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你可会武功?”梁庭宇站在十七身边,显得身子愈加单薄。
“习过,家父善长使刀,属下从小便学习刀法”梁庭宇扶着十七坐上步撵,
“母妃既是让你跟着本宫,本宫此去庆国,你也同去。”
黑暗中传来一首低沉简洁的声音“是”。
梁庭宇暗笑一声,没想到十七竟是个这样闷的性子,之前居然没有发现,也是有趣!
庆国皇帝朱南城多年来勤政爱民,在他的治理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这年平定了北边边境多年来的外敌犹真族,普天同庆,改国号庆厉以自勉,警醒后人。
庆厉元年四月初,梁国皇三子梁卓由洛城出发,至庆国学习强国之策。
梁庭宇站在紫金城宫门口,环视一圈,有些失望没有看到母妃的身影。拜别梁国皇长子梁庭轩,带着护送的侍卫,十七,和梁庭轩送的十八个侍卫高手,开始他到庆国的学习之途。
只是,梁庭宇远远没有想到,永和宫与母妃一别,竟是见母妃的最后一面;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身边豺狼环饲,危机四伏;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际会遇到一个人,为了他倾其所有,一败涂地。
第2章 入庆
在马背上奔波将近一个月,梁庭宇这行人终于到达了庆国都城咸城城外几十里外的怀河。梁庭宇喝令众人河畔休息整顿,待明日一早便入咸城。
五月的风舒爽宜人,梁庭宇站在庆国于怀河边上修建的堤坝之上举目四望,无边无际的庄稼还带着泥土的芬芳。让梁庭宇数月来马上奔波的劳累一洗而空,一路上遭遇的数场刺杀虽然最终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却让得他的精神持续紧绷。
明日便可入咸城,这让十五六尚未经历过这些暗杀的少年微松了口气,想来到了庆国咸城便不必这么每日提心吊胆的。
梁庭宇看着蔓延至天边的田地,不由想到打梁国出发后一路上的经历,心中很是疑惑,路上遇到数次被黑衣人劫杀的情况,这些在梁国出发前,他心中已是有了些准备。
令人不解的是,根据留下线索看来,暗杀的黑衣人无论从衣物穿着,武功路数来看都不像是一批人。
然而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对待随从侍卫都是出手狠辣,招招毙命,却无意伤他性命,倒像是特意留着他的性命一般。
“殿下,请用膳。”听到声音,梁庭宇压下心中的不解,转头看向一身黑色劲装直起腰身后身材高大了不少,手中托承着食物的十七,轻笑了声答应道,“恩。”
接过十七手中的食物,不经意瞥到十七手上的厚茧。
其实一路上最让梁庭宇意外的便是这十七,母妃十年前送十七到他身边后,十七便一直跟在他身边,脸上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性子也是沉默寡言,梁庭宇对十七的印象就是个沉默的小太监。
路上遇到的刺杀完全打破了这种固有的印象,十七的武功深不可测,杀起人来干净利落,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动手,也看不出来在梁国时是那幅寡言的小太监样子。
梁庭宇有些不解得问“你当初为何会进宫?”
十七脸上淡淡的答道“我十岁时,父亲去世,舒老爷与父亲是故交,便接我过去照顾,后来华妃娘娘让我进宫陪伴你左右。”
梁庭宇一双桃花眼笑得弯了弯,微仰着脸看着十七的古水无波的黑眸“原是如此,你父亲既与我外公是故交,你即是我的兄长,只是不知十七你姓氏是哪个?”
十七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迟。”
梁庭宇笑得眉眼弯弯,更显风流“迟大哥,你的性子可真的是闷。”
十七仍是眉眼不动,只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笑得乐不可枝的他一眼,似是不解。梁庭宇自幼聪慧,又生的俊美,性子更是随了其母妃时时挂着一张笑脸。
自打从梁国出发,一路上风餐露宿,他打小锦衣玉食自是有些娇贵吃不消,虽是从未表现出来,像今天这般笑得开怀却是出了梁国的第一次,或许是明日便要抵达庆国皇宫。
但是对十七来说,是什么原因并不是特别重要,跟随梁庭宇数十年,时时见他便是一张笑脸,这些日子以来再次见到他笑得开心,十七心头也莫名松了口气,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夜,静悄悄的,月初的月亮只漏出一小牙的的月光,梁庭宇一眨不眨的盯着望着月亮,心中思绪万千,迷迷糊糊刚刚有了睡意闭上眼睛,就听到侍卫们收拾东西的声音。
梁庭宇坐起身接过侍卫递来的刚刚从河边打起带着清晨特有微凉的水,洗漱换衣,骑上马下令出发。
不过半日,一行人便在马上远远的看到了咸城的轮廓,高大威峨。
等到了城墙边下,就看到咸城的城墙巍峨绵延数十里,城墙高有十数米墙面光滑无缝,坚固无比,城墙上面每隔一会就有士兵手持□□巡逻来过,可供数十匹马并列而行的城门,左右排列着身穿轻甲的士兵,打眼看过去在明处的守门士兵便有数十人。
梁庭宇心中暗暗惊叹,虽说听外公说起过早年各国的都城状况,眼下看来庆国早强大到非昔日可比。
让侍卫拿出准备好了的通关文碟和国书,交与守城的的侍卫说明。
梁庭宇看着守城的侍卫转头看了自己一眼,走近马前,只拱了拱手道,“皇子殿下,前些时候皇上下令命太子负责皇子在庆国的学习安排,现接应殿下的侍卫已在城门内,殿下可随下官来,只是庆国律法,城门一里内禁止骑马,请皇子殿下先行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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