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峰还是一如朔咛走后的模样,朔咛打开房门,房中干净整洁,还有些毒蝶在房中飞着。
朔咛走进房间,手轻放在书案上,拿起书,翻开书本。
“感觉如何?”清幽走进房间,问道。
合上书本,靠在书案上,眼中含笑的看着清幽向他走来,道:“这话应是子衿问师尊吧,师尊闭关许久,回到紫竹峰感觉如何?”
清幽开扇,遮住半张脸,眼角弯弯,道:“还行,就是我的子衿,倒是越来越不懂该如何尊敬为师了。”
朔咛笑了:“……怎会?”
“那,你的能同为师说说,那本书是何物吗?”清幽一把抓过朔咛的衣领,逼迫朔咛与他同视。
朔咛诚恳道:“冤枉,那不是我的。”
“而且,这与师尊所说的尊敬并无如何关系。”
“你还挺喜欢与我反驳的我怎么现在才知道?”清幽微微皱眉。
“没,师尊说什么都对,子衿听师尊的。”朔咛眼中倒影出清幽的身影,碧绿色的极光在万里星河中散开。
“师尊……”朔咛伸手抓住清幽拿折扇的手,移开折扇,低头,轻靠在清幽的肩上。
微风拂过,阳光照在房中的两位璧人身上,毒蝶轻轻的飞过,落在书案上。
“师弟,你回来了。”清云急匆匆的走进了房间,并没有注意他们的不对劲。
“二师兄?你来是有何事?”清幽转过身,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清云。
朔咛放开清幽,道:“二师伯。”
清云看了眼朔咛,点头道:“清启说,几日后便是门宴,各个峰主都要让亲传弟子同行,一同相随,我便来看看你。”
清幽拿过刚才朔咛看的书,道:“多谢师兄关心,我并无什么。”
“没事便好。”清云扶额,面色有些痛苦,摆手,转身离开。
“二师伯好像……”有些奇怪。
“嗯,是有点不对,不过,过了门宴再说吧!”清幽把书拍在朔咛的身上,转身离开,“为师还有事,你先玩着吧!”
“嗯……玩什么呢?”朔咛无聊的走在紫竹峰的小道上,两边是一些竹子,还有灵香草,朔咛一度怀疑这些灵香草是紫竹峰每处都有的。
朔咛停下了脚步,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宴冉莘,淡笑:“不知师姐来紫竹峰是有何事?”
宴冉莘见他不在无视自己,道:“我以为你会像曾经一般,看都不看我一眼。”
“总不可能一直避着你吧,之前只是找不到打发你的正确方式罢了。”朔咛笑。
“现在找到了?”
“这倒没有,还以为你会放弃的。”
“你认为我对你的喜欢是骗你的?”宴冉莘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朔咛摇头道:“你这么看重感情,怎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哦?”宴冉莘抬步走到朔咛的面前,抬头勾唇轻笑:“你倒是很了解我。”
“因为,喜欢是演不出来的,就算有表面,却无法有本质。”朔咛眼神暗了暗,笑了,“你也没有必要单纯的为了让我相信而那么麻烦。”
宴冉莘转身,双手背在身后,眨了眨眼睛,牵强的扯出一个微笑道:“说的真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特别是感情这一方面的。”
“我们……在八岁前见过?”除了之前见过这个猜测,朔咛是想不到为什么宴冉莘会如此说了。
“……对了,你回来,我很高兴,门宴再见了,我先回去了。”宴冉莘对朔咛挥了挥手,跑了
“这个意思是见过?难道是我忘了吗?”朔咛看着宴冉莘的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
暮春之初,明日当头,清玄宗所有的弟子都忙碌了起来,空中飞过一些御剑之人。
紫竹峰的竹林中,两位男子相对而站,样貌有些相似。
少年看着与他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淡薄道:“交给我吧!”
朔若寒道:“你要知道,我是不会把魔界尊主之位,交于一个不顾他人安危之人。”
“是吗?但我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啧!”朔若寒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咬牙切齿道:“没错。”
朔咛笑了,道:“我虽不会顾他人安危,但,只要我是魔尊,我定会护着他们。”
朔若寒最见不得朔咛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讽刺道:“现在你不就是已经是了吗?到时候可别让人笑话,那才是真正的难看。”
“放心吧!我最不会的便是丢面子。”朔咛转身,挥手道:“师尊快醒了,我先离开了。”
“放心?你若是何时能对魔界未来的尊后这么上心,我的心才放的下去。”
“已经在了啊!”朔咛留下这句话,留给朔若寒自己去想。
朔若寒品了品这句话,气的有些牙痒痒:“本来就只有你一个,现在又让我断后,果然是在报当时把你丢进万毒窟的仇吧!”
紫竹峰:
“师尊睡的可好?”朔咛拿起外裳披在清幽的身上。
清幽下床,由着朔咛为他穿衣。
“嗯,去找师弟吧!许久未见他了。”清幽双手环上朔咛的脖颈,头靠在他的肩上,抱了片刻,才道。
朔咛应道:“好。”
墨峰:
“如何了?”清幽喝了一口茶,问着面前的清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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