色一变,低声斥责:“伞收了!”
摄像头照着,满操场的孩子都在日头下站着暴晒,就她一个人打伞像什么样子,这程寰脑子也入珠了吗!
程寰也反应了过来,赶忙收了伞小声道歉。
但是白晃晃的太阳下,突然出现一把伞遮荫实在太碍眼了,满场众人都看过来。
仇扶烟抬头朝着众人歉意一笑,这才发现校长老师那一群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一个男人。
男人站在烈烈日光下,和众人一样朝她看过来,黑眸里不像别人有着看热闹、讨好、或者讽刺,他的目光很平和,但是偏偏众人都挪开目光了,他还没有,一直看着她。
仇扶烟冷笑,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给他付钱都拒绝跟她过来,这不还是遇上她了!
仇扶烟冷冷给他一个眼刀,问身边跟的学校工作人员:“那个是谁?”
“哪个?”学校的工作人员没反应过来,这还是仇扶烟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他能感觉到这个女老板看起来有礼,实则很不好惹。
还能哪个!仇扶烟心里冷哼,其他那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样,值得她问吗。
顺着她的目光,学校工作人员恍然大悟,“啊,您是问夏先生啊,他是这儿人,这些年给学校捐了有五六十万了吧,今天有您资助,学校翻新扩建,刚好夏先生也回来了,校长老师他们特意请他过来一同观礼,表示感谢。”
仇扶烟紧紧抿唇,半晌才冷冷说:“五六十万?学校都不问他这钱来的干净吗!”
话一出口,仇扶烟就后悔,她怎么可以这么狭隘恶毒,明明他只为朋友做过一次鸭子,她知道的。
“仇总!”学校工作人员不满想反驳,但硬气地叫了声名字,就萎了,小声解释:“我是这学校之前仅有那两个老师之一,因为夏先生捐款,学校孩子才能接着上学。”
所以呢,就很高尚?
仇扶烟想要冷哼,但夏仲斯还在看她,反而让她有些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搁,不自在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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