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拦在了他们面前,吼道:“放肆,你们是哪里来的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绑我们家殿下!”
一听是殿下,众人慌了,为首的侍卫还算见过些许世面,立马知道了一些国家的皇子喜欢微服出巡,连忙道:“不知那位殿下?”
这句话,是在打探虚实。
这片大陆,现在实力最强的就是东岳,漠北和北国皇上无所出,所以没有什么皇子,那可能就是一些附属国的皇子了。
二喜冷哼一声,也不去看这些走狗的眼神,直接走到自家殿下身边,伸手想解开绳子,却被为首那人给拉住了手。
“你做甚?”
“这人偷了我们皇上的古琴,还打伤了寺庙里的师父,现在需要带回去听候皇上发落。”
“东岳皇?”二喜是猜想到了这些人是暮楚的手下,昨儿那么大的阵仗可不是一般官员可以享受的,除了至高无上的哪一位还能有谁呢?
暮楚不好好待在东岳王城做他的皇上,又跑来这晏城求神拜佛作甚?莫非是得知了殿下的消息才赶过来的?
那这样他们更不能留在这里。
他直接拿出了令牌,是皇上随身携带的军令:“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大燕皇上的军令,看看是谁放肆!”
“大……大大…大燕?”那人明显是被吓住了,连说话时舌头都在打结,他瞬间感到一阵腿软:“那,这位是……”能被称为殿下,又有大燕陛下亲令的人…不会是那位太子吧?
二喜收回了令牌,转身将晏南手上的绳子解开,说道:“大燕太子殿下,你小小的侍卫长,居然敢对我国殿下动手,回去告诉你们东岳皇,这件事,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是,是,小的一定转告,一定。”侍卫长低着头,连抬头都不敢,说出来的话也是乱七八糟,原本他是想从他人口中得知情报来捉拿这贼子邀功,却没想到偷琴之人是大燕的太子殿下,自己还差点儿小命不保。
还真是遭罪。
晏南手上的束缚被解开,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并没有说什么话,转身看向了刚才指认他的僧人,双手合十朝着小师父点了点头,问道:“小师父,昨日在下是喝醉了酒,如果有冒犯还请见谅。”
僧人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答道:“施主本心无意,我等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接着问:“不知道在下醉酒后和小师父抢琴的时候说了什么话,或者是做了其他什么事情?”晏南是何等的敏感,从进入晏城开始就发现到了诸多的不对劲儿,以及昨儿智尘大师那些听起来不怎么样的话,似乎都特别的熟悉。
他虽喜琴,但不会无缘无故抢他人的琴,还将人打伤。
除非...
僧人颔首道:“施主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只是一直念叨这琴是您的物件。”
果然。
晏南眼睛微眯,僧人的话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即使一个人醉酒也不会说与自己不熟的东西是自己的,除非这件东西是他的或者外观极其的相似。
他轻轻一笑:“多谢小师父海涵,在下必定捐献为贵寺捐献更多的香火。”
临走时,晏南侧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侍卫长,只是这一次,原本如沐春风的眸子里迸射出一股凌厉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马车缓缓行驶在大街上,晏南伸手掀开车帘,看着街上繁华的景象,忽然问道:“我以前是在晏城待了很久是吧?”二喜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晏南说的话他自然听得见。
“殿下在这里待过一小段时间而已。”二喜回答道。
“一段时间?”晏南疑惑出声,很显然他是不信二喜的回答,看着大街上一个个有标志性的屋子,他都有一丝莫名的熟悉,仿佛就像是曾经和他息息相关一般。
“殿下,晏城只是您前面二十年的一个停留点,这个停留点不长,您又何必去介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晏南没有说话,墨色眸子里的冷意还没有褪尽,他放下车帘,低着头注视着腰间的小铃铛,双手不禁渐渐握紧。
秋深,晏南准备启程回大燕,想来自己在东岳已经小住了一月有余,该做的事情差不多都做了,刚唤二喜收拾行李回大燕,小厮匆匆跑了过来,递上了一封信。
晏南正疑惑信中的内容,抬头就看见了二喜手中同样拿了一封信走了出来:“父皇为何写两封信?”
“这是臣的家书,家中出了点儿事情,臣必须立马回去。”二喜握着手中的那一封信,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殿下,几日后会有人来接替臣的事情,护送您回大燕。”
晏南嗯了一声,也知道了二喜口中的事情十万火急,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着急的离开,难不成是王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二喜离开后,客栈里周围的暗卫比以往多了一倍,连着晏南出去时跟着的人也从以往的四个变成了一堆人,一堆人跟在身后真的是特别的招风。
他往回注视着那群人,吩咐道:“你们自己回客栈候着,本宫自己走走。”那些人迟疑了一下,接着晏南说道:“本宫去花楼难不成你们也要跟着过去?”
那几个人纷纷低下头,又不敢跟着上前,只好看着自家主子离开。
晏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着折扇朝着前几天买松糕的小摊子边走了过去,路边还是有很多摆摊子的人,大大小小,新奇的玩意儿多不胜数,他一路上买了些小佩饰才走到了老伯的摊位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