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深弯腰走着实在不舒服,听得他的问话也不搭理。
朱子深不开心,梁庭宇就高兴了,再接再厉,“太子殿下??”
“你的侍卫打不过!”冷冷的声音从向后传来,梁庭宇一惊,没想到公主竟然也是高手,那当初对他动手还是手下留情了?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之前被打的脸。
“呵,”似乎是看到他的动作,身后的朱子深嫌弃的嘲笑他。
“应该让十七跟过来的,我才更需要保护。”默默叹了口气,梁庭宇低估道。
“没用!”又是一声冷哼。
又被人说没用,梁庭宇也是有些不满,“太子殿下,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道理,殿下不会不懂吧?”
突然想起之前十七说过的话,梁庭宇猛得站住脚步,回身看朱子深,“而且,殿下似乎也不是公主的对手吧?”
朱子深今天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尤其是在庙会上看到梁庭宇弯身给一个侍卫系荷包,当时差点动手将他拉开,此时弯腰在这黑暗的地洞中艰难前行,还要听梁庭宇左一句右一句地念叨那个侍卫,心中的怒火早已濒临暴发。
见梁庭宇不知死活地停下转身,朱子深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避开他受伤的地方,捏住他的下巴,“碰”地一声将他甩在墙壁上。
“唔…”后背被大力惯在石墙上,梁庭宇痛的一声闷哼,抬头看到朱子深的眼中带着几分暴戾。
“闭嘴,”恶狠狠的声音,顿时让梁庭宇想起中午被掐住脖子,不能呼吸的感觉。
“朱子深,你想干什么?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不成?”梁庭宇此刻也带上几分怒气,眼神冰冷,在宫中人多眼杂也就罢了,如今只他二人,朱子深也摆出这番模样,是看他之前没脾气,好欺负不成?
“本宫不喜欢杀人,你最好听话些,不然,我不介意,亲自动手!”朱子深薄唇微启,最后几个字喷出的温热气息抚过他耳垂,梁庭宇不适的动了动下巴,试图拉开距离。
“听话?我的诚意还不够么?”语气中压抑着怒火,努力保持平静。捏着下巴的手指随着他挣扎的动作收紧,梁庭宇动弹不得,只能斜着眼睛看差不多贴到他肩膀上的朱子深。
“呵,自然够,本宫也向来不喜欢自找麻烦,”此刻的朱子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等待机会打算给敌人致命一击。
“当初自愿称臣,可是三皇子自己说的,”从刚刚开始梁庭宇一直身子紧绷,怕朱子深真动手,此时听到朱子深提起这话,愣了一瞬。
“是我说得!可恩……”下巴上传来的剧痛,让梁庭宇有些怀疑,朱子深似乎下狠手要捏断了他的骨头。
“嘘!记得就好,可惜,本宫觉得,三皇子似乎不大懂得…为臣之道,需要本宫专门请人教你么?恩?”下巴上的力道一松,朱子深的手指慢慢下滑,轻抚他涂了药的脖颈。
摇头摆脱朱子深的手指,哑着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朱子深?难道你还想让我下跪行礼不成?”
“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呵!”
“你……”被朱子深的拇指按住嘴唇,打断了话头,“不要顶嘴,知道么?”
梁庭宇气得呼呼直喘粗气,什么顶嘴?他自觉,自己从跟朱子深合作开始,即使屡次被朱子深故意折腾,满身是伤,也未放到心上,无愧于当初他下的诺言。什么顶嘴?朱子深他就是阴晴不定,故意在找他事!
见他不答话,朱子深刚刚消下的火气又腾得泛上心头,在那侍卫跟前倒是乖巧,一到他跟前就犯犟。
“回话!”朱子深几乎贴着梁庭宇的耳垂,低声命令道。
梁庭宇偏头,侧过脸去,“知道了!”他现在也发现了,对付这太子只能顺着来。
见朱子深还是不动,梁庭宇抬高举着火把的手,往外推了一把,“走吧!”
朱子深起身接过一只火把,率先在前面领路。
梁庭宇怔在原地,一时忘了动作,刚刚那太子分明轻咬了下他的耳垂。
“跟上!”梁庭宇回过神来,跟上前方那人的脚步。
神色复杂地看着朱子深的背影,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难不成他跟他那个兄弟一样,也喜欢男人不成?
“咳,太太子殿下,刚刚…”梁庭宇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前方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动。
“没什么!”梁庭宇想了想,又开口道,“中午在庆客来,那个驾车之人是朱子洛吧?”
“恩!”听到朱子深的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朱子洛,驾车载着的人应该是叫季炎,你知道么?”
“知道!”还没等梁庭宇再开口,朱子深侧头看了他一眼,“到了。”
“到了?”梁庭宇不再纠结刚刚的问题,探头越过朱子深的肩膀,前面是一个可同时容纳十数人的山洞,他们所在的位置下对对着的是个石门,看起来十分厚重。
“进去啊!”见朱子深不动,梁庭宇催促道,回过神来又补充道,“放心,这是我外公留给我的,不会有机关暗器的,你让开,我先进去!”伸手把朱子深拨到一边,走了进去。
石门两侧各有一个圆盘,中间是钥匙孔,梁庭宇站在石门右边,拨了下那边的圆盘,纹丝不动。抬眼瞅了朱子深一眼,从腰封中取出金锁中的钥匙,比划一下大小,正好可以塞进圆盘中间的小孔,又试着拨了拨圆,有些松动,却还是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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