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太上宗主的会客之所。
步峣才说了胥礼不少坏话,见着胥礼本人,神色便有些不自然,眼神也很躲闪。
胥礼道:“我从外面带回了一些不错的秘籍。”
步峣顿时被吸引,神采奕奕:“是什么样的秘籍?”胥礼什么眼光,他都说不错的,那肯定不错。
“各式各样的秘籍,有剑法也有掌法,拳法,身法,需要人手摘录后,交给各位元老确认看是否可放入藏经阁,我听说你最近清闲,这本就交给你……”
“我特别闲!”步峣赶紧上前,双手接过。
“也不用抄很多遍,长生剑宗在位的元老一共多少位,连同长老在内?”
“两百零三位吧。”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是秘籍都不麻烦,我以前抄过几千遍宗规,练就超凡手速……”两百多遍那都不叫事,基本上抄完就能熟能生巧,练起来也容易,步峣还嫌一本不够,而且那本也不算很厚。
“当年有人帮你,现在可能就没有了。”
步峣想到阮慕安就又是一阵黯然神伤,说起来以前牧远歌在的时候,好像也让胥礼帮过类似的忙,想到这些他不太想待下去了。
曾经他们四个多好的交情,就因为牧远歌背叛了,最后闹成现在这样。
步峣回家的时候已经日落,宋元盘腿坐在堂前木板上,眼睛睁开一条缝,吊着眼角问他去哪儿了,一听说他从胥礼那儿回来,心里不祥的预感灵验了,果然那小子就是……他听完步峣欢天喜地领回来的任务,一本秘籍抄两百多遍,脸色顿时更不好,起身回房背影萧瑟。
步峣跟着他走,压低声音讨好道:“外公,能不能帮我抄几份,就用您模仿前老宗主的笔迹?”
“滚回屋,自己抄!稀泥扶不上壁的废物东西!”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步峣吃了个闭门羹,高耸的鼻梁差点被撞塌,嘀咕道:“不抄就不抄嘛,怎么还骂人呢。”
步峣最烦抄宗规之类的道德书,最喜欢抄秘籍,而且他抄秘籍有个习惯,如果总共要抄几百遍,就一小节抄完了几百遍后,再抄下一个,基本上在心里比划完了,等合上书整体练一遍就学会了,之后灵活运用也节省时间。
而这本掌法,创得确实有独到之处,虽然阴狠了点,能配合剑法施展,就能靠它近战防御两不误,他废寝忘食抄到最后一页,起来活络了下筋骨,一看上面的字。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掌》
那字……
那随便的战技命名风……
步峣起身摔笔,把刚抄好的几张纸揉成团撕成粉碎,摔了这书,狠狠踩了好几脚。
胥礼好狠,居然让他抄牧远歌瞎编的破掌法!?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解释下,这文是现代和古代结合的,吃的都很不古代,我不想写个xxxxx糖,说它是什么材料什么工艺,怎么怎么做提神醒脑,于是薄荷糖就很OK,都不用多解释,看的人都懂,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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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被认出来了
宋元太上长老难得歇业,几日不在剑堂,牧远歌得了空闲,本打算毫无心理负担地翘课,可那代课长老说到上回讲到的剑道第二重的“剑气”理论,非要带他们众弟子出来现场观摩,所谓强悍的剑气能留下的剑痕。
“不要总是学了点皮毛就沾沾自喜,突破到剑道第二重的弟子也别太早得意,会三五道剑气那都不叫本事,一定要扎扎实实,稳扎稳打……”代课的长老在前面唠叨。
牧远歌嚼着肉干,吃着糕点,跟着同砚席的学生踱到通往正门的那宽阔大道上。
宋小包紧随他左右,生怕他这悠闲的姿态被长老发现,又免不了一顿罚,当然罚也罚不到他身上,老师总护着他。
不少外门弟子簇在一起,摸地上的剑痕,时不时发出一阵唏嘘,露出十分惊叹的表情。
“这就是当年承天府君牧远歌来接姜袅师叔的时候,留下的剑痕么?”
“就是传说中的‘一线生机’大杀招留下的!!”
“老实说我就是为了牧大府君,才来的长生剑宗学剑术!”说话的弟子一脸神往。
牧远歌原本在堂上睡觉的时候,听宋元太上长老毫无顾忌地说起承天府君的名号,还以为是做梦,后来多听了几次,发现长生剑宗对他的态度比他想象的要好上一些,所以他还挺喜欢来听课的。
不过他是不会跟胥礼承认这个的,其实好像也不必多说,胥礼硬要让他留下来大概也是想让他了解长生剑宗目前的现状。
他以为长生剑宗把他祖师弟子的遮羞布扯下来,他会被两道嘲讽,可真实情况超出他的想象,却也比他预想的要好?
没另外说别的,比如他离开长生剑宗的原因,以及他跟长生剑宗决裂的原因?
牧远歌实在好奇:“听你们话里的意思,既然是为了承天府君才来的这里,为什么不去承天府,反而要来长生剑宗呢?”
“承天府都已经没有邪君了,去那儿干嘛?”有人嗤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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