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家仆立马向陈二狗他们跑去,陈二狗连忙开口喊道:“别过来!”
这么多人一起涌过来,马必定会受惊。
但这些人又怎么会听的命令,他们脚下连停都未停,迅速向着这边接近。
马匹果然受了惊,原本这马就是野性难驯,本来在陈二狗的安抚下好了不少,此时看见这么多人涌上来,原本的本性立马暴露了出来。
它口中长嘶一声,高高立起,陈二狗吓的大叫:“小宝,抓紧了。”
坐在马背上的汪小少爷已经吓傻了,一张小脸惨白惨白,他本能的死死抓住马鞍,可马匹似乎感觉到了背上的人,竟然开始围着马房外的空地奔跑起来。
汪员外站在外面满脸焦急,一脚踹在那些个被吓的连连往后退的家仆身上。
“你们给我上,控制住那马,把小少爷给我带下来,但凡他伤到一毫,我要你们的狗命。”
那些家仆畏畏缩缩的想要上前,陈二狗却在这时制止了他们。
“别过来,刚才就是因为你们,马才受了惊,我有办法让他停下来,你们别过来。”
那些家仆闻言皆停了下来面面相觑,汪员外本不相信,还要继续让人上前。
陈二狗却回头大声呵斥道:“你如果还想要一个完整的小宝,就让这些人退回去。”
汪员外也是一时没了主意,让这些退也不是,上也不是。
陈二狗又道:“我保证,把小宝安然无恙的给你带回来。”
说罢他独自朝着马房走去,马房内有个水槽,陈二狗将那些水捧了起来擦在脖劲和手臂上。
随后向着那匹失控的马慢慢靠近,汪员外等人虽然离的有些远,却任然在空气中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只是很淡,大家都以为是花园里的花香。
陈二狗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他得试试,马背上的小宝已经没什么劲了,在被颠簸几下估计就会被甩到脚下,如果在被这马踩踏两下,哪小小的身子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陈二狗口中轻轻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一边安抚受惊的马匹,一边企图靠近。
汪员外等人站在一帮心惊胆战的看着,准备如果陈二狗一失败,便立马派上冲上去用身体困住那马。
但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马匹竟然在陈二狗的安抚下慢慢平复了下来,虽然还是在急躁的踏着蹄子,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陈二狗一面慢慢靠近,口中声音不停,他一手高高抬起,轻轻靠在马头上,上下摩挲了一下算是安抚。
站在人群中的刘大夫同赵县令递了个眼色,两人眼中皆浮现出惊讶。
眼见那马匹就快安静下来,陈二狗正准备让小宝下来,却在这时,汪员外那边却响起一声女人尖锐的叫声。
陈二狗心下暗道不好,果然原本已经要安静下来的马匹竟然又暴躁起来,马嘴中再次发出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抬起。
陈二狗不竟急忙叫道:“小宝,快跳!”
坐在马背上的小宝面色惨白,他不敢跳,太高了。
陈二狗看出他的犹豫,连忙安抚道:“小宝!别怕,快跳,我会接住你的。”
快没有时间了,这马眼看着就要冲出去,如果再让他跑起来,小宝一定会被它颠下来。
“小宝!跳!再不跳就来不及了!”,陈二狗急的满头大汗。
小宝在这时也差不多力竭了,他狠狠心,闭了眼,小手一松,往侧边一扑。
那马匹在他扑出去的瞬间狂躁的奔跑起来,陈二狗站在下面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他,然后抱住往侧面一滚。
汪员外见人救了下来,连忙吩咐几人去控马,他跟着众人快步来到陈二狗这边。
陈二狗怀中的小宝面无人色,手脚此刻都还在不停的抖着,一半因为力竭,一半因为害怕。
见自己安全后,这才后知后觉吓的嚎啕大哭起来。
人群围了上来,将陈二狗挤了出去,汪员外正准备接过小宝安抚,人群中却突然挤出个哭的花容失色的女人。
正是那温婉的汪夫人,他一把抱过小宝,紧紧搂在怀中,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喃喃道:“小宝,吓死娘了,以后千万别干这种事了。”
小宝此时也顾不上抱着自己的是谁,他今晚受惊不小,此刻正敞开了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陈二狗站在人群外倒是冷冷的注视着这汪夫人,他记得本来那马已经安抚好了,要不是这女人一声尖叫,那马又怎么会再次受惊?看来这女人也不是个善茬。
汪小少爷受了惊,今晚的宴席草草结束,众人散去。
陈二狗也跟在刘大夫身后回了药铺,他隐约间闻到刘大夫身上沾有一些脂粉香,陈二狗皱了皱眉,这味道似乎和那帕子上的香味差不多。
在刘大夫临近后院前问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驯马?”
陈二狗回道:“小时候跟着村里人学过几手,只不过那时候是驯牛。”
刘大夫上下审视了他一番道:“我见你今日驯马也挺有一手,据说那马汪员外找了好几个师傅都没法驯服。”
陈二狗道:“想来驯牛驯马都一样,反正都是畜生。”
刘大夫:“什么都能驯?”
陈二狗憨厚的一笑道:“半斤八两,都差不多。”
刘大夫还要再问,这时门口施施然又来了个乞丐,刘大夫一见这人,满脸厌烦,对着陈二狗道:“关门之前把这叫花子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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