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臻虽接纳了仇君玉,但却有些抗拒他射在自己体内。在惊觉对方意图时,陶臻连忙转过头去,在身体混乱的颠簸中,向着仇君玉喊道:“不……不行……君玉……你出去……快出去……”
可仇君玉却不顾陶臻的阻拦,偏要将自己的东西留在他的体内。但慕延清哪能让他如意,当即一掌击出,在仇君玉松开精关之时,猛然将他从陶臻体内给推了出去。
仇君玉整个人失衡地向后一坐,涨红的肉柱却在此际骤然迸出浓稠的汁水,却是不偏不巧地射了慕延清一身。
“仇君玉!!!”
慕延清怒不可歇,嫌恶地一声怒吼,连忙脱下/身上被污物玷污的袍子,泄愤似的扔在床下。
“活该!谁叫你推我!”
仇君玉临到关头却功亏一篑,心中也是有气难平。他气急败坏地从床上跃起,朝慕延清猛扑过去,避过夹在两人之间的陶臻,在宽大的喜床上和慕延清扭打成一团。这两人皆在气头上,撕扯起来竟如寻常莽夫打架斗殴一般,胡乱使着粗硬的拳脚,恨不得将对方摁在地上一顿狠揍。
而陶臻却趁机退出这混乱的战圈,颤巍巍地走下床,拾起地上散乱的衣物穿在身上,悄无声息地向门边走去。
“陶臻!你去哪儿!回来!”
这不分伯仲的二人竟还未被怒意冲昏头,突然意识到陶臻不在身边之后,相继停了手,朝着已经走到门边的陶臻,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怒吼。
陶臻一怔,却没有止住脚步,而正当他预备夺门而逃时,却有人敲响了房门。
喜娘的声音此时在外唤道:“少主,族长让你与客人去他房中一叙。”
第八十章
喜娘这一声,将陶臻已经落到门上的手给吓了回来。仇君玉与慕延清也是面面相觑,而就在三人愣神之际,喜娘推开半扇房门,在地上放下两件折叠整齐的干净衣裳,又从外关上了门。
“我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总觉得我不是他亲生的。”
仇君玉暗暗嘀咕了一句,跳下床去拿衣服,自己换好一件,又把另一件丢给了床上的慕延清。
慕延清接过衣服默默换上,内心也是一番思索。他昨日风尘仆仆地赶到迦兰山,被努尔洪以上宾之礼款待,但因未见陶臻心有不安,便没有将话挑明。如今对方打开天窗说亮话,自己也自然要去会会他。
慕延清此番来迦兰山,冒着极大的风险,可谓是只身入虎穴。那张喜帖显然是带着搦战的意图,为的就是诱他来此,可从仇君玉婚宴上的反应来看,他对此事竟是真的不知情。
这一切,明显是努尔洪在背后推波助澜,但其目的,慕延清却是猜不透。若他是想为儿子出气,大可以在大婚之前就拿住他,又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大闹洞房,坐视不理。事后还颇有礼数的差人来请,更是料到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还贴心地送来了干净衣裳。
这番细想下来,慕延清觉得努尔洪此人处事不按常理,剑走偏锋,倒是颇为有趣。他下床整理好衣袍,缓步向门边走去,陶臻却还愣在门口,见自己走来,又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慌张地把头垂了下去。
慕延清知道陶臻无法接受眼前的局面,便柔声宽慰他:“小臻,别乱想,等我回来。”
陶臻没有应他,仍是低着头,慕延清又不放心地加上一句:“你千万不要再跑了,我不怪你。”
“我叫人守着他,跑不了的,快走吧,速去速回。”
仇君玉从门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催促着慕延清。他也不知道自己阿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方才想从喜娘嘴里套话,也没有套出半个字来。
慕延清心里也这般想着,转身便同仇君玉走了。喜娘在他们身后关上房门,随即叫来几名守卫守住房门。
慕延清与仇君玉跟着喜娘来到努尔洪的房中。此时的努尔洪已换下方才仪式上的盛装,穿着一袭深色常服,斜倚在长榻上喝着醒酒的茶汤。见二人进来,便将周围伺候的人全都谴了出去。
今天本该是个好日子,自己却被亲爹摆了一道,仇君玉如今见着努尔洪就生气,一屁股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气鼓鼓地说道:“阿爹!你把慕延清找来拆我的台,到底是什么意思?!”
努尔洪淡淡地瞥了仇君玉一眼,缓缓从榻上坐直身子,慢条斯理道:“你不是成天撺掇我,要我与犀山阁结盟吗?要结盟自然要将阁主请来谈一谈,有何不妥?”
努尔洪理由充分,令仇君玉无法反驳与否认,只得没好气地横他一眼道:“没有不妥,只是他……来得不是时候。”
“那不见得。”努尔洪笑了笑,望了一眼在另一方落座的慕延清。“你们三人成了事,结盟一事,才有得谈。”
慕延清会意地笑了,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水,把话说得更明了:“族长此意,无非就是以结盟一事要挟我,让我容忍你的儿子留在陶臻身边。”
努尔洪点头道:“正是。”
仇君玉却不屑道:“阿爹!你这又是何必!他不许我与陶臻在一起,我将陶臻带走便是。”
努尔洪看也不看仇君玉,冷哼一声道:“带走?你若带得走,我又何须在这半夜三更,劳心费神地与人谈结盟?”
此话戳到仇君玉的痛处,让他丢尽颜面,慕延清此时也望了过来,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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