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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礼眸光极暗,叫人摸不透心思,沉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好好想想,刚才是你失言,你追求我的话只是只是为了试探我,或者耍我,所以说着玩玩的。”
    这个因果关系不太对,牧远歌没被带沟里,他确实是深思熟虑后才说的,是基于他对胥礼的理解,和他对这段维系了二十多年关系的重视程度。
    或许胥礼是气他拿感情的事开玩笑,也或许是不想亏欠他的,但这个逻辑哪里说不通的样子。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就是接受了再分开,结束以后就不会再想开始了,比如他和姜袅……
    牧远歌迅速理清这个逻辑,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试着道:“当然是真的追求你了。”
    那一瞬间,牧远歌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他的手被人握在手里,手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十指相扣,面前是胥礼靠近的俊脸,。
    胥礼眼里盛着盈盈笑意,他笑起来的时候两眼弯弯,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青年时,身居高位的人惯有的威严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牧远歌没来由地为这陌生的笑容感到不安,略惶恐的眸子里一张放大的俊脸。
    胥礼和他鼻尖相对,又错开来,稍稍偏过头,缓缓碰上了他微颤的唇。
    柔软而冰凉,渐渐染上他的温度,牧远歌脑子再次炸开来,紧闭着唇,甚至咬紧了牙关,但口中的津液仍是过继到对方那边。
    牧远歌没来由一阵恼怒,同时唇上一痛。
    他下意识地轻呼,又瞪了回去,想开口说话,你是想把当年被夺走的夺回来是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连这都一样!你可真是好棒哦。
    就着他张口的关口,胥礼捧着他的后脑,柔软的墨发从指缝中穿梭,加深了这个吻。
    “喂!”姜袅瞠目结舌,猛地抬高声音,本就开着的门被大力一推撞在墙上,发出嘭地一声巨响,“够了没有!”
    牧远歌的视线跃过胥礼,看向姜袅,只一眼,就被更激烈的掠夺和纠缠弄得闭上眼睛。
    牧远歌心想他挺清醒的,但这能怎么办,这凌乱的展开已经让他很凌乱了,他连胥礼为什么要这样都没搞明白,要他像贞洁烈妇般或者小姑娘家似的奋力挣扎,好不容易挣脱了,然后给他一巴掌,说你怎么怎么能这样,来让两人难堪,顺便让在场第三个人以为还有机会吗。
    场面一度失控会更加难看的。
    倒不如顺其自然。
    牧远歌拿有限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抓住他的衣袍,指关节有规律地扣了扣对方肋下,适可而止哈。
    谁知胥礼却不知怎地,生气了。
    牧远歌被摁在墙上亲,胥礼变本加厉,柔中带着强硬,品尝着他唇齿间的气息,玩着他的唇瓣,根本不带停的。
    这什么冰清玉洁圣人君子!
    他师兄疯了,他被师兄给欺负了!
    牧远歌突然意识到他可能错误地估算了胥礼认真程度的时候,旁观这一幕的姜袅头皮都要炸裂了。
    他大概知道胥礼或许一直怀揣着这份心思,但他也没料到会到这种程度。
    就是开启地宫放出大量异植的那刻都没有这般清晰地让他意识到威胁。
    他打开了笼子,放出了一只饥肠辘辘的狼,这狼很有理性保持着翩翩风度和礼节,守了猎物足足十多年,让对方卸下防备,才等来了对方一句,请。
    也不开吃,甚至还能忍着再问一句,给你个反悔的机会。
    但牧远歌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肯定不会反悔,就没法反悔,于是再一次坚定念头,那么直接被这样都不带反抗的。
    姜袅眼睛都瞪红了,牧远歌是可以这样的吗,他牵个手都觉得天清云淡美不胜收,太上宗主竟然敢……
    “给我停!快停!松手!”姜袅见怎么喊都不应,砸了木椅和花瓶,将长案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掀翻在地,“牧远歌你这个混蛋,快清醒!”
    一连串的声响中,胥礼不为所动,只是砚台砸来的时候,他搂着略发软的牧远歌侧身一跃而起,避开了墨汁,蹁跹落地。
    牧远歌靠在他肩上,两眼发直,在胥礼微微偏过头的瞬间,他迅速抬手挡住了自己微微红肿的唇,泛着薄薄水光的眼睛带着郁愤,却格外灵动。
    胥礼又是一阵心驰荡漾,搂紧了他,叹了一声:“我爱你。”
    原本想到要说什么的牧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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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要你十四年
    牧远歌一向帮亲不帮理, 感情用事意气用事, 所以在某些时候热血上涌, 脑子就不太灵光, 往往事情发生的当下云里雾里, 回头才能反应过来。
    好比当年他为阮慕安出头, 被倒打一耙才开始心生警惕,超出底线后才知道, 这朋友要不得。
    而胥礼……
    胥礼待他二十年如一日, 如果冒犯他的是胥礼,他甚至从根本上拒绝承认这是冒犯。
    确实是他先招惹胥礼的, 也是他先说的追求,他曾过线, 所以胥礼还回来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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