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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二楼下来, 白可行还是一瘸一拐,他被陈传家架着,一路不少经常玩儿的公子哥问是怎么了,白二爷笑着说:“没事儿, 摔了一跤。”
    “可行,这边。”顾葭自然也看见了白可行, 见这两个自己在天津最好的挚友相携而来,并且这两人都对自己有些微妙心思, 顾葭也表情未变, 要他骗人他是无法做到这么好的,可要他假装不知道来维持大家微薄的感情,那他当仁不让。
    白可行在楼上虽说听陈传家说过,顾葭没有生气, 可到底还是心虚, 他一面怀疑陈传家只是安慰自己,一面幻想小葭因为被自己乍然告白, 搞的不愿意再和自己一起玩, 那就太尴尬了。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都是多余的!是他自己小肚鸡肠!他的顾三少爷哪里会和他一般计较哇!哈哈……
    他连忙坐过去, 和陈传家一块儿坐在八人桌上,位置正好就在顾葭的右手边。他很是受宠若惊,可又有些无奈,他分明搞了那么大一个新闻, 若顾葭只是为了维持大局而暂时佯装冷静那么他心里还好受些;若顾葭当真对他毫无一丝情谊, 所以才会这样一如既往的和自己说话, 那他也不知道是该为了两人好友之情、情比金坚,还是该痛哭流涕哭自己还没萌芽就死去的爱情?
    白二爷平生最厌恶读书,可却愿意看报纸,然而报纸上总会刊登一些酸溜溜的情诗,如今流行新诗,没有古诗那种平仄还有字数的规定,更加通俗易懂。
    他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记起那么一首来,分明他只是看过,没有刻意去背诵。
    诗是戴望舒的《寂寞》,后头的几句尤为使他记忆深刻。
    他坐在冒着团团热气,四周欢声笑语的桌上,得了顾葭亲手给他盛的一碗米饭,上面顶着一只大鸡腿,左右之人接聊着有趣的事情,只他还仿佛没从楼上的梦中醒来,满脑子念着诗的最后几句:我夜坐听风,昼眠听雨,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
    鬼知道这诗写的想要表达什么内容,白二爷是不知的,他只感受到一点孤独,仅此而已。
    顾葭无法感受到白可行的孤独,他只感受道弟弟捏着他手的用力。
    他用眼神瞪了一眼闹脾气到现在的顾无忌,顾四少爷吃饭也不好好吃,右手非要放在下面,将顾葭的左手捏着,自己则用左手熟练的挑拣花生米吃。
    顾葭左手被顾无忌‘封印’着,死活挣脱不出来,他生怕被其他人看出异样,只能嘴上悄悄对弟弟说了一句‘幼稚’,然后又吃着弟弟给自己夹来的牛肉。
    隔壁乔女士那桌非常热闹,男男女女混坐,正在玩‘击鼓传花’。
    乔女士特别热情高涨,左右都不让人冷落,时不时就惩罚别人喝酒,反观顾葭这里,顾三少爷也想了个游戏,他道:“虽说老祖宗的规矩是食不语,然而今日就不要那规矩了,咱们也来玩个游戏,要不要玩新近流行的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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