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该是他走的太忙,给忘了,陈二狗赶忙走到门口看了看,刘大夫已经走远。
要知道这刘大夫爱财如命,所有积蓄都放在他身边,但凡外出或人不在时,这后院的门都给锁的死死的,如果他发现钥匙不见了,一定会回来找的。
陈二狗将那钥匙拿了过来,又从外边泥巴地里扣了点泥巴,悄悄印了个模子。
他刚一做完,刘大夫就急匆匆从门口进来了。
陈二狗赶忙将那泥巴块悄悄塞进兜里,进来的刘大夫自然看见了他手中拿着的钥匙,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责问道:“你拿着它做什么?”
“我刚看见他就丢在柜台上,本想先将它收好的。”,陈二狗,“对了,掌柜的,你怎么又回来了?”
刘大夫走上去将那串钥匙拿了过来,顺带着审视了他一番不答反问道:“你没进去吧?”
陈二狗连忙摆手道:“没有,我没事进去干嘛。”
刘大夫闻言,脸色这才缓了缓道:“好好看着店,别偷懒,我出去一会。”
说罢这才拿着那钥匙离开了。
下午,陈二狗悄悄出去了一趟,在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铜质的钥匙,看天色,刘大夫应该还要两个时辰才回来。
他决定先悄悄溜进后院看看。
再次来到后院,与之前看见的并没有什么差别,院子中依然摆着晾晒的草药。
陈二狗轻轻推开刘大夫的房门,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外面是厅堂,后面才是卧房。
陈二狗仔细摸索起来,厅堂内并未发现异样,他转而去了卧房。
这间卧房不是特别大,一眼就能看完,陈二狗并没找到小怪物,但那晚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那可能就是有暗道?或者密室?陈二狗这么想着摸到了床边,这时他感觉手掌撑着的位置好像有点凹陷。
他直起身将被褥掀开,露出的床板中间有一条十分不明显的细缝。
陈二狗用手敲了敲,似乎是中空的,难道密室就在这下面?
陈二狗边想着边凑过去通过细缝往里看。
等看清里面是什么时,他无语了,这刘大夫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
里面是满满当当一柜子码放整齐的金条,果然金钱这东西还是要放在身边才安心。
一番搜索下来无果,陈二狗都要怀疑是不是刘大夫将人转移了,就在他准备放弃时,忽然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
要不是这后院没什么人声,陈二狗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停下来仔细的听了听,是那种铁器相互碰撞的叮咛声。
陈二狗一边细细聆听,一边顺着那声音找过去。
不多时,他来到一个方形木架前,陈二狗从木架的缝隙望进去。才发现这木架后还有很大一块空间。
隐约还能看到一个身影。
只是这木架一左一右固定在两侧,将后面那块空间遮挡的严丝合缝。
等陈二狗细细看清时,他呼吸一顿,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暴怒从内心升起。
刘大夫根本就是将小怪物当做畜生来对待,里面的小怪物被一条长长的锁链扣住脖子,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只扑了快破布。这些人关着他到底想干什么?
木架后的小怪物仿佛已经从气味中分辨出了来人,昏暗的光线中一对漂亮的吊稍眼闪着光芒。
他显的特别激动,拉着的锁链发出哗哗的响声。
他想要向陈二狗扑过来,可奈何这锁链限制了他的行的,不竟急的口中直呼:“陈、陈、陈!”
陈二狗听见小怪物的声音,一股酸涩爬上他的心口,他现在没办法将他救出来。而刘大夫就快回来了,他伸手穿过铁架,可他和小怪物的距离始终差了一些。
陈二狗抹了抹眼泪,想起那个魏字,口中轻轻道:“你不是畜生,你是魏...魏争”。
小怪物似乎听懂了陈二狗的话,情绪平缓了下来,太阳快要落山了,刘大夫就快回来了,陈二狗不敢耽搁,他对着魏争轻声保证道:“你再忍忍,我会想办法的。”
陈二狗快步从卧房出来,他已经听见药房大堂外的乞丐高声道:“大人,要走水了。”
刘大夫已经回来了,陈二狗迅速穿过前厅,却因为走的太急,带起了一丝微风,吹的挂在前厅的美人图轻微摇摆了一下,一张娟丝绣帕晃悠悠落到陈二狗面前。
陈二狗拿起来瞧了瞧,有一股脂粉香,这是女人的手帕?可刘大夫的那位据说一年前就死了,可从这帕子的香味来看,这应该是才留下不久的。
不待陈二狗细想,他似乎听见了大堂门口轻微的脚步声,他赶紧将那绣帕踹进怀中,带上门走出后院。
他刚将门锁好,刘大夫就满面红光的走了出来。
他看见陈二狗站在后院门口,不竟皱眉问道:“你站在这儿干嘛?”
陈二狗挠了挠后脑勺,满是麻子的脸扯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回道:“刚看见一只蟑螂,我追着它过来将它踩死了。”
说罢他抬脚,刘大夫看着他脚下空空如也,不竟微挑了挑眉。
陈二狗却“哎呀”一声喊道:“又让他跑了。”
刘大夫脸色不好的看了他一眼,赶紧回了后院,不多时,又笑吟吟的走了出来,对着陈二狗道:“铁蛋儿,准备点清暑膏,汪员外唯一的小公子昨个儿得了匹好马,今日正在汪府设宴,等会晚上你跟我一起过去,顺便拿几提清暑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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