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这这,霍时谦又回来啦?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车,夏初一心里犹自嘀咕。
“爸、妈,停在咱家门口的车是谁的啊?”一旁的表弟赵小贵,早激动地窜出去,绕着军车转圈圈,并扬声冲屋里嚷嚷,语气非常兴奋。
他动作太快,夏初一都来不及阻止,只能扶额。
这傻表弟,车听在家门口呢,还问谁的。
若无意外,车子的主人,正在房间里头呢。
果然,屋里头,夏舅妈闻声,很开掀开门帘来。
“瞎嚷嚷什么嚷嚷!”第一句先是斥责了赵小贵。
随后笑呵呵地对着小初一道:“初一你回来了啊!”
“我跟你说啊,你说巧不巧,原来霍团长的任务,就是来看望慰问烈士子女啊!”
“你不就是烈士子女吗?所以啊,兜了一圈,他又回了咱家!”
夏舅妈自个说着,都忍不住笑。
实在是太巧了。
夏初一想起昨儿在城里经历的事。
那张晓玲口中的大官,还真是霍时谦?
至于巧合……陵县这么个小旮旯,还真劳不着霍时谦亲自来慰问。
夏舅妈朝她招手:“初一,来,跟霍团长打个招呼。”
真不知道霍时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挽着舅妈的胳膊进了屋,一眼便看见端坐在椅子上的霍时谦,手里捧着茶杯,淡然自若。
见她进屋,霍时谦只随意地分了她个眼神,转而便向夏舅舅发问道:“初一同志,就是夏成贵烈士的遗孤?”
装得跟不认识她似的。
夏舅舅不疑有他,没想那么多,只叹口气道:“可不是嘛。”
“当年,我姐在医院生产时,听见姐夫光荣了的消息,差点就一尸两命……最后是咬着牙生下了初一。”
“可怜我们初一,一出生就没有了爸,而我姐夫,也没有看过自己的孩子一眼。”
夏舅舅说得十分感慨。
“我姐也不容易,她和姐夫结婚,姐夫家里不同意,只能租了房子在外边住。”
“好在部队领导知晓情况,特许了我姐夫一个家属随军名额,谁知道,好日子没多久……”
又是一番感慨。
“总之初一跟着她娘,过得不容易”
霍时谦略偏头,认真地听着夏舅舅讲古,越听,越眸光沉沉。
“嗯,初一同志的确不容易。”霍时谦状若随意地看了她一眼。
夏舅舅说的话多有保留,全不及他所了解的十分之一。
“以后,组织定会多多关照她。”他的视线同夏初一碰撞在一起,语气如承诺一般。
夏初一目光微闪。
解放军叔叔这话,究竟是代表组织,还是他自己啊?
二人的视线纠缠仿佛只是瞬间的事。
很快,霍时谦便转过头去,询问起关于夏初一小时候的事。
打的是了解烈士遗孤生活条件的借口。
夏初一瞅着一本正经的霍时谦,手特别痒痒,想上去扯扯他脸皮。
让他一天瞎装正经。
当然,也就是想想而已,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不过想想她也挺开心。
--